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广王府回来后,郑楚儿准备明日送给常山王夫妇的礼物。
“四叔回来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郑楚儿放下手中挑选的礼物,看到了六房的燕氏。
燕氏拉着高绍信进来,身姿婀娜,嘴唇红润。
“六姨娘。”郑楚儿道。
“还不快点给四嫂请安。”
高绍信在母亲的眼光的期盼中,跪在了郑楚儿面前,磕了三个头,然后定定的跪着,不起来。
“快起来,小叔不用这样。”
可高绍信仍旧跪着,郑楚儿莞尔,又赏了一块玉佩给高绍信,燕氏才笑着让高绍信起来。
“昨日听说,你给缈云苑的阿乐做了几套衣衫?”
郑楚儿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大将军府,什么事都传得这么快。
“嗯,妾看阿乐的襦裙有点短了,就想给她做几套新的。”
“四嫂心真善,小孩子就是长的快,像你六弟,衣衫总是短的快,唉,又快没有适合的穿了。”
郑楚儿听到这,忙叫翠柳去拿两匹锦出来,送给了燕氏,燕氏才笑着,心满意足的离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高长恭手杵玉枕,望着郑楚儿只笑不说话。
“四郎,怎么?”
“你倒心善,见那个的衣衫短了,就送给两匹布。”
“什么意思?”
郑楚儿暗想,送锦的时候,没有问他,来敲打了?
“下次妾送人东西,会先和夫君商量一下的,这次是妾做的事不周到。”
“想到哪里去了?”
高长恭说着,揪了一下郑楚儿的鼻子。
“大将军府,除了没有了娘亲的阿乐,一共还有五房,你送一房,却无视了另外五房。”
“阿?妾知道了。”
郑楚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小嘴一嘟,便不再说话。
“怎么了?”
高长恭望着把小脸埋着被褥下的郑楚儿,低声问。
见郑楚儿仍就不说话,便用手掌托起那张小脸,含笑的望着。
“这些事,你以后提前提醒我一声。”
“哦,原来还是我错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妾是说,妾这几日有点迷糊,有些事想不起来,夫君应该提醒妾一下。”
郑楚儿说着,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头。高长恭见状,忙一把握住那只乱打的手。
“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打自己?”
高长恭说罢,就把握着的小手,送到嘴边亲了又亲,最后含着两只纤细的指头,轻轻的咬了起来。
随着高长恭的啃咬,那酥麻的感觉,顺着两个指头,传到了郑楚儿的身上。
郑楚儿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乱窜,浑身渐渐酥软。
郑楚儿哼了一声,挣了挣手,却被咬得更重了些,变幽怨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别看这人外表清冷,在闺房中,实则最会撩拨人,前世可是常常被他撩拨得瘫软如泥,丝毫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烛光中,呼吸粗重的身子压了下来,被咬的手指终于放开,耳朵和脖子又被又咬又舔的。
“完了么?”
郑楚儿被弄得意乱情迷,想了一下才知道高长恭问的是什么,可她刚要张嘴,嘴又被堵住。
挣扎了两下,自己的嘴被那张嘴堵得严严实实,呜呜了两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好任他乱来。
“完了么?”
含混不清的声音,又问了一句,随后又贪婪了吻了起来。
郑楚儿心里有点恼,你倒让我说话呀?
一只滚烫的手,探进了郑楚儿的内衣,在腹部停了一下,慢慢下移。
郑楚儿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随着那只手的移动,越来越狂跳起来,身子也越来越软。
但一切,随着那只手触摸到卫生带时,停了下来。
“还有?”
郑楚儿一脸热烫的嗯了一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郑楚儿看到,失望瞬间闪过高长恭的眼眸。而粗重的呼吸,却难以一下子平息下来。
“我去外面睡,你一个人好好休息。”
高长恭说着,下床披上外袍,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望着高长恭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郑楚儿懊恼的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肚子,嘟哝的道: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几日来。”
感受着留下来的余温,嗅着那淡淡的甘冽松香,郑楚儿自个把自个恨了个遍。
最后恨到高长恭身上,如果高长恭再坚持一下,不要克制,他想要,哪怕她癸水正来,她也不会拒接的,可他撩拨完她,又走了?
第二日,郑楚儿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
拉了一下帐幔上的丝绳,翠柳一众婢女涌了进来。
“女郎,昨夜和姑爷吵架了?”
郑楚儿奇怪的望向翠柳,难道他是气哼哼的走的?
“昨夜婢子们见姑爷半夜从房里出去,脸红脖子粗的,看似是被女郎气着了。”
郑楚儿听得脸一红,又忍不住笑起来。
“女郎还笑?新婚时,可不能和姑爷闹别扭。”萧婆婆进来,一脸严肃的说。
“新婚初嫁,女郎要多哄着一些姑爷,可不能像在家时一样任性,得不得就让三个哥哥认错。”
“萧婆婆,我们没事。”
“没事姑爷会被气跑?你说说给我们听听,谁有理。”
郑楚儿哑然,他们夫妻间的房事,还能说给你们听?
“不说。”郑楚儿道。
“看看,肯定是女郎的不对了,都不敢说出来。”
“就不说。”郑楚儿咬唇道。
“什么不说?”
随着一声醉人的声音,轻快的脚步来到了郑楚儿的身边。
房中的一众婢女,一见高长恭进来,忙行礼。
“姑爷,奴婢们正劝说女郎呢,劝女郎要体谅姑爷,不能把姑爷气得半夜走人。”
“哦。”高长恭似笑非笑的望向郑楚儿,故作严肃道:
“这你应该把昨晚气我的事,说出来给她们评评理。”
真会装佯,那事你好意思说,就让你说。
“夫君,妾错了。”正在由翠柳梳头的郑楚儿,头低得翠柳都不好得梳了。
“哦,知道错就好,以后不要总违拗夫君。”
在那人嘴角得意的勾起来时,郑楚儿眨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低声道:
“只是,妾至今不知错在哪里?夫君可把过程说给她们听听,帮妾分析分析,妾哪里不对?”
笑容一僵,想吃人的眼神看过来时,郑楚儿睁着一双可怜的泪眼,迷蒙道:
“夫君,你说,妾到底是怎么把你气跑的?”
“真让我说?”
高长恭看了看面前装得像模像样的人,笑容便顽劣了起来。
“我可是什么都说得出口的。”赤裸裸的威胁。
“不说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