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秦安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许多的怒火,面对萨斯这个早就看不惯的小子奇怪的眼神,毫不犹豫怼道。
后者连忙低下头。
现在这位是他惹不起的角色,能躲着就躲着。
秦安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乘胜追击的心思,用面巾罩住自己的面庞,独自走在前面。
“我说,他似乎从里面出来心情很不好啊。”
迪莫凑到洛伦的身前,低声说道。
“尼尔对于这些战死在艾卡西亚的先辈们十分尊重,在与对方交战且杀死他们后,心里肯定不会好受的。”
洛伦看着前面那个孤寂的背影,解释道。
“有道理。”
迪莫也不再多言,因为前面的秦安已经隐隐有回头的趋势。
走出宫殿,秦安忽然眯起眼睛。
经历了一场战斗,和将近三个小时的抽奖,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耗费了不少时间呢,都是因为你这个废物。”秦安对于荆棘之甲就没有这么克制了。
盔甲上再一次传来委屈的情绪。
这个时候,周围的环境忽然发生变动。
在地上的沙尘扬起,形成一道环绕在大殿门外的旋风,遮挡了天空中的月光,也遮挡了绝大部分光芒,三道人影从漫天的沙尘中漫步出来,手中分别拿着长剑、长刀、长戟。
这三人带着黑色的头盔,青色的盔甲上缠绕着诡异的光芒,手中的武器十分锋利,一举一动都带着强者的气息。
“尼尔,既然你一再无视劝阻,那么我们只好将你伏诛。”
手持长戟的男人站在最前面,看着眼前的秦安,声音十分冷冽。
另外两人持刀剑而立,似乎随时都可以发动进攻。
“劝阻你妈呢,我还没出发的时候你怎么不劝阻?我都进来了你还劝阻什么?真就以为这世界上都是傻子呗。”
秦安此时说话是不过脑子的,立马就回喷。
三人齐齐一愣。
这种官话其实是他们准备好的,因为尼尔在情报中是一个畏惧皇权,害怕权势的人。
他们准备用话语先吓住对方,然后再威胁对方继续前进,继续这一场找死一般的朝圣之旅。
没错,这些人并不想让秦安等人中断探索。
在艾卡西亚外围的三个人,和阿兹尔的英灵,都是一种试探。
如果他们能够闯过,那他们就可以继续下去,而不能,则就死在朝圣之旅上。
这三个人主要是来催进度的。
但没想到尼尔居然口出狂言,直接对骂。
这打乱了三人的计划。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为何出言不逊?”
手持长戟的人没见过这种骂街,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切,利用别人还要把自己做的十分高尚,好像别人欠你的一样。我是不是接下来要说多有得罪,任凭处置?做你的梦去吧,老子永不为奴!”
秦安拔出月夺之刃,怒火中烧的准备前进。
除却话语之外,他并非是因为骄傲而做出行动的。
他知道这些人来是为了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要自己等人当炮灰,还要把自己的威胁当作是一种恩赐。
这种人是最他妈讨厌的。
简而言之,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秦安本就看这种人不爽,更别说现在是十分骄傲的时候。
“这么看来,我们的谈判失败了。”
那个手持长戟的男人扫了扫身前的沙尘,它们顿时全部附在他的身上,形成一个外围的盔甲。
其余两人横起武器,眼里闪烁杀机。
“呃,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刚走出来的迪莫看着严阵以待的四人,他只能听到秦安在大声嚷嚷什么,但不知道具体情况。
洛伦倒是果断地拔出双刀,身躯好似在狂风中不倒的白松,眸光冷冽。
其余的人也纷纷拔出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哦,简而言之。这些人想要我们跪下来求着他们,来继续我们的朝圣之旅。”
秦安把屎盆子扣在对方头上。
“你……”
那个手持长戟的男人欲言又止,挥动长戟,说道:“多说无益。”
“说得好。”
秦安将月夺之刃插在地上:“我此前确实承受帝国不少恩赐,所以,我让你们一招。”
三人面面相觑,皆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懵逼。
这家伙态度变化的也太快了吧。
难道其中有诈?
至于迪莫和洛伦,则惊慌失措。
以他们对尼尔的了解,对方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虽然他最近变化很大,但他仍然言出必行。
看着后面一群人的表情,手持长戟的男人仍然沉默了一下。
他认为对方全部都是演员,包括那个腰间带着双枪的男人,也是演员。
“那你也不进攻,我也不进攻,我们就开始做饭了。”
秦安眨了眨眼。
“放肆!”
一直站在后面的手持长刀的男人扑身前来,他的速度无比之快,在这等距离的爆发之下就连洛伦都没有看清,一抹寒光在空中闪烁,那足以掀翻大地的长刀已经朝着秦安的臂膀斩来。
他们终究是不敢杀死秦安。
而在漫天惊异的目光当中,秦安当真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铛!
长刀看在荆棘之甲上,未能击穿护甲,但震荡确确实实传到了秦安的身躯里,这一下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作痛,左手已经麻痹,几乎丧失了所有行动力。
在这等痛苦之下,秦安忽然从骄傲当中脱离出来了。
没办法,装逼失败了谁还有骄傲。
他连忙捂着自己的左臂,嘴里说道:“我草,光想着装逼,忘记这东西不能格挡了。”
但令人惊掉下巴的并不是他的话语,而是那个率先进攻的人。
只见他的眸子里满是绝望,胸前忽然多了两道巨大的血痕,炽白色的光芒凭空出现斩在他的胸膛上,秦安都能借助它看到对方的肺叶。
血液猛地上涌,他不断咳嗽,眼里全是惊惧与不可思议。
对方明明没有动,这是哪里来的攻击?
他咳嗽着,嘴里吐出血沫倒地,就此死亡。
“欺人太甚!”
那个手持长戟的男人终于冲了上来。
这一次,他的脑子里再也没有什么命令。
瓦罗兰的搞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