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大笑,有种胜利的成就感,抓住她两手,一拉,她坐进了他的怀中,他搂紧,低眸瞧着她,眸底波光闪闪“左小姐,我想吻你。”看着左文满脸涨红的难为情,他盯着她润泽的红唇说了一句。
“不可以我没漱口。”左文脱口而出,随后捂紧了嘴。
“哈哈。”夏文一愣,头一低,大手把她小手拉开,含住了她紧抿的红唇。
左文无法思考,只觉压住自己的唇暖暖地,有力地,她下意识地更加抿紧了唇,夏文一见她不合作,咬住了她的唇,边咬边吸吮着,左文哪是他的对手,轻意就让他长驱真入,勾缠着自己的小舌,嬉戏着。
“左小姐,吸气。”夏文看她屏住呼吸太久,脸色都变了,放开她,拍打她的脸。
左文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你真有十年婚姻史吗?”夏文看她稚嫩的反应,有些取笑的味道。
“错,我还有十五年感情史,我,我可历害,只是,只是久不练习才,才有些生硬。”典型的打肿脸充胖子,左文条件反射式的反驳,她只是被他这举止吓到了。
“嗯哼?”夏文单手托腮,一副说来听听的样子。
夏文脸上怀疑的表情让她想起蓝小琪讽刺她没有情趣时的轻蔑神情,左文被刺激到了。
“我告诉你,我十八岁就和蒋诚谈恋爱了,我的初吻就在我上大一的第一个月就给蒋诚了。”洋洋得意。
“湿吻?”夏文邪魅的目光盯着她的红唇。
“你好恶心。”左文被他的目光吓到了。
“那只是点到为止喽。”夏文一副请继续的神态。
“我,我们大二的时候,就,就有进步了,就…”
“就湿吻了。”夏文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进步可真够龟速的,可怜的蒋诚,这耐心可真够可怕。
“谁,谁像你们呀,我们,我们注重精神好不好,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回家,一起上学,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我们有很多事要做。”左文因为回忆起以前的大学生活,嘴角含笑。
“蒋先生真是正人君子。”夏文看她神情愉快,沉醉在往事里。
“他真的很好,总是耐心地铺导我功课,耐心地包容我的小脾气,耐心地陪我逛街,男人都不喜欢逛街,可他愿意陪我。”左文突然觉得从前的蒋诚那么好,泪水哗哗往下流,他们把彼此遗弃了。
“有一次,我说要买一双鞋子,因为我要参加校运会跑马拉松,试了一家又一家,都不满意,跟我们一起来的同学都不耐烦了,中途都跑了,可他还是好脾气地陪着我选,直到了晚上我才买到了鞋子,那晚回到家已经十点钟了,我爸爸以为我们在外边胡来了,抓着他在客厅训了一个小时,他丝毫没有埋怨我。”伤感突如其来,左文痛得曲着身子。
夏文嘴角的笑纹淡了,定定地看着她,而她的眼里,只有从前。
“我们的父母都是老师,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好古板,每个周末总是算好我们回家的时间,我觉得很幸福,可是蒋诚,有些时候会,说,说他忍得很辛苦。”
“所以我们一毕业就马上结婚了,那几年,我们真的很幸福,他很疼我,什么都给我买,下班还搭几个站的车去接我下班,我们一起回家,一起做家务。”
“周末有时回我家吃饭,有时回他家吃饭,有时我们出去小短途的旅游,太幸福了。”
“他每次出差,在路上就给我电话,去到了给我电话,睡觉了又给我电话,我出差,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就粘在旁边,让我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每去一个地方,他都会提前查好哪条路有什么好吃的,哪条路有什么好玩的。”
“每时每刻地都能接到他的电话,我们有时候,能说好几个小时,说到手机没有电,这样幸福的日子太快了,不知不觉就过了几年。”
“后来我们跟他父母一起住,举止收敛着,在客厅不要动手动脚,要注意影响,花钱不要大手大脚,要学会过日子,婆婆教会我很多东西,可是我们也没有那么亲密了。”
“然后就是孩子,不再避孕,兴奋地期待孩子的到来,然后,然后就不再有出差电话不再用期末电影不再有礼物不再有甜言蜜语,最后,我们好像不再有爱情了,只剩下过日子,不再有前戏,只维持着一月四五次的夫妻生活,最后,就成了陌生人。”
“那对相爱的年轻人死掉了……”左文痛哭,哭那已经回不去的美好,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甚至有一天会渐渐地忘掉,她跟以前的自己道别,她的脚步已经远离了上半生的轨迹,越来越远。
十五年,就这样过了,留下的只是回忆,而人,早已陌路了。
夏文牢牢地抱紧她,没有言语,尽管听了他心里不悦,但他宁愿她是对他说出来了,这是她对前半生的发泄和道别,他相信只有发泄出来了她才能真正地放下,才能轻阵上路,即将开始新的旅程了,而接下来,会是他作伴。
“我以为我们是人生的伴侣,原来只能是对方的过客,陪着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看过最好的风景,然后我独自回家,而等着他的,是更好的风景,更宽敞的大路。”左文抹掉泪水,有些伤心有些失落有些害怕接下来自己孤单的生活。
“你就确定你独自回家了,没有走向更宽敞的大路?”夏文抚过她的脸,认真地问。
“我不要大路,我只想要一个安心的温暖的家。”左文很伤心,因为知道夏文不可能满足她这样的要求,他不可能丢下他的康庄大道而屈就她的小道,不可能放下他的王国选择她的小屋。
夏文明白了,左文就是这样的女人,生性淡泊,物质之于她,能满足最低要求就好,再多对于她,无多大吸引力,但是她,没有办法忍受心灵的贫乏,她需要一个男人纯然的,全部的爱。
在他看来,她这要求,估计很难实现,对于绝大部分男人来说,给予物质的要求比给予感情索要更简单更容易,对于他来说,就是这样。
“你这要求太奢侈。”夏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