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之下,是一座巨大的,足够好几百人通过的桥体。
它身边始终贯穿着寒冰和风雪,冒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幽蓝色的光芒,从其吹过的风每每都像是在哭诉,在申冤一般,一股悲壮的的气氛扬了起来。
这里好似深渊,而这是一座摆渡的桥,每个行走过去的人都能够得到救赎。
但实际上它通往真正的地狱,那里封锁着来自地狱的恶魔,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生物之一。
秦安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自己的月夺之刃。
算起来,这应该会是自己真正打过的最强的生物。
冰霜监视者堪比半神,不过在突破封印之后状态可能会有所下降,不然系统也不会给自己派一个完全是送死的任务。
秦安将钩锁拔了出来,将其插在山峰上,狠狠一拉,见没有动静之后,这才放心。
奥拉夫已经准备就绪,孙俊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再怎么样,也有高个子顶着。
真要受罪,来都来了……
秦安朝着下面一跃而下,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柄冰寒的长枪。
这长枪一出现,他身上就徘徊着一股冰冷的气息,眸子也变得冰冷起来。
三人就这么直直朝着那座桥下落,看着奥拉夫和孙俊脸色大变。
“喂喂喂,你这是要死啊!”
狂风和失重的感觉让孙俊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传到秦安的耳朵里。
奥拉夫则是喊道:“太刺激了,哈哈哈哈!你不会是要拉着我和你一起死吧?”
秦安的眸子十分冷冽,眼中也满是冷静之色。
他自动忽略了身后两个人的喊叫,而是拽着自己的绳子,将他们两个人奋力和自己靠拢。
自己带着两个人的情况肯定是不能开灵体状态的,那个时候绳子会自行滑落自己的身躯,然后这两个人会摔死。
所以秦安的招数只有一个。
至于行不行得通,他觉得应该可以。
不过狂风不断灌入他的眼睛当中,再加上风雪阻挡了视线,让第一次玩这一招的秦安有些看不清。
他迅速从虚空中拿出卡尔萨斯的法杖,召唤了卡尔萨斯。
对方闪现在秦安的身旁,接过法杖,毫不犹豫就来了一发痛苦之门。
三人齐齐穿过痛苦之门,下坠的速度一下子缓减下来。
“还,能,这么,玩?”
孙俊直接是看傻了。
“真,有,意思。”
因为穿过痛苦之门的缘故,奥拉夫和孙俊说话的速度也变慢了。
秦安仍然看着下面,穿过一道道云层,他这才看见自己距离下面还有大概一百多米的距离。
按照这个速度,不穿过痛苦之门的话,估计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就落地了。
秦安化为灵体状态,一瞬间接触了痛苦之门的束缚,然后朝着下面俯冲而去。
他稳稳落地,让卡尔萨斯恢复了两个人的下落时间。
他死死盯着上面,一旦两个人的声音传来,他就会释放痛苦之门,让他们两个人落地。
但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一支冰冷的羽箭穿过寒风,穿过风雪,带着极致的冰寒朝着秦安的脑门飞来。
他听到了风声,心脏猛地悸动,月夺之刃的月光瞬间冲了出来,化为一道道屏障挡在身前。
那风雪瞬间散去了,让秦安头皮发麻的场景瞬间出现。
只见这座巨大的桥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人人的手里都拿着弓弩,冰冷的箭矢朝着秦安雨点一般飞来。
这狂暴的攻势让秦安浑身汗毛倒立,但这个时候两人的惨叫再一次从空中传来。
他不敢召唤卡尔萨斯,生怕对方的判断出问题,只能依靠自己。
他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慌乱,手掌一翻,两道痛苦之门在身前闪现,近乎所有的羽箭都穿过它,变得无比缓慢。
最后一道痛苦之门挡在两人下坠的土地之前,他们穿过光门,身躯稳重的落地。
秦安法杖一扫,去除了他们的缓慢效果。
而这个时候,那些羽箭的效果也全部被去除了。
铺天盖地的羽箭朝着三人飞来,意图把他们射成刺猬。
秦安的眼神无比的冰冷,甩动自己的长枪,霎时间无限的冰寒爆涌出来。
它们齐齐化为供秦安所驱使的力量,朝着前面飞去,与之还有秦安的月光和身上的水流。
霎时间除却技能之外,秦安所有的力量全部飞了出去。
孙俊的脸色大变,他迅速开启了自己的振奋铠甲。
“振奋铠甲改!
效果1:为自己恢复所有的生命值。冷却时间:半个小时。
效果2:制造一处领域,在其中的所有友军都将受到生命值、体力值、法力值的恢复。冷却时间:三个小时。
效果3:隔绝百分之七十的魔法伤害。
”
绿色的荧光从地面上升起,将三人的身躯笼罩在内,将他们丧失的体力和生命全部补偿了回来。
奥拉夫怒吼一声,手中的斧头掀起一阵如若惊涛的狂风,将身前绝大部分的羽箭全部扫过。
在三人各显神通的情况之下,眼前的一轮箭雨被全部挡了下来。
秦安的眼神无比冰冷,他已经在前面看到了些许熟人。
例如布隆,例如艾希,例如泰达米尔,例如努努。
这都是艾希阵营的人。
而不算熟人的,也有德玛西亚之翼奎因,还有许多的德玛西亚将领和士兵。
“秦安,弑君者!今日,你必将死在德玛西亚的长剑之下。”
奎因的声音清冷而充满愤怒,眼里几乎可以喷射火焰。
艾希阵营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看着秦安和他身旁的人。
后者眯了眯眼睛,身躯朝着前面走去。
奥拉夫咧嘴一笑,跟在他的身后。
孙俊愣了愣,也跟着上去。
秦安的身上涌动着冰寒的气息,眼神冰冷的好似这深渊,浑身上下都游走着蓝白色的气息,手中的长枪不住颤抖,好似兴奋无比。
他站在足足有三百人的阵前,眸光变得狂妄而自大,嘴角不知何时扯动。
如果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此时生气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德玛西亚,我记住了!”
瓦罗兰的搞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