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坐镇监督。
半个小时后,天悦楼内一片狼藉,满地污垢,到处是被打烂的瓷片、菜肴、玻璃。
从一楼到七楼,柜台、桌椅板凳、用来装饰的古董字画、吊灯、屏风统统被砸碎了。
很多东西价值无法估量!
比如古董字画,这些都是真迹。
从这里面随便拿出去一件都值几十万。
整个天悦楼有百件古董名画!
最为珍贵的是宋徽宗的一张字帖也被无情地撕成了碎片。
这张字帖拿到市场至少能卖三千万。
就连张衡都有点不忍,捧着这幅画来,指间颤抖。
可是在韩风眼里却一文不值,统统砸掉!
他大手一挥,直接撕掉!
就如同撕了一页废纸。
还有被名家题字的墙壁也被推倒了!
这些名家包括了唐伯虎,他曾经来过天悦楼,还在墙壁题字留念,可是这一切全部都毁了。
这还不算,还有储藏库、厨房内那珍贵的食材也被砸得稀巴烂。
那些什么极品鲍鱼、海参,还有稀有的妖兽血肉都泼了臭水!
全部尽毁!
这些价值也在亿了。
还有那些难以复制的高汤,有些熬制了百年也被倾倒臭水沟。
而矗立在天悦楼门下的“天悦楼”也被韩旺财找来的挖机铲倒。
这门楼的字还是董其昌题的,可是现在也被摧毁了!
成为了残壁断垣。
这么多好东西被毁掉,并不是没人出来阻拦!
食客之中有人出来劝阻,直接被张衡甩了几个耳光。
有的食客境界比张衡还强,地位或是官职比张衡都要高,可是身披武科院这张虎皮,他们惹不起。
大部分食客都是冷眼旁观,天悦楼的覆灭跟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关系。
无非就是少了一个吃饭的地方。
纵然有不少人对天悦楼有点感情,可是这些年白家作威作福,也让很多人受气。
阻拦最为坚决的还是白家的人。
这里的服务员、保安、厨师,不少都是白家的家奴,他们服务白家多年,脑子里充满了忠君思想。
一开始,他们激烈的抵抗和反击,张衡弹压不住,眼看要变成一场大规模械斗。
韩风直接出手,铁血镇压。
他毫不留情的诛杀几个带头人,这帮服务员和保安立马就偃旗息鼓了。
现在他们集中抱头在一起,缩成一团。
脸或露出惊恐、愤怒、不屑、仇视等表情。
很多人都在想,韩风和武科院都完蛋了!
他们居然敢得罪白家!
至于陈所长,他现在人都吓傻了,哪里还敢管了。
他嘴皮子哆嗦,一个劲地念叨“无量天尊、阿弥陀佛”这类的话。
他现在完全害怕了,完全惊恐了。
他根本不想牵涉其中,与韩风有任何牵连。
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恐怕会惊动整个会稽市,乃至有可能震动江南省。
要是网络,有人故意发酵,恐怕全大明都知道了。
天悦楼毕竟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老字号,不少名人都在这里题字。
他现在多希望别人看不到自己,当他是透明的。
这时,几名队员将一个身穿格子衫、嘴留着八字胡的胖子推下来。
胖子骂骂咧咧道:“你们完蛋了!竟然将天悦楼砸了!将你们卖了也赔不起这里的损失!”
“报告韩公子,这就是天悦楼的王奎王经理。”张衡朗声道。
虽然张衡并不赞同韩风这样粗暴的做法,但是却敬畏韩风那种藐视一切的勇气和自信。
试问谁能够在韩风这样的年级敢做出这种泼天之事!
谁敢!
他不过及冠,却敢将白家的天悦楼砸了!
张衡心中也很痛快!
甚至与有荣焉,格外兴奋。
他身体的血液都是滚烫的,每一根神经都处于亢奋之中。
这是虎口拔牙!亦是胆大妄为!
人生何其痛快!
韩风轻描淡写地扫了眼王奎,目光渐冷,道:“你就是白世杰的那个狗腿子?给我跪下!”
“凭什么给你跪!你不过是一介贱民!”王奎冷笑道。
“呵呵,你栽赃陷害,死有余辜,如今死到临头,依旧强词夺理!给我砍断他的狗腿!”韩风道。
“得令!”
刘苏怒吼一声,夺过一把雁翎刀,从王奎的大腿砍过。
王奎大惊失色,满脸惊恐。
急切之间,他想挣脱身的枷锁,一股青色的象气猛地爆发。
“狗贼!还敢嚣张!”
一旁的张衡早就蓄势待发了,一掌拍在王奎的胸膛,他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
紧接着,雁翎刀锋利的刀芒从大腿切过,鲜血溅射而出,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啊!我的腿!我的腿!”
王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的双腿一刀而断,成了两半。
“陈所长,他就交给你们处理了。”韩风笑道。
“没问题,没问题!”
陈所长满头大汗,点头哈腰,脸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人都弄成这样了,才想起我?
我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韩风,你不得好死,白家老祖是不会放过你的!”
王奎充满怨毒的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