“哥哥你说,父皇为什么不肯让徐将军和张百户来我这,你知道我这现在可是很缺人的?”站在乱哄哄的卖场内看着所有人在忙碌,朱厚炜还是对弘治皇帝拒绝他的人员申请耿耿于怀!
可是等了半天,并没有听到朱厚照的回答。原来我们的太子殿下正在饶有兴致的看着工匠们组装货柜。气得朱厚炜一把拉住朱厚照的胳膊大声喊道:“哥哥,我跟你说话呢!”
朱厚照这才反应过来,扭过头来疑惑的说:“啊,你刚才说什么?”
朱厚炜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朱厚照对他说:“哪有什么为什么,父皇根本没把你的卖场当回事儿,觉得你这根本用不到他们。徐将军和张百户那也都是身居要职,你却让他们来你这小小的卖场当护卫,如果传出去不仅有损他们的威信,其他人也会对父皇表示反对,尤其是那些言官,还不疯了似的上书?再说了,你好好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可是咱大明朝的二皇子,是我朱厚照唯一的弟弟,放眼这大明朝那个不开眼的敢给你找麻烦啊!”
经朱厚照这么一说,朱厚炜也大抵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其实对于这种事儿,前世他并没有经历过多少,这一辈子由于一直在宫内长大,而且年龄又小等于还是个政治上的“傻白甜”!
朱厚炜见自家兄弟在发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弟弟,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些,等你在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父皇觉得我是小孩过家家,看不起我呗。你看着吧,等我把这个商行做大了,看到时候父皇给不给我人手,哼!”朱厚炜气哄哄的说。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来高度哥哥,你这货架怎么于宫外那些店铺的不太一样啊!”朱厚照乐呵呵的说。
听见朱厚照说起卖场的事儿,朱厚炜顿时来了兴致:“哥哥,你看啊,这些货架可都是我自己设计的。这间房子面积大,屋顶高,所以我设计的货柜既能摆放货物,又能当仓库使用。你看,下边一层一层的全部用来摆放要售卖的货物,货柜的顶端用来放置存货。那种方形的、低矮的货柜我叫它们堆头,用来放一些散的或者是促销的货物。平时货物都摆在货柜上,谁想买什么拿什么,等货柜上缺货了,就用那种带轮子的梯子上去拿。”
“那如果想买的东西很多,我拿不了怎么办?”朱厚照问道。
朱厚炜指了一下一旁正被工匠们隔出来的一个通道说道:“这个地方就是入口,我们会在这里放置一些篮子,让来卖买东西的人使用。当然如果你买的东西太多,我们还可以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你只要把你买的东西选好,付过账后你就可以走了我,我们会安排人给你送到家!”
朱厚照听的是连连点头,指着卖场里忙碌的人们说:“你这卖场什么时候能布置好?我总觉得你的人手不够啊?”
朱厚炜摇摇头说道:“哥哥,你也看到了这个卖场面积可不小,我可是把我手下的人都喊来了,本来想跟父皇要人可是他不同意呀!”
朱厚炜看到了,站在朱厚照身后的刘瑾等人,眼珠一转说道:“哥哥,要不从你的太子东宫借些人,给我帮帮忙吧!”
朱厚照把手一拍说道:“行啊,你要多少人?”
朱厚炜想了想说:“就借给我二十个人吧!正好现在刘伴他们在这,他们直接开始动手吧!”
朱厚炜话一出口,站在太子身后的刘瑾、张永等人顿时苦了脸,可是他们又不敢说什么,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朱厚照,希望太子殿下能够“体恤”他们。
朱厚照是个爱玩的性子,最爱凑热闹,他一摆手说:“好,既然娣的需要本太子帮忙,刘瑾、张永,我们一起来帮忙。”撸起袖子就要去干活。
众人哪敢让太子殿下去做这样的粗活,纷纷说道:“太子爷,这些粗活就交给奴婢们来做吧,您放心,奴婢们一定尽心尽力帮助二殿下尽快把卖场整理好!”
朱厚照见众人阻拦也不勉强,他说:“那你们就快去忙吧,人数不够的,张永再回去喊人!”
朱厚炜顿时大喜,冲着卖场里一个正在忙碌的身影喊道:“李吉,过来,太子哥哥给我们送来了帮手,你带着他们去搬货柜。”
李吉见来帮忙的是刘瑾和张永,知道他们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便有心安排他们做一些轻松的事,这是耳边却传来自家殿下的喊话:“李伴,刘瑾和张永二位公公可是代表太子哥哥来帮忙的,可不要累着二位,就让他们去搬货柜吧!”
朱厚照接口道:“帮忙就是帮忙的,哪有怕累着的道理,李吉你就给他们安排吧,该干什么干什么!”
李吉从卖场开始筹备就一直在这里忙,这里里外外的事儿他可是格外的清楚,那搬运组装货柜可是十分辛苦的工作。可是自家殿下和太子都发话了,他自然也乐的有人分担,当即安排刘瑾和张永等人去卖场外往里搬运货柜。
可怜那刘瑾和张永本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平时哪干过这些苦力活,没一会就一个个累的腰酸背疼,心里暗暗叫苦不停,可是自家太子就在旁边,二人又不能叫苦喊累,只能暗暗的把干活的速度慢下来,搬一趟歇半天。朱厚炜看在眼里也不指明,只是暗中交代李吉把最苦最累的活儿都交给他们去干。
在朱厚炜“无微不至”的关照下,天黑收工后的刘瑾和张永等人已经是磨出了满手血泡,腿沉如灌铅一般,就在二人暗暗打算着第二日偷懒时,朱厚炜说道:“今日多亏了太子哥哥安排人来帮忙,尤其是刘瑾、张永二位公公的帮助,让我们的进度大大加快,希望明天大家再接再厉,争取在明天把我们的卖场布置妥当。”
听了朱厚炜的“夸奖”,二人顿时知道明天的苦差是逃不过去了,只能心里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