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季繁星显然是在寻求帮助。
“蠢女人。”他不屑的勾了一下嘴角,笑的极其凉薄。
季繁星见两人无动于衷,也渐渐的放弃了,这两个人是陆千城身边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帮助自己逃跑呢?
她没有手机,此刻也联系不到外界,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季繁星紧蹙着眉头,神经无比紧张,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两个男人先后走了出去,见她没有动,便伸出手挡着电梯门。
“季小姐,请吧。”
季繁星本来情绪就不稳定,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她摇着头,用力气的去挣脱,“请吧?事情没有发生在你们身上,所以你们就可以这么心平气和的说出这几个字吗?”
两个男人紧抿着唇,只是盯着她,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季繁星哭笑不得,快速的擦了一下眼泪,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他们说,“你们最好祈祷你们活得久一些,我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陆千城,你这个恶魔,一定会下地狱的。
季繁星被带去了一个屋子里,里面没有开灯,窗帘是黑色的,完全遮挡了光线,这或许是世界上最黑暗肮脏的地方。
季繁星听到脚步声,警惕的转过身,中年男人将她的眼睛蒙住,就开始拉扯她,季繁星本能的伸手反抗,大声的求饶,可得到的,只有殴打。
翌日。
季繁星感觉自己累极了,仿佛生命垂危的病人,随时可能离开。
眼上的黑布已经掉落,她迷迷糊糊的能看到这昏暗的屋子里的摆设,季繁星咽了口唾沫,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哗’的一声,窗帘被人猛地拉开,强烈而刺眼的阳光照在了季繁星的脸上。
她有些不适的扭了一下头,像是长期处于黑暗中得人不敢直视阳光一般,又像是害怕被别人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沙哑着声音喊道:“拉上,求求你,拉上......”
陆千城没有理会她,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
“季小姐昨晚过得怎么样?”
听到陆千城的话,季繁星心头又涌起一股恨意,像是不肯认输一般,即使疲倦至极,季繁星也坚持直起了身子,用力的睁大眼睛看他,冷笑道:“呵,托你的福,我昨晚过得真不怎么样。”她顿了顿,又道:“陆先生要是实在好奇,大可也体验一下。”
“季繁星!”
他似乎听不得她这么嘲讽他,突然暴怒起身,抬起手就要打来似的。
季繁星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看来你确实过得不错,还有精力跟我耍嘴皮子。”他笑了笑,“季繁星,我到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季繁星闻声,缓缓地吸了一口冷气。
她看着陆千城转身要走的身影,起身朝着他靠近,声音前所未有的平淡,“陆千城,你......有爱过我吗?”
这个问题,季繁星困扰多时,本想回到季家将一切都问清楚,可现在,她别说回季家了,她甚至无法联系到外界的任何一个人。
季繁星感觉自己孤立无援,身边只有这个恶魔存在。
听到季繁星的问题,陆千城愣了一下,随后他嗤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季繁星自然是果断摇头,倘若爱她,陆千城就不会这么对待她。
“可所有人都告诉我,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情投意合。”季繁星仍旧很平淡的说道。
她希望自己的平淡,能换来陆千城的平淡。
希望他能耐心的回答自己的问题。
可事实证明,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耐心?
“季繁星,你怕是疯了,你以为你忘记了,就能躲得掉?”他双手插兜,姿态悠闲地转身望着她,“我不但不会放过你,还不会告诉你原因,我就是要这么一直折磨你,直到有一天,你自己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罪孽,我们之间才算结束。”
季繁星表面的平淡再也维持不住了,陆千城一离开她就腿软的跌坐在地上。
她的罪孽?
季繁星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欠了陆千城什么。
她在这个小黑屋里待了许久,最终是陆千城叫人将她接回去的。
王妈见她满身都是伤,立刻给她找来了一些药膏,“季小姐,您还好吧?”
好?她怎么可能会好?
按理说陆千城身边的人,她都应该恨之入骨才对,可面对王妈,季繁星恨不起来。
季繁星摇了摇头,“王妈,你帮我弄些避孕药吧。”她可不想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
“季小姐,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季繁星沉思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朝着王妈跪了下来,神情激动,“王妈,这里对我好的人就只有你了,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王妈见她这样,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季小姐你这是干嘛啊?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就好,我一定会帮你的。”
“王妈,你能不能,帮我送一封信?”
她现在联系不到季家,也回不去,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爸爸真的不会管她。
在她所有的记忆里,季天航在心疼她了......或许,或许那天,他是真的没有听到她的呼喊声吧。
季繁星像是自我催眠似的对自己安慰着。
王妈想也没想的答应道:“季小姐,你说要送给谁,我立刻给你送。”
“王妈,我要给我爸爸写信,但这件事情不能让陆千城知道,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季繁星听到她答应,自然欣喜的不行,但一想到陆千城那个人,十分警惕细心,又有些害怕事情败露。
王妈安慰道:“没事的,我会小心的,季小姐。”
趁着陆千城不在,季繁星立刻就写了信,她在信中写道:“爸爸,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好,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肯定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陆千城这里受尽了折磨,他就是变态,混蛋!爸爸,你一定要带我出去,否则我会死在这里的。”
季繁星有太多想抱怨的,她强忍着眼泪收了笔,将纸张折叠了几下。
季繁星正打算将信交到王妈手里,顺便再嘱托几句,可手伸到一般,就听到了陆景晨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陆景晨怀疑的看着季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