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让郑熙杰,倒下去的最好办法吗?
郑泽还想着不能让郑珠死的快,要郑珠有口气,揭露郑熙杰的罪行,结果郑珠和她的婢女小叶,走着走着,突然就在郑泽的视线里消失了。
直到郑珠离开淑芳斋时,转昏头的郑泽,才发现郑珠,并没有去老夫人房中告状。
没有得手的郑泽,恼恨的回到自家的凌云苑。
这一夜,秋风肆虐,注定多少人无眠。
大房养的那只大黄狗,一夜呜呜的叫着,让人心烦。
翌日,一阵噼噼啪啪的爆竹声,把翠柳一下子惊醒。
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喧闹的人声,似乎有娶亲、办酒桌的话语,很是嚷嚷。
翠柳爬起来,看到弄琴、司棋、知书和如画四人,竟没有守在三个公子的卧房外,全都回来睡了?
“糟了,大公子。”
翠柳突然想起来,昨晚她和郑楚儿从郑珠家回来时,看到案几上有一盘糕点,因为听说是那赵蝶舞做的,郑楚儿就让她倒掉。
但翠柳看着香酥不错,舍不得倒掉,就拿给了大黄吃,结果大黄一夜像发情一样,嗷叫不止。
莫不是,大公子也吃了那糕点,一夜酿成了错,被赵蝶舞一家逼着娶妻了?
“快起来,弄琴,司棋,你们快起来,谁家要娶亲了?”
弄琴等四个婢女,被翠柳拽了起来,一脸懵懂。
这些日,在三个公子的卧房外,个个认榻,都没有睡好,好不容易回来,还没有睡够,就被翠柳一个个轰了起来。
“翠柳姊姊,谁家要妻亲了?”最小的如画,赖在榻上,眼睛半睁半闭的问?
“还问我?女郎不是让你们去守着三个公子吗?怎么都回来睡了?”
“啊?”如画啊了一声,爬起来就要往外跑,看到其他三个不动,才又想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对着翠柳道:
“翠柳姊姊,你尽吓唬我,昨晚是女郎让我们回来睡的。”
“翠柳,你不要吓她,从今以后,她们四个,用不着去守了。”
郑楚儿的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了赵贵夫妇焦急的声音。
翠柳担心的望向郑楚儿,郑楚儿看着面前这五个忠心耿耿的婢女,吩咐萧婆婆,每个人赏了一张金叶子。
在五个婢女喜滋滋的笑容中,郑楚儿笑着道:
“走,去看看有哪些人妻亲?”
五个婢女笑呵呵的丛拥着郑楚儿出了闺房,翠柳则是一面走,一面小声的在郑楚儿耳边说:
“女郎,大方了点啊,赏金叶子?私房钱,得留着以后在高家打点关系。”
郑楚儿望了一眼有点老成持重的翠柳,得意的说:
“这些金叶子,是一仪表姊送给我的,说这是我帮她管这长时间账的报酬,还多着呢。”
翠柳哪里知道,她们几个人,未来陪着郑楚儿嫁到高家,会经历多少磨难?
再多的金叶子,郑楚儿都觉得无法补偿她们。
几人一面走,一面听着赵贵夫妇夸张的喊声。
“蝶舞,你是不是被什么人留在房里了?”
郑楚儿看到赵贵夫妇,已经在大哥房间外集聚了许多人,连老夫人福临院的婢女,还有另外几房的人,都被吸引过来。
见郑楚儿过来,贾氏故作紧张的说道:
“楚儿,如果蝶舞出了事,你可要为蝶舞做主?”
“贾夫人,你可别吓唬我的楚儿,她一个小女孩做什么主?”
贾氏见王令瑜过来,不由得讪讪的一笑。
“大夫人,我家蝶舞一夜未归。”
贾氏说着,不停的瞟着郑珂住的房屋。
郑楚儿见过母亲后,转身对着贾氏道:
“贾夫人,如果谁敢坏了蝶舞的名声,母亲和楚儿,一定会为蝶舞做主,让他娶了蝶舞。”
翠柳一听,吓得不停的拉郑楚儿的袖口。
贾氏一听这话,忙对王令瑜道:
“看看,不愧是高家未来一房的当家主母,说话负责任,一诺千金。”
“好,现在就打开大公子的门,看看我的女儿,有没有被困在里面。”
一直不说话的赵贵,突然走出人群,来到了郑珂的房门口。
在王令瑜惊讶的瞬间,贾氏已经冲了过去。
郑楚儿示意弄琴和司棋过去,俩人一推门,门竟没有上闩。
赵蝶舞确实在里面,衣衫不整,泪流满面。
但蝶舞并没有睡在最里面的主人榻上,而是瘫坐在了外间仆人睡的床榻下面。
“蝶舞,我的心肝。”
赵贵毕竟知道避嫌,没有进去,贾氏则是第一个冲进了房间,尖声叫道。
坐在木椅上的仆从朱贵,一见郑楚儿和王令瑜进来,摸着有少许白发的头,一脸悦愉,又稍显不好意思的说:
“昨晚用糕点下酒,多喝了点,但我没有出去找什么人,是赵家女郎,自己爬上了我的床榻。”
贾氏一听,差点站立不稳,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大公子呢?大公子就这样放任下人侮辱我家蝶舞?”
郑楚儿走上前一步,对着贾氏道:
“同族的一个叔伯过世了,我父亲带着三个哥哥,昨天晚饭后,就离开了家,去帮忙,一夜未归。”
贾氏一听,身子晃了晃,极力强忍着,扶着墙壁站了一会,又恶狠狠的盯着朱贵。
郑楚儿看到贾氏这个样子,一脸气愤的对着朱贵道:
“朱贵,你玷污了蝶舞的身子,得为蝶舞负责?”
近四十岁的朱贵,倒是有几分身手,但因长得虎背熊腰,一副凶恶的样子,就一直没有姑娘敢嫁他。
打了一辈子光棍的朱贵,媳妇对他来说,一般只是幻想。
但朱贵做梦都没有想到,在昨晚,一个人孤独的睡着,竟有人摸黑爬到他的床榻上,让他实实在在的做了一回新郎,这辈子,总算没有白活。
“女郎,在下愿意负责。”朱贵一听郑楚儿的话,惊喜的回答。
“你?”
贾氏气得扬起了手,但看到朱贵魁梧的身躯,又吓得放下来,转而看向只会流泪的赵蝶舞。
赵蝶舞羞愧的低下了头,昨夜她就奇怪,郑珂的房外,一个下人也没有。她摸黑进来时,因为从来没有进过郑珂的房间,不知道床榻在哪里。
好不容易摸到了床榻,赵蝶舞爬上去时,一把就被床榻上的人抱住,压在了身上。
赵蝶舞一开始还暗自笑郑珂,原来平时的沉稳俊冷,都是假的,但是,当赵蝶舞忍痛迎合时,才发觉她身上的人,根本不是郑珂,但是,她已经下不来床榻了。
“楚儿,你回去吧,母亲在这里就行。”
王令瑜觉得郑楚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在这里不合适。
带着五个婢女,郑楚儿离开了郑珂的房间,在门外,看到神色不对的赵贵,慌忙进来。
郑楚儿用前世收拾郑秦儿的办法,收拾了赵蝶舞。
望兰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