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2章 两百兄弟……就这?(1 / 1)污门说书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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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浅水埠。

码头上大量商船停靠,脚行们正在搬运一船船货物,京城九条运河,发达的漕运催生了繁荣独特的埠口文化。

漕帮,就是这错综复杂之地的地头蛇。

漕帮历史来源并不悠久,但囊括鲁地江南两广的埠口脚行和船运商行,辐射范围庞大,遍地开花,体系臃肿庞大。

早年先帝雍皇治下,因国库空虚立策火耗归公,但若税重民饥则国乱,遂又行摊丁入亩,扩大垦田面积,首重农务。

先帝雍皇不像乾皇早年那么爱打仗,晚年这么爱享受,先帝深知民以食为天,极其重视农业,老种田玩家了。

相比之下,乾皇就像个爱氪金装逼PVP的狗大户人民币战士,早年赫赫战功是败家用钱砸出来的,晚年砸钱撩妹装逼……

先帝重农,大兴农务以降,天下大设粮仓,畅通粮运之道,综观大景,南米北麦,曾以走旱路为主,但大景地大物博,旱路行走着实不易且风险居多,于是先帝出皇榜命钦差招民兴办水路粮运。

漕帮的前身,就是这粮船帮,最开始是翁,钱,潘兄弟揭榜做水路粮运,三人为漕帮三祖,后来做大有了翁,钱,潘三系。

最大一支的潘系在江南,京城这边则是翁系漕帮的地盘,如今支配着京城九条河的漕运口。

其中浅水埠的地方蛇头,叫翁德岩。

这翁德岩与朝廷中的洋务党人有勾结,从洋务党人那拿银钱,依靠他们在地方漕运上的势力,做走私贮藏福寿膏的勾当。

但纵使朝廷里许多人都知道,却就是找不出他们勾结的证据,任六扇门来过多少次了,也查不到翁德岩藏福寿膏的仓库在哪。

……

浅水埠漕帮堂口。

一个五大三粗的宽脸糙汉,正坐在当中椅子上磕着一大盘螃蟹,这人便是浅水埠漕帮的地头蛇老大,翁德岩。

下面一群漕帮帮众,正乐呵呵的压着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捕快。

京城里敢这样殴打六扇门的捕快,除了那些本就被朝廷通缉的反动组织,明面上的也就只有强横的地头蛇漕帮了。

“让你还来找麻烦,找麻烦,啊?喜欢管闲事?啊?我让你管!”

漕帮的凶徒们一顿狠踹,把几个捕快打的满身淤青,满嘴牙崩断出血,翁德岩在旁一边吃螃蟹一边看着,也没制止的意思,似乎不怕会被衙门找上麻烦。

他怕被衙门找麻烦?别逗了,他们干的是杀头的买卖,真被衙门找上门就不只是找麻烦了,脑袋都得搬家。

所以他们打一开始就不会和衙门交好,相反,还得震慑衙门让他们不敢来,这打捕快的事,就是翁德岩授意,手下人只要在地盘上看见六扇门的人,就去跟他们找麻烦,震慑这帮做事的捕快,让他们不敢轻易进漕帮的地盘,接了上峰的命令也被迫只能消极怠工的做事。

不过,今日可是有硬茬子。

嗖!嗖!嗖!数柄冷剑飞落!

翁德岩眼神一凝,脚一跺地,一股气劲荡开,围在一起的漕帮众人被四散震开。

咄!咄!咄!剑插入地,把几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捕快,围护在里面。

刚才若不是翁德岩出手,漕帮众怕是要被这剑伤到几人。

一道人影落下,青丝巾帼,身背剑匣,伸手一揽,地上的剑尽数归匣。

翁德岩见到来人,眼睛微眯,终于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了,一拱手道:

“嚯,神捕堂的血凝官爷,听说您去西域抓捕江洋大盗了,这什么时候回京的,也不跟兄弟招呼一声,好给您备宴席接风洗尘,啧啧,得嘞,您看我这早晨头一波的海红,您来点。”

翁德岩吃螃蟹吃的满是蟹油的手,正拿着一个螃蟹爪,举到血凝面前。

叮!寒剑出鞘又回,剑影都没看见,螃蟹腿已经断成了两半。

翁德岩嘴一咧,骂了声道:

“臭娘们儿,给脸不要脸。”

叮!叮!叮!当啷!

翁德岩手里一把浑水棍,接连拆档血凝三剑,人后退出十步,脸上挂了一道彩。

再看血凝,仍背负手站在原地,一步未动,剑早已回鞘,一切都太快,常人根本看不清她的招式。

“不愧是六扇门第一高手,你我虽同为百年功力的顶尖高手,我居然拆档不了你三剑,顶尖高手行列中你确实已是第一人。”

翁德岩脸色微狞的狂笑一声:

“但又如何?你始终还没跨出宗师那步,你再强也不是宗师一合之敌。”

血凝面无表情面瘫一样冷着脸,从始至终也没说过一句话,听完翁德岩聒噪,下一剑正要出时,有人出声。

“停手,咱带伤了的兄弟们回去。”

追风突兀出现在堂里,没人看见他是从哪出现的,盖世轻功,无影无踪,他扛起受伤的捕快,看了眼翁德岩,跟血凝道:

“刚收到密报,漕帮有宗师高手来京了,现在已经进城。”

血凝眉头微皱,剑没出鞘。

翁德岩见血凝没再出剑,暗中松口气,立起浑水棍,收了把式,脸上却是张狂。

“官爷可真是不赏脸,我请官爷吃螃蟹,官爷却在我这一通打砸。”

追风冷笑一声:“翁德岩,你的人打了我六扇门的兄弟,你漕帮私运福寿膏,我今天该请你来刑部大牢尝尝牢饭才对。”

翁德岩听了一乐:“嗨呦,官爷,咱说话可不是糊弄人,您说我私运福寿膏可有证据?我运哪去了?您没证据还要给我加罪,可是官大欺民啊?”

“翁德岩。”追风声音渐冷,钢筋铁骨的风流扇一合,如刀尖般指着翁德岩。

“别以为漕帮是有宗师撑腰我们才不敢动你,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六扇门有个兄弟死在你浅水埠了,这事我没忘,等福寿膏的案子完了,我会亲自来送你一程。”

“哈,好大的官威,六扇门的人死了关我何事,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太废物?”

翁德岩狂妄的大笑一声,指着地上几个刚才被殴打重伤的捕快道:

“我今日还便告诉你们六扇门,我浅水埠两百个漕帮兄弟,个顶个的好手,你们敢来招惹,来一次,打一次……”

翁德岩听闻漕帮的宗师终于到京城了,底气也足了起来,今日就是要和六扇门叫板,给他们难堪,然而正在这时,堂外有漕帮的人慌慌张张跑进来,大喊道:

“老大,不好了!咱兄弟被人打了!”

翁德岩皱眉一咋舌,自己正在这怼六扇门呢,哪来个泄气的?

“你不会带兄弟打回去!”

“去了,打不过。”

“打不过不过多叫几个!我们那两百个兄弟,你不会多叫人?!”

“去了,两百兄弟全去了。”

“那你还在这个叫个屁,快滚。”

“两百个,全……全被干躺了!”

“啊?!”翁德岩听了一惊,惊怒道:“何方高手来犯我漕帮?!”

“是,是,是……”

这漕帮众“是”了半天,却愣是像记忆模糊了一样,想不起那凶残碾压漕帮两百兄弟的恐怖身影是谁了,他的眼底深处正泛着一片茫茫金色的梁海,口中喃喃怪语:

“是一片,一片黄粱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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