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急急忙忙的投怀送抱?”
郑楚儿脸一红,想从紧箍着自己的双臂中挣脱出来。
但是,却被搂得更紧。
“咳咳,咳咳。”
慧尼住持站在不远处,咳了两声。
紧箍郑楚儿的双手,才忙放开。
这一次,高长恭没有像前次一样,责备慧尼住持教郑楚儿,反而对慧尼住持,报以尊敬的目光。
“住持好。”
高长恭对慧尼住持长长一礼,慧尼住持慈祥的笑着摆摆手,让高长恭免礼。
见高长恭又拉着郑楚儿的小手不放,慧尼住持知趣的说还有事,便走开。
“你什么时候学会飞了?”
郑楚儿得意的一笑,顺手摸出一枚飞镖。
“妾,早就会飞了。”
高长恭用力捏了一下郑楚儿的手,一只手抬起郑楚儿的下巴。
“再飞一个给我看看?”
高长恭说着,横抱起郑楚儿,欲作抛向空中。
“啊!救命。”郑楚儿吓得叫了起来。
高长恭笑道:“你不是会飞吗?”
说着,高长恭又把郑楚儿抛了起来。
郑楚儿又吓得叫了起来,最后,郑楚儿死死的抱着高长恭的脖子不放。
高长恭笑道:“这是在尼姑庵啊?你别搂搂抱抱的。”
郑楚儿气得一口咬在高长恭的脖子上。
高长恭疼得轻哼了一声,但却没有动,让郑楚儿咬着。
郑楚儿哪忍心真咬,见高长恭不动忙放开了嘴。
两人闹够了,手牵着手,向莲花庵走去。
一回头,看到小智心躲在树下,笑着望着他们。
“以后好好的在家里,看着孩子。不要整日的往外跑了,听到了吗?”
郑楚儿咬着嘴唇不说话,被高长恭狠狠的捏了一下,才连忙告饶道:
“妾知道了。”
高长恭照常去宫中值日,朝中的局势,越来越紧张。
倒不是因为外敌,或叛乱什么的,而是皇帝,越来越嗜杀成性了。
每日醉醺醺的上朝,不杀一个人,心里好像难受似的。
朝中人人自危,但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陛下,你不能这样了,整日喝得醉醺醺的,朝中忠臣被杀,御史不敢谏言,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高德政长跪在高洋下首,含泪劝诫。
没有人知道,高洋腋下的毒沙掌印,越来越红。
“唰”的一下,高洋拔出了佩剑。
众人一惊,一个敬重高德政为人的御史,见皇帝手中的剑,已经刺向高德政,忙跨向前一步。高呼:
“陛下不可………”
可个御史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头颅,已经被高洋砍下来。
血淋淋的人头,骨碌碌的滚在朝臣们的面前。
太极殿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陛下,不能再滥杀无辜了………”
高德政望着自己面前的无头尸体,眼圈一红,正要张口,却见高洋的剑,已经悬在他的头上。
“二叔,四郎带了今年的春茶,来给二叔尝尝。”
危急关头,高长恭从殿外进来。
一听到二叔两个字,皇帝冷硬而杀心四起的心,不觉柔软了一下。
“四………四郎,你不在府中看着你的妻子?”
看着妻子?高长恭不知道皇帝的这句醉话,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听说,今日有女子在街上,被人掳走了?好像………姓郑,还有尼姑。”
高长恭心里一惊,想求证一下,四下一张望,其他人见他看过来,都垂下了头。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高长恭的心头。
只有跪在地上的高德政,仍然昂着头,但却露出悲哀的神色。
“还不回去看看,看来应该再让你纳个妾了,或者是平妻………”
高洋说着,好像忘记了他要杀的高德政,自顾拿着高长恭的茶饼,转身离开了太极殿。
“二叔这是醉话。”高长恭心里道。
可当高长恭从宫中回来时,发现郑楚儿真的不见了。
“夫人去哪里了?”高长恭把小如画叫到面前。
小如画话诺诺道:
“你的夫人,我家的女郎,去莲花庵了。”
高长恭一听,气得转身就走。
“还真不听话了?”
莲花庵的后花园里,高长恭悄然推门而入,他要吓吓那个不听话的人。
但是,后花园里静悄悄的。慧尼住持,甚至老住持都没有在。
问遍所见的比丘尼,都摇头不知。
这些比丘尼,也正在找她们的住持呢。
高长恭踏着一路的树枝,来到了庵中一处宽大的房子外面。
高长恭记得,这是一处空房,
但是,今日,门上的蜘蛛丝,已经掉落。
在门外,高长恭看到了血迹。
高长恭推门而入,但是,一股强劲的内力,把他又推出了门外。
高长恭一惊,这股内力,是如此的熟悉。
那是在他夜探莲花庵时,他被不同势力的人围攻,危急关头,一个人出现,轻松化解了危急,并把他推出了莲花庵的正殿。
高长恭眼睛一转,突然从窗子破窗而入。
正在屋梁上跃来跃去的郑楚儿,一见高长恭破窗而入,“啊”的一声,掉了下来。
至次,高长恭已经看清楚,把他推到门外的,就是还站在门口的慧尼住持。
原来以前救他的,就是慧尼住持。
慧尼住持,原来身手不凡。
让高长恭想不到的是,他的妻子,真的会飞来飞去,轻功虽然不能踏雪无痕,但是已经像模像样了。
掉下来被高长恭接住的郑楚儿,娇哼了一声,从高长恭怀中挣脱。
“四郎,你怎么来了?”
高长恭捏着郑楚儿的小脸,气的道:
“还问我,你不在家里看着两个孩子,又跑出来了?”
郑楚儿摸出两个飞镖,得意道:
“妾有正事。”
慧尼住持一看俩人这个样子,扶着老主持走出了空房。
上下打量了一遍郑楚儿,高长恭发现,他的妻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娇弱无力的贵女了。
“学点防身的东西,也是好的。”
见高长恭松口,郑楚儿高兴的跳起来,四下望了一下,猛地亲了高长恭一口。
“妾以后要做个和你并肩而立的连理柏,而不是一根只会攀附在树上的藤子。”
高长恭拥自己的妻子入怀,这一世,他想做一棵大树,为自己的妻子儿女,招挡风雨。
“不说话,你就是同意了?”
“同意什么?”
“同意妾,和慧尼住持学功夫呀?”
高长恭觉得自己的妻子,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怎么啦?同不同意?”
郑楚儿摇着高长恭的胳膊,不住的要求。
“好好好,你高兴就行,但一定要小心,别伤着自己。”
高长恭无奈的拍着郑楚儿的肩,满口答应。
这一世,郑楚儿的进步,让高长恭暗暗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