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笑声中,候在门外的小太监进来禀报:“殿下,皇后派人来了。”
朱厚炜笑着说:“看来我这位舅舅是不敢让表哥来见我,去母后那里拉援兵了。”
众人顿时又是一阵笑声。张皇后派来的小太监进屋来,传达了张皇后的口谕,请朱厚炜前往坤宁宫见驾。
“不知母后有没有通知太子哥哥前去见驾”。朱厚炜问那传旨的小太监。
小太监连忙答道:“皇后娘娘召见的正是太子殿下和小殿下,还请小殿下速速回宫!”
朱厚炜摆摆手,“你先回宫吧,我随后就到!”
那小太监起身告辞,回宫复命。
朱厚炜又和众人将一些眼前的工作进行了交代,便起身带着李吉、吴谨儿等人乘车回宫。
赶到坤宁宫时,太子朱厚照已经到了,正陪着张皇后说话,寿宁侯张鹤龄和弟弟张延龄二人则在一旁小声的商量着什么。
给张皇后行礼后,朱厚炜又嬉笑着向两个舅舅行礼,二人连忙起身还礼,看着朱厚炜笑嘻嘻的样子,二人相视一笑,张鹤龄张口就要说话。
可朱厚炜已经转身来到张皇后身边,挨着张皇后坐下,偎在张皇后怀里开始东拉西扯,将张鹤龄两兄弟晾在一边,这让张鹤龄微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场面一度尴尬!
朱厚照对弟弟今天竟然对两个舅舅礼数周到,感到奇怪,侧着眼看着他,朱厚炜悄悄给他比了一个搓手指的动作,朱厚照顿时心里明了。大明重礼教,不管什么时候该有的礼教总不能少,何况今天这俩舅舅可都是来给自己送钱的,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张皇后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又看看自己两个兄弟,再想想自己那个混账外侄子心里真是又气又好笑。她用手怕掩着嘴角轻轻咳嗽一声,几人顿时不再言语,全部看向张皇后。
“炜儿”,张皇后说道,“现在已接近年关了,你那卖场里可还忙的过来?”
朱厚炜连忙笑着说道:“母后,你真应该去孩儿的卖场看看,那每天真是人山人海呀,每天的经营流水那是蹭蹭的涨,卖场那些个伙计一个个忙的都是脚不离地的!”
张皇后笑着说:“你这孩子,为娘虽然身为大明朝皇后,这出宫其实那么容易的,再说了,我要真去了你那卖场,你的生意可还能做?不过,你那卖场里怎么还流水了?”
朱厚炜顿时乐不可支,拉着张皇后的手“哈哈”的笑个不停。朱厚照连忙解释道:“母后,弟弟说的的是经营流水,形容生意中银钱的进出就像水流一样!”
张皇后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笑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一巴掌排在朱厚照头上,“身为太子净操这些闲心,你功课学的怎样了?”
朱厚照挨了这一下,心里那个委屈,想要辩解,可是看着张皇后和自己的两个舅舅又不好说出来,只是嘟囔着道:“活该你挨打,让你多嘴!”
这下子在场诸人都笑了起来,气氛顿时就轻松了许多。
张皇后伸手摸摸朱厚炜的脑袋说道:“你毕竟还小身子骨弱,现在天寒地冻的,少往外跑,有事可以让下人们多做一些!”
朱厚炜连连点头:“嗯嗯,母后不用担心,孩儿心里自有分寸。现在卖场的事已基本上走上了正规,秦老他们做事也很尽心,我将事交给他们也很放心!现在孩儿正在谋划其他的一些事情,将来也要继续拓展业务,扩大财源!”
张皇后道:“那你以后岂不是要更忙碌了?你现在还小,也不用急在一时啊!”
朱厚炜说道:“母后放心,孩儿只是最好发展规划,不是事事亲为。再说,年前那么多王公贵族们拿出大把的现银来买孩儿的会员卡,可不能让他们只出钱不得利,那样孩儿是会挨骂的!”
朱厚炜的几句话让坐在一旁的张鹤龄兄弟二人眼前一亮。那皇家卖场经营方式新奇独特,吸金能力极强,每日金钱滚滚而来,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喜欢去里边消费,早就让人眼热不已,如果能够在其中占上一股,那可是一本万利啊。
“母后,你别看现在咱这卖场这么红火,其实这才是刚刚开始,以后孩儿还要依靠它大展宏图。到那时,这卖场可不是产金蛋的鸡,而是会跃上枝头变凤凰呢!”朱厚炜拍着小胸脯说道。
张皇后对朱厚炜的话不置可否,对她来说,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衣食无忧的生活才是她最关心的。
另一边,张鹤龄冲自己兄弟连连使眼色,张延龄见状连忙笑着开口道:“姐姐,这真是少年不可欺呀!没想到炜儿有如此雄心壮志,让我这当舅舅的简直是无地自容啊!”
“是啊是啊”,张鹤龄接口道,“眼看着两位殿下都这么优秀,再想想我家知义那个混账东西,每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我就辗转难眠啊!”说完,连连的唉声叹气。
朱厚炜看着自己这俩舅舅的表演,心知说道正题上了,他接口道:“说起表哥,今天上午我还派人去请表哥一起喝茶呢,可是被派去的人回来说,表哥被舅舅打的皮开肉绽下不了床了,不知表哥又做了什么错事,竟让舅舅生那么大的气!”
听了朱厚炜的话,张鹤龄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张延龄扭头看着自家的哥哥,只见张鹤龄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张延龄心说:“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这小子看着眉清目秀,天真可爱的,嘴怎么就这么损呢?”
朱厚照看着这俩舅舅,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赶紧捂住嘴看了看自己的母后,张皇后也是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
朱厚炜却仿佛没看见一样,继续说道:“虽然我们表兄弟平时来往也不多,彼此不太熟悉,可是我也听母后说过,舅舅治家是极严的,从来都是赏功罚过,这次表哥挨打一定是他做错事了,我做表弟的虽然不敢质疑舅舅的家事,可是毕竟是表兄弟,明天有时间我和太子哥哥还是要去看看表哥的。”
朱厚照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着起身跑了出去,张鹤龄哥俩则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齐齐骂到:“这小子年级不大这心咋就这么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