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远去,迪莫从兜里掏出烟斗,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说道:“上一次他这么说,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他好像一直觉得那位钟从有问题,但这一路下来,他表现得都很平常。”
洛伦也有些不明白。
这时候,萨斯则弱弱的说道:“那个,尼尔……大人给我留了一封书信,说等他离开的时候在给你们看,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时候。”
洛伦和迪莫对视一眼,迅速从他手里抢过书信。
“回。”
整封书信上只有这么一个大字。
“追!”
洛伦想也不想朝着深处冲去。
与之的还有迪莫。
这一路上,他们两个已经把尼尔当作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哪怕对方是一个刀子嘴。
……
……
秦安双手抱胸,走到建筑物的旁边,深吸一口气说道:“真是令人难闻的气味啊。”
“是吗,我也这样觉得。”钟从心不在焉,应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欸,不对啊,你不是说这里飘扬的都是先辈的鲜血和意志,怎么就难闻了?”
“我有说过吗?”秦安倒是一扬眉,“那都是装给他们看的,要混入这种队伍可需要很多的心计。”
“你的意思是?”
钟从隐约感觉自己这一天内心里的疑惑即将揭开。
比如这个尼尔为什么与传闻中如此不同。
对方的战斗力为何如此高强。
还有,他为什么以前做的事情都不做了。
虽然秦安在这方面都做了一定的掩饰和解释,但钟从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有的人就喜欢带着答案看问题,不论最终的答案是否与他所想的正确,他就是相信自己是对的。
他觉得秦安有问题,那么怀疑就会一直持续下去,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消散。
“我的意思是,这帮人真的很难伺候啊。”
秦安咧嘴一笑。
钟从顿时和对方拉开一大步,手放在了自己身上的装备上:“你是谁?”
“尼尔啊。”
秦安的笑容变得更加疯狂了。
“妈的,被虚空污染了么?还故意不让那些人进来,原来是想要先杀了我,再出去和那帮人演戏。”
钟从迅速为秦安找好了理由。
为什么他不往轮回者的方向去想呢?
原因有三。
第一,他没有从锤石的嘴里听说,也没有遇到过对灵魂这么敏感的英雄,所以他未能得到提示。
第二,他的任务里,没有这么一项。
第三嘛,他只是众多轮回者中的一员罢了,而秦安也许是独一无二的。
秦安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居然在心里为自己找好了理由。
嗯,这么说来,这家伙果然不知道轮回者的存在啊。
我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技能可是都不敢放几个,除却黑魔法之外的技能我可太害怕被发现了。
“不,你误会了。”秦安顺着对方的思维演戏,表情也逐渐变得疯狂,“你也渴望更强大的力量不是吗?我们所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打开那个裂缝,然后你我都会变强。这个世界也会为之颤抖。”
钟从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思考着对方有几分是在诈唬自己。
不过在他的心里,秦安再如何也只是一个罢了,对自己造成的威胁近乎没有。
他就连对抗一个被暗裔气息污染的人类都如此麻烦,更何况是我?
我虽然面对那个家伙也用了两张底牌,但我还有最强大的一招没有使用呢。
那么要不要先答应他?
反正我和他的目的一样,而且如果我能忽悠他去打开裂缝的话,我就不用承担任务上所说的危险了。
钟从想了想,决定暂时和对方合作。
有送上门的温暖,不要的才是傻子呢。
“好啊,那我就和你一起去。”
钟从笑道。
……
……
两人肩并肩走到了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这里展现着曾经艾卡西亚的辉煌。
那些已经被打碎的宝石仍然闪烁着光,那天花乱坠的地板琳琅满目,那些墙壁和支柱上篆刻着他们曾经的强大。
谁又能想到这曾经是一个被恕瑞玛打的落花流水的国家呢?
两人走进这里,就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息。
这种压迫感如影随形,压制着两人。
一只紫色的眼睛缓慢的在墙壁上出现,那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造访了。”
那瞳仁忽然转向秦安,说道:“亵渎者?”
后者咧嘴一笑,说:“可别把这么大的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啊,担不起。”
钟从看着秦安,问道:“他为什么叫你亵渎者?”
“因为他不断地亵渎虚空,阻拦虚空。”
低沉的声音响起。
钟从的身躯忽然一愣,然后攻击自然发生了。
秦安抽出早就充能完毕的月夺之刃,胸口的太阳圣石闪烁着巨大的日光,而且在这一瞬间发动了时停。
在这失去的一秒钟之内,他所做的事情很多。
他首先从灵界之中抽出了佛耶戈的破旧长剑,抽出了卡尔萨斯的法杖,召唤了最后一道痛苦之门,且在钟从的脚下升起了一道鸦暴。
而这还没完,他接着放出了烟雾弹,开启了暗分身。
这早就准备好的一系列操作一瞬间爆发,等钟从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他的身躯被笼罩在痛苦之门内,动作受到了极大的缓慢效果。
然后,鸦暴所掀起来的狂风将他卷到天空之中,无数的乌鸦啄食着他的眼睛和咽喉,意图将他置于死地。
荒芜在他的身旁爆炸,给予魔法能量的冲击。
月夺之刃掀起剑光,佛耶戈的破旧长剑寒光凌厉,太阳圣石的能量倾泻而出。
这毫不讲道理的狂暴攻击在这短暂的时间当中全部冲击在钟从的身上。
后者的身躯一下子化为灰烬泯灭在空中。
秦安长出一口气的时候,身躯却为之一愣。
自己还没有提示任务完成。
只见一道道白色的气息从地面上升了起来,那个身躯以缓慢的速度从原地诞生。
“没想到啊。”
钟从眼里散发着血光。
瓦罗兰的搞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