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怒吼,气浪滚滚如潮,如山崩海啸般倾泻而下。
大地颤动,无数的石子从地面崩裂,悬浮在半空之中。
谢巽挡在了韩风的面前,以浑厚的象气为韩风撑起一道屏障。
“张钟儒,你简直大胆,居然敢当众杀人!”
谢巽勃然大怒。
此名一出,全场再次震动。
很多人认识张钟儒,知道张钟儒是本市第一剑客,并且有朝廷赐予的封号,但是只闻其人,不见其面。
现在听谢巽一说,不由得震惊。
张钟儒亲自前来,必然是为了白世杰。
大家都知道张钟儒是白世杰的师傅。
“他伤我徒弟,将我徒弟打成重伤,此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张钟儒怒瞪着谢巽道。
“是你徒弟技不如人。”韩风道。
“但是你却废掉他的修为,这是何道理!”张钟儒喝道。
韩风冷笑道:“还不是你交出来的好徒弟,栽赃陷害,构陷于我,根本不配成为武者,别说我废了你的修为,我就算杀了他也不过分。”
“黄口小儿,如此无礼!今天我必定废掉你的修为!”
张钟儒怒不可遏,暴跳如雷。
“张钟儒,你敢动手试试!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谢巽象气爆发,宽大的衣袍被气浪卷起,背脊挺直。
“一个象宗境的武者也敢管我的闲事?”
张钟儒大河一声,剑气涌动,全身被银光涌动。
“如果是我呢!”
这时,从体育馆的休息室走出一个人。
这正是章炳忠。
他一跃而起,赤色的象气涌出,如一团火云,盘踞空中。
一股强大的压制力将剑气逼退了!
“章炳忠,你身为教育局局长,武科院院长,居然如此不公,眼睁睁看着我徒弟被他废了修为,这是何道理!”
张钟儒大喝一声,猛地挥袍,剑气如霜如雪,覆压而下。
虚空像是被压垮了,像是轰鸣的声音。
“这不是你徒弟咎由自取!”
章炳忠微微皱眉。
张钟儒不愧是本市第一剑客,他的四季剑气如霜如雪,如雨如雾,猛然覆盖下来,让他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好个咎由自取,今天谁敢挡我,本尊定不饶恕!”
张钟儒声如巨钟长鸣,恐怖的剑气如惊涛般拍打着空气。
狂风呼啸!
杀气滔天!
体育馆内的众人都感觉到了无比恐怖的压制。
这时,突然白家的人冲入会场。
为首的人除了白叶行外,还有一名穿着青色官袍的中年人男子。
此人气宇轩昂,剑眉入鬓,有种不同寻常的沉稳。
“这不是白叶山吗?他也回来了?”
有人还是认出来了。
白叶山就是会稽市政府秘书长,也是白家在官场的靠山。
“白家今天突然发难,看来是做了万全之策!”
“这也不奇怪,天悦楼那是白家的祖业,如果白家坐视不管,恐怕威信全无。其实我早就感觉白家今天会发难了。”
有人事后诸葛亮道。
“看来韩风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有人叹气道。
白叶山负手而立,冷笑道:“章炳忠,谢巽,你们二人的官职已经被罢黜了。我现在代表会稽司部衙门找你们问话,请你们接受调查!”
“白叶山,你有什么权力罢我等的官职!除了省政府外,你无权罢我等官职。”谢巽喝道。
他们教育局和武科院的官员任命跟其他部门不同,他们属于省直属部门,县、市两级政府根本无权过问。
“还不是你们胡作非为!你们纵容韩风,随意调动武科预备队,今天又徇私舞弊,一直轮空韩风!是你们这等目无法纪的官员怎么报效朝廷!这是你们的罢黜令以及会稽司部衙门的逮捕文书,尔等束手就擒吧。”
白叶山举着两份文件,幽冷的一笑。
“这当然是你们白家的阴谋,除非省武科院给我等通话,否则我们拒绝承认!”
谢巽当场否认。
白叶山冷哼一声,道:“你们竟然敢抗拒执法,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白叶山朝着身边大哥白叶行使了一个眼色,白叶行高声叫道:“谢巽,既然你不肯束手就擒,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言罢,白叶行登擂台,双手间迸发出雷霆之力,电弧乱颤。
谢巽面带苦笑,道:“韩风,快跑!他们白家已经疯了,不会放过你的!”
随后,谢巽一脚踏在地面,举剑迎敌。
眼看章炳忠顶不住张钟儒的剑气,而白家人又要对付谢巽,韩风眉头渐沉。
他要是跑了,他家人也跑不了。
“韩风莫慌,姐姐来帮你。”
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