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坐车里,想起刚才夏文的那番话,又想起刚才她对她爸也说了一大串的话,真是现世报来得快,想着想着,困意又上了,在音乐声中,慢慢睡着了,夏文看看后视镜,摇了摇头。
当夏文抱着还在熟睡的左文进家门时,钟明明迫不急待地问检查结果如何,夏文一说双胞胎,钟明明就乐疯了。
“我猜对了吧,他们左家是双胞胎,我们家也是双胞胎,所以左文生双胞胎的机率很大,太棒了,我给你爸爸打电话去。”钟明明乐呵呵地飘上楼。
左文午睡起来,看到钟明明比以往热情几分的脸,就知道因为自己是双胞胎让她高兴坏了。
竟然破天荒地问她想吃什么,她要下去买。
真是受宠若惊呀,可是她受之有愧,怕自己名不符实。
“我妈说你的衣服慢慢小了,明天陪你去买几件。”夏文在关灯临睡前告之左文。
“谢谢了,我自己买,你妈的消费观我享受不起,等会再扣我工资,我这月就白干了。”左文现在可顾不上面子了,钱子最重要,知道自己有两个孩子要养,她可轻松不起来,这个月已经扣掉两万了,再扣她的心脏就承受不起了。
“我不扣你工资。”夏文看她完全是放开性子来了。
“不要,天上掉陷饼,非奸即盗。”左文两手在胸前打一个大叉叉。
“那你说,你有什么是我想要图的?”夏文低声吟笑。
“你是不是想加项目。”左文突然拥紧自己的被子。
“左小姐,我不能不说,你真有幽默感。”夏文听她这一说,脸部僵硬得不行,他能说她实在是高估自己了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禁欲久了,饥不择食。”左文的脸阵青阵白,话一出口,马上又发现竟然连自己也用了饥不择食这样的话来形容自己,实在是太蠢了,两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不得不说是熟悉了些,可是经过早上在医院的那番训话,左文对夏文的那种陌生和拘束感却怪异地减轻了很多,现在更是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反正她最狼狈的他都见过了,也没什么不好再说的啦。
“我有告诉你禁欲了吗?”夏文大手撑着自己的头,好想笑呀,可是笑出来,估计左文的脸色更有趣。
“你有女朋友?那你为什么要我扮老婆?”一听他竟然一直有女朋友,她非常惊讶,内心一阵怪异的心悸,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她假扮老婆,她记得他明明说过他没有人选的不是吗?
“不是女朋友,是情人,确切说是性伴侣。”夏文非常大方地告诉她。
“有区别吗?”左文不明白。
“女朋友是谈感情的,性伴侣是满足生理需求的。”夏文自己的理解。
“你的意思是你的生活中不需要爱情,找女人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所以,也是金钱交易吗?”左文的好奇一发不可收。
“这么说吧,找不到爱情的空隙里,就先找情人应付。”夏文落落大方地解释自己的行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还好你不是我老公,我绝对受不了你这样的观点,想想你老婆正在辛苦地怀孕,老公却和别的女人因为生理需要在床上纠缠,我想想都觉得很恶心,很伤心。”左文想想那画面,太可怕。
“现在的婚姻太脆弱了,因为外面的诱惑太多,大多数人的婚姻都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地过,没看见即是没有,这样对彼此都容易接受点。”夏文看得很清楚的,像他父母这样的夫妻感情已经很难找到了,所以他从来对婚姻就不会有过多的期待,为了自由,自然可以利用各种手段达到。
“要我回到过去,明明知道蒋诚有外遇还要装作不知道地过下去,我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离了还好,离了就绝了念想,就不会有心理的折磨,就不会想着他在哪里和谁在亲亲我我,和谁在重复以前我们做过的事,我觉得伤心不可怕,胡思乱想的猜疑才可怕,我宁愿孤单地伤心也不愿意彼此相对却内心猜疑。”左文有时也想过,如果睁只眼地过,会不会比现在幸福,可是后面她否决了,她宁愿什么都明明白白的,也不愿意糊糊涂涂地过。
“你前夫总会有一天为抛弃你而后悔。”因为像左文这样看重感情忠于感情的人太难得了,这个男人得到了却没有珍惜,也许就是因为得到了而不觉得可贵,这是人的本性。
“我也希望他会感到后悔,他有这样的想法时我一定很开心,可是,后悔又怎么样,开心又怎么样,我们已经完了,再也回不去了,我们一出生就认识了,可能是太熟悉了,我们谈恋爱时也有过激情,激情也就两三年,慢慢就淡了,整天就是生活,都是生活琐事,感情需要经营,我们却以为我们的情比金坚,经营少了,磨损却一直在,在我放弃自我围饶家庭的那一刻,我们的分歧已经开始了,我们越走越远,话题越来越少,我们越过越熟悉,男人和女人的需要是不一样的,男人要刺激,女人要安心,我觉得越来越安逸,他却觉得越来越无趣,然后,那个新鲜的刺激诱惑出现了,他觉得耳目一新,奋身血脉狂涨,我却还在家一无所知,圬头污面,我知道得太晚了,只能形同陌路。”左文与其说是和夏文在聊天,不如说是自己在总结。
“你其实都很清楚,只是一直在逃避,现在说出来多好,只有认清才能改变,只有改变才能重新开始,对自己要有信心。”夏文隐约中可以听到她偷偷低泣的声音,不过她既然不想让他听到,他就没有听到。
“我如果再结婚,一定不会再委屈自己了,我一定要工作,不再做家庭主妇了。”左文信誓旦旦。
夏文不发表言论,因为左文的第二段婚礼,正是现在,而她,依旧还是个家庭妇女,所以,不说为好,一说,搞不好她真的跑出去上班,他妈妈就会找他麻烦。
“夏先生,可以分床睡吗?”黑暗中传来左文的声音。
“为什么?”夏文心里想,是不是听了自己那番情人理论她不认同就觉得无法忍受睡在他旁边。
“我觉得这床垫很不适合我,每次起来腰都痛。”怀孕越久,这情况越常出现。
“那是你本身怀孕引起的,与床垫无关。”一口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