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永来说,看到刘瑾在太子爷面前吃瘪是他今天感到最最开心的事,虽然他也觉得太子爷吃亏了,可是对太子爷的想法同样不理解的张永,却不会像刘瑾那样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只为了争一时的高低。不过现在刘瑾吃瘪了,张永却也不愿意放过这个棒打落水狗的机会。
“殿下,奴婢愚钝,对这笔账也有些看不明白?”这就是张永的聪明之处,即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又用自己的“无知”来承托太子爷的“英明神武”。刘瑾如何不知道张永的心思,只是自己已经被太子爷骂了一通,那还敢再说话,只能用眼睛狠狠瞪着张永。
朱厚照倒是心里开心的很,不自觉的给两个跟班当起了老师,“你们俩以后多动动脑子。其实这笔账算起来也很简单,整个皇家商行我持有的是三成股份,另外五成收益是父皇母后的,我和二弟谁也别想占到,另外两成,二弟忙前忙后的也是应得的。况且这还只是一家卖场的收益,很快还会再开九家这样的卖场,每家卖场不多算,全部按照每年一百万两的流水计算,你们想想一年的利润是多少?我又能赚多少?”
刘瑾的脑子飞快的开始运算,暗暗较劲要第一个算出来,可是无奈算到一半就头晕脑胀了。还是刘永慢慢的算了出来:“殿下,按照每家卖场每年都是一百万两的流水,十家卖场一年合计一千万两,安装两成的利润算,利润可达两百万两,殿下可得到六十万两的分红。乖乖,这抵得上三个汤山庄的收益了!”
朱厚照笑着说道:“还是张永的脑子好用,我不用做什么事,只是借出了十万两银子,一年却可以得到六十万两,而且那十万两本钱还是要连本带利还回来的,你们说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殿下英明,没想到这么复杂的问题,原来殿下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啦,奴婢对殿下佩服的简直是五体投地!”刘瑾终于抓住了机会,把一顶大大的帽子给朱厚照戴到了头上。张永也赶紧恭维着自家太子爷,虽然慢了刘瑾半拍,可是张永一点不气恼,毕竟该露的脸自己已经露了,没必要跟刘瑾争得水火不容。
对于两个跟班的恭维朱厚照显然是十分受用,笑的已经眯起来的双眼,仿佛已经看到了银子堆成的山。
可是在大明门卖场内,朱厚炜却和秦安、张玉茹、李吉等人在合计着开店的事情。“按照我们的规划,下个月我们要同时再开两家店,除了留够现在几家店的备用银子外,其他的银子重点向着两家店倾斜。父皇给我们修建仓储中心的三十万两银子,没用上的也别闲着,先支取一部分投进来。只要今年能够把十家店全部开起来,就是大功一件。”
“殿下”李吉此时开口道:“我们现在把银子都投入到开店之中,那今年给皇上、皇后以及太子的分红可就悬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朱厚炜说道:“这个我回宫后跟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说,那有一开店就要分钱的。我想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也是懂这个道理的。”
随后,朱厚炜对下一步的工作进行了安排,由李财和秦安老先生具体负责新开两家店的筹备工作,两家店按照大明门店的部门设置进行人员安排。掌柜和账房以及各部门的管事分别由目前的两家店分别派人过去领导。李吉负责联络各个供应商向两家分店供货的事宜。
张玉茹则暂时在大明门店负责新部门——发展规划部的相关工作,待仓储中心建设完成后将搬迁到该处办公。按照朱厚炜的设想,卖场的开张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朱厚炜也发现,其实他的身边真的不缺人才,只是他搞出来的商业模式比较新奇而已,里边的运行真的是一点就透。这些招聘的人只要有两三天的经验基本上就可以胜任各自的岗位工作,这也让原本担心无人可用的想法也渐渐消失了。
很快,一天的时间又要过去了,很快就又到当天闭店的时间。朱厚炜站起身来准备和李吉、徐镇、陈立山等人打道回宫。正在这时,掌柜李财走了进来,向朱厚炜行礼后说道:“殿下,有人在我们的卖场内欺负谨儿姐姐,小人已经被保安给拿下啦,还请殿下发落!”
“呦呵”,朱厚炜顿时感觉意外:“胆大的人不少啊,难道还有人不知道这皇家卖场是谁开办的吗?胆子可是不小啊,敢在这闹事?走,我们看看去。”说完迈步向卖场走去。
李财在前带路,李吉、徐镇等人紧随其后。来到卖场后,只见远远地围着一群人,拨开人群,小丫头吴谨儿正在小声的哭泣,一位宫女正在安慰她。人群的中央,一位华服少年被卖场内两名保安死死的摁在地上,其所带的两名家奴则躺在地上直哼哼。
那名华服少年嘴里直嚷嚷着:“我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外甥,寿宁伯之子,你们这些混蛋还不快放开我,小心一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朱厚炜听了华服少年的叫喊,也不理他,径直走到小丫头吴谨儿身边。见自家殿下来了,吴谨儿的眼泪顿时像开了闸的河水,“哗哗”的流个不停。那少年见到朱厚炜,连忙叫到:“表弟、表弟,是我啊,我是你知义表兄啊,快让这些人放开我,这帮天杀的狗才真是无法无天啦。”
原来这人正是弘治皇帝的小舅子、张皇后的亲弟弟、朱厚炜的舅舅张鹤龄的长子张知义,说起来还是朱厚炜的大表兄。这位大表兄平时和他的父亲、叔叔一样,每日里游手好闲、聚众斗殴、欺男霸女,在京师俨然一霸。
朱厚炜没有理他,而是向吴谨儿身边的宫女问道:“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那位宫女见是自家殿下来到,顿时有了主心骨。向朱厚炜行礼后,一字一句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