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句话一说完,地上的武器顿时全部飞了起来,一股阴冷的风扫过所有人的身躯。
“不,你仍然是恕瑞玛的英雄,是这片天下至今存在的伟大战士。后辈的一切都是你们所给的。”
秦安仍然想挽回对方的思维。
他不是打不过对方,而是不想和对方打。
与那个洞窟里的飞升者不同,这位战士是存在自己一部分意志的。
而且他们的经历也让秦安肃然起敬。
所以不到非必要的时候,他不想和对方动手。
“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那道声音忽然变得无比激动,原本的冷静全然消失。
秦安这才发现,之前冷静和自己对话的,一直都是被虚空污染的疯人格。
“只有杀死我,才是对我的解脱!或者,你把自己的大腿给我尝一下?”
男人说到后面,又变了一种语气。
秦安叹了一口气,抽出月夺之刃,低声道:“知道了。”
迪莫拔出自己的火枪,嘴里叼着烟斗,眼里不再有属于探险家的玩味,有的只是深邃和尊敬。
洛伦也拔出双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所有人离开此地!只有飞升者的后裔,才有资格杀死这位伟大的战士!”
秦安提高自己的声音,头也不回的喊道。
这让做足了战斗准备的诸人齐齐一愣。
迪莫并没有想太多,将火枪插回枪袋,抽了一口烟。
对于这位,他是百分百的相信。
洛伦迟疑了一下,这其中只有她知道尼尔在干什么。
所谓飞升者的后裔才有资格,只是一种说辞罢了,他是在保护我们,不想我们做无谓的牺牲。
可是这里是艾卡西亚,更是远古的战场,比这危险的地方多的是,你又怎么可以保我们一辈子?
其实,秦安和那个或许已经死去的尼尔,是有些许相像的。
这也是为什么洛伦觉得他熟悉又陌生。
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抬起自己的手,说道:“所有人,离开这里。”
“切,飞升者后裔了不起啊?”
萨斯低语了一句,朝着外面走去。
……
……
秦安看着眼前站起来的尸骨,和那个印在墙壁里的紫色眼睛,拔出月夺之刃,身上沐浴着日光。
“你的身上的确有他们的味道,可是,总归是差了点什么,你知道我指的是力量。”
男人的声音满是讥笑。
“你不必与我多嘴,我对这位战士的敬仰不会消失。”
秦安身躯前冲,在知道这位战士只想着死亡的时候,他就不会再犹豫。
悬在天空的武器齐齐朝着秦安射来,携带着紫色的虚空力量,它们拥有刺破墙壁的利刃。
一道皎洁的剑光在空中闪烁,叮叮当当的声音接连响起,随着火花四溅,不少早就破败不堪的武器粉碎,成为铁片掉落在地。
那具尸骨遥遥一指,地面之上忽然出现一道道紫色的符文,它们互相组成了一道阵法,庞大的压力迫使秦安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让那些渣滓们离开并没有作用,也许他们和你一起还有些机会。”
处于这仓库之内的一些墙壁全部开始动作,从坚硬的墙壁上出现一道道洞口,装载着弩箭的弩露出来。
嘭!
嘭!
弩箭破空,白色的旋风环绕在箭尖。
秦安的身上扬起一道金黄色的屏障,那些弩箭齐齐镶嵌其中,屏障随之碎裂。
月夺之刃不断颤抖着,皎白的月光抵抗着虚空的阵法,再需要一点时间就可以出去。
那具尸骨仍然闲庭信步,空中传来声音:“哪怕是现在的飞升者,也无法从我这里讨到好处。”
“真的吗。”
秦安无奈一笑,缠绕在他左手手臂上的锁链忽然飞了出去。
它无视了虚空的阵法,直直洞穿对方的身躯。
空中的声音停滞了一下,然后说道:“装神弄鬼。”
“窃取到了对方的战斗能力。”
?
秦安头顶一个问号。
战斗能力也能偷?
这么猛吗……
他瞬间就做出了一个理智的决定:“飞升者不需要这些歪门邪道,就可以击败你了。”
“哼,想要引我上前?那个阵法已经快破了。”
令秦安没想到的是,对方虽然疯,但不傻。
不过他也没想着靠言语就可以逼对方近身,月夺之刃上的宝石终于黯淡下去,身旁的紫色符文也随之瓦解。
他的身躯瞬间冲了出去,好似一颗射出去的炮弹一般。
太阳圣石的日光已经消耗完毕,月夺之刃原本就不多月光也仅剩不多,身上更没有液体存在。
他开启了燃烧血液的模式,以加快自己的速度。
在那具尸骨即将做出反应的时候,秦安瞬间来了一发时停。
在这短暂的失去的时间里,那具尸骨毫不犹豫将自己身旁最后的武器发射出去,想要逼退秦安,手中再一次扬起紫色的旋风,一道阵法再次准备完毕。
他如愿逼退了秦安。
但他似乎没有发现在他的左侧,有一颗圆滚滚的黑色球体。
曼舞手雷在他的身旁爆炸。
巨大的冲击力没有将尸骨冲散架,但将他轻飘飘的身体吹飞了。
他飞往的方向自然是秦安躲避的方向。
短兵相接。
秦安的长刀一瞬间就找到了对方的破绽,眸间闪烁着月光,刀尖一转,斩断对方的手腕和手臂。
白森森的骨头在天上飞,男人不可思议的话语传来:“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死人都能活,你还觉得这世界很奇妙吗?”
秦安憋了很久的吐槽终于到来,在近身的一瞬间,这场战斗就要分出胜负了。
月夺之刃最后的月光附在刀刃之上,高高举过头顶的长刀朝着尸骨斩来,浩大的剑气贯穿其的身躯。
咔嚓,咔嚓!
尸骨化为一道道碎裂的骨头,身上的盔甲也随之崩塌,灰尘四溢,空中再一次归于寂静。
秦安看着那个印在墙壁上,仍然没有消失的眼睛。
“发现了呢。”
这一次,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声音。
铛!
地上的铁片插入墙壁上,但那道眼睛没有受到伤害,只是逐渐变得黯淡。
瓦罗兰的搞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