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在外面养着情人?不,我接受不了,那我宁愿自己单身,我宁愿他是不属于我的。”左文想过这个问题,她怎么可能不想这样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机会都要创造机会了,机会送到她面前了,她如何能拒绝?
那样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他年轻,多金,帅,他还挺喜欢她,照顾她,她没有爱上他就怪了,他们试过做真正的夫妻,过日子,那热情和甜蜜足够让她回味一生,可是那冷战的两个星期,也足够让她想起她前一次婚姻那后面两三年的痛苦和猜疑。
她就在猜着他是不是跟情人在外面乱来了,太可怕了,再要她回到以前那段折磨人的生活她绝对不可能再回去了。
“那我们假设,如果真是他的孩子,而且他知道了,他要了孩子,那你们就分开了,怎么办?”吴珊珊心里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那,那极有可能孩子会跟他妈妈回法国去,因为我发现夏文根本不怎么喜欢小孩子,那我,我想我会愿意跟过去,陪着我的孩子成长,我可以做保姆可以做清洁,这个要求他们应该会答应吧。”左文不是很确定。
“如果我是夏文以后的老婆,我就不会答应,就算你是在法国夏文在上海。”吴珊珊看她想像得太美好了。
“所以,我得想想办法让我的孩子变成蒋诚的,一定只能是蒋诚的。”左文坚定的毫不犹豫的下了定论。
“你有办法?”吴珊珊突然发现左文其实不若表面的无害,是因为跟夏文呆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吗?还是她本来就有这个潜力?
“还没有,不过有点头绪了。”左文低声地说。
“别,你别告诉我。”吴珊珊突然有种大祸临头的错觉,非常明智地拒绝听秘密,自从上次拒绝了左文的那个怀孕和假结婚的秘密后,她就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并时时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听左文的秘密。
蒋诚最近的生活都不太平,准确地说自从和蓝小琪结婚后他的生活就一直不平静,父母从刚开始的期待孩子的喜悦中恢复正常后一个星期,就开始明显感觉到这个新媳妇和旧媳妇的不同,左文毕竟是两老从小看着长大的,本身就有一定的邻里感情,左文的性子温顺安静,很多时候都能让着老人,顺着老人的生活习惯,所以他们家庭生活一向很平静很和谐。
两老对于左文除了孩子之外的其他方面是非常满意的,可是对蓝小琪就不一样了,本来他们心里就有点介意这个年轻女孩介入了儿子的婚姻。
但因为有孙子了所以只能接受,蓝小琪本身是独女,家境又比蒋家好太多,舅舅还是科技公司的老板呢,可是说从小到大那是被宠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家都是父母侍候她的,那有她侍候父母的份。
嫁到蒋家,房子比娘家小不说,竟然还要帮做家务,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反正她有身孕,蒋家也不用她做,把她供着。
蒋诚又不想多年不做家事的父母劳累,就请了个保母,这样家里又多了一个人,人多矛盾自然也多,不是父母看不习惯蓝小琪的一些作为,就是蓝小琪受不了他父母。
而他们两个本身也要习惯,做情人时,看到的永远是对方最好的一面。现在居家过日子了,那可就现实了,好的不好的全出来了。
就说蒋诚吧,看到了蓝小琪娇蛮做作的一面,而蓝小琪也看到蒋诚对家事漫不经心做甩手掌柜的一面。
又还有一个前妻夹在中间呢,两老经常把两个媳妇拿来做比较,念来念去就唉声叹气,说左文这好左文那好的,蓝小琪一向心高气傲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而蒋诚虽然嘴里半句没提左文,可是偶尔他不注意,在书房看书渴了什么的就会脱口而出“文文,给我杯水”或是找不到哪件衣服了就会“文文我那什么什么放哪了?”诸如此类的事太多了,蓝小琪听了狠不得咬死他,蒋诚自知口误,顺着她的意,把整个卧房的东西都换个遍了她也不解气。
又加上在公司还会遇见左文,这对两人打击都不小,蓝小琪心里早就因为两老和丈夫而怨恨左文了,一看左文竟然那么快就找到了第二春,更过份的是竟然条件还那么好。
夏文是她舅舅的校友,她非常清楚夏文的能力和所代表的势力的,少女时期就见过一次夏文,那时就对夏文挺着迷的,可是夏文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跟舅舅暗示过,刘济只是笑笑说他们是不可能的也没帮她介绍。
后来去国外读书,不原受父母管教又回到上海,回科技公司上班,夏文对于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传奇,而她和蒋诚倒因为工作上的关系越走越近,慢慢产生了感情。
本来,对左文她只是心里瞧不起,觉得她太无能太柔弱,连丈夫在外面有个两三年的情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觉得这女人不是蠢就是呆。
在蒋诚和左文这里,她一直都是有一种优越感的。
谁料到左文转身一变,竟成了夏文的妻子,那个高高在上的夏文呀,那个遥不可及的传奇人物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笨笨的肥胖的女人?新仇旧恨,让她怎么可能对左文心平气和呢。
而蒋诚,本身对左文就有感情,如果不是蓝小琪突然告诉他怀孕了,他都不会开得口说要和左文离婚的,而那句我们离婚吧他事后想想都觉得自己太冲动。
蓝小琪告诉他怀孕了,又那么伤心,他因为本身不能给她名分,对她就愧疚,又听她有了他期盼已久的孩子,而蓝小琪也没说让他给个交待的,更没有逼他做选择,越是这样,他越心疼蓝小琪。
回到家看到左文又是一阵无力,一种深深的困倦,让人窒息,所以他开口提了离婚,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左文竟然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他的离婚请求。
她表现太淡然了,简直是我想喝水,给我倒一杯吧,她说,好呀,这样,他们甚至还去看了场电影,晚上还自然地睡在同一张床上,睡之前左文竟然还能条理清晰地把所有的资料准备好。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民政局,结婚证换了离婚证出来,左文竟然,她竟然还能笑得那么淡地跟他吃了一个早早的中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