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只剩下一片迷糊的场景,眼里也满是血丝,任何的事情看起来都那么的血腥。
喉咙一痒,他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不断咳嗽。
男人单膝跪地,斧头无力的垂落在地,额头留下来的热流告诉他情况似乎不是很好。
他低头,看着地上满是盔甲碎片的土地,摸了摸枯黄色的土地,他咧嘴一笑。
真他妈过瘾啊。
一道道冰寒之气将他包围,封锁了他的伤口,也冻住了他的意识。
丽桑卓举手用冰寒之力控制冰雕,回头说道:“战争暂时结束了。”
艾维尼亚和艾希对视一眼,正想拔出武器,但这个时候,漫山遍野的稀碎声音传来。
只见这片峡谷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充满了手持弓箭的士兵。
一个骑着巨物的魁梧身影在山上甩动着自己的锁链,居高临下看着众人。
剑拔弩张。
……
……
我从冰寒之中苏醒,周围的人见我如见鬼。有的人忧心忡忡,却始终没有上前有的人袖手旁观,祈祷着事态变得更加复杂有的人恨不得上来给我来上一刀,好让自己安心。
世态炎凉,终于无法收买人心,可我心向光芒,选择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
那个傻傻的大个子很好相处,虽然长相粗犷,却有一副温暖的心肠,圈养着完全不符合他长相的可爱家伙。
但可惜,等待着我的是漫山遍野的杀气,与狂风暴雨一般的箭矢,这世界本就是这样,有多少人见你好,就有多少人渴望你陨落。
于是我带着满怀失望,欺骗了那个诚实的人,独自离开。
我找到了先前碰到过的家伙,他冒着那些怀疑与不解和我见面,脸上没有丝毫的难堪,有的只是一眼可见的喜悦。
那种被接待的心情,一般人很难理解。
而我先前站在他们的对面。
我们踏上了旅程,所见所闻皆是世界奇观。
高耸入云的,银装素裹的山峰下,是万丈深渊,一座横跨深渊的桥梁屹立万年,风吹雨打不能将其摧毁。
我带着两位伙伴一跃而下,借助自身的能力落地,可抬头一看,那些我先前的队友们朝着我射箭。
锋利的箭矢就要落在我的头上,可我知道我的首要目标是先让那两个人安全落地。
做完这些之后,所阻挡我的必将承受我的怒火。
不论他们自称正义,自称帝国,自称来自何方,我的怒火,永远存在。
大开杀戒而已。
展翅翱翔,冰晶打造身躯的艾维尼亚手持臻冰长弓,眼神锐利的艾希女皇扛着盾牌,一往无前的布隆无尽怒火,拖着大刀的泰达米尔骑着雪人,拥有冰脉的雪之子。
不论来历,不论生前身后,你我在对立,那么就无需多说。
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没有想到的是,来自我方的队友受到了虚空的蛊惑,打开了那扇封印的大门,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我并不会责怪他,而是兑现了我的承诺,将他从其中带了出来。
他将与我一起轮回,也许能够作为我之后得到事物的载具。
仅此,冰寒之旅结束。
高如山峰的身影倒塌,在冰寒的皮肤下是一具吞噬一切的虚空生物腰间携带着锁链,手持灯笼的魂锁典狱长。
符文所带来的遮天电光,背负着卷轴的光头法师。
还有最后的一战。
当然,他是一个好对手。
奥拉夫,一个好汉子。
……
……
秦安睁开自己的眼睛,迷惘的扫视周围。
他的记忆只存留在最后,自己屹立在风雪当中,耳膜似乎已经被巨大的气浪所刺破,脑海里只有挥之不去的嗡嗡声音。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塞入了自己的手中,摸起来十分冰凉。
他甩了甩自己的头颅,说道:“总是这么黑,也不知道来点光。”
说完,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忽然出现光亮。
“嘶,早知道我言出必行,我就应该来一句,神说,要有光。”
自然没有人回应他。
秦安无趣的起身,等待着脑海里的声音出现。
“本次场景已完成,所有任务已完成,本次任务评价为:你真是个自讨没趣的家伙。”
你他妈的公报私仇,不对,公报私吐槽吧!
秦安愤然起身,继续听着耳朵里的话语。
“你获得了两次技能抽奖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没有装备抽奖,你觉得呢?你的装备够多了!”
谁他娘的会嫌弃自己装备多啊?
神经病啊你!
“知道你这家伙肯定在心里骂我,所以我给你开了一项权限。嗯,我也知道你接下来会猜到,所以我就告诉你好了。”
“你可以借助那个家伙来携带从场景内发现的物品和装备,至于那个家伙怎么跟着你轮回,这东西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老头的话音一落,一个东西就出现在秦安的面前。
这是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有着一个微小的身躯,他的表情诠释了一个懵逼。
“锤石的禁魂瓶。
注:囚禁一个人的灵魂,还是拯救一个死去的灵魂?”
秦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知道老头话语里的意思了。
“你变得越来越强大的同时,我的力量也正在不断渗入这片世界当中。当然我们所使用的方法是很柔和的,不像那些家伙强行入侵。这一次任务那些神注意到了我们,也放松了对于我们的戒备,我才可以渗透更多。
所以呢,你所得到的后续技能和装备负面效果将会减少,技能的强度也会提升。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不全部给你,那么你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不是吗?”
秦安听完这段话笑了笑。
确实。
所谓的磨练就是考验一个人的心性,考研一个人的耐心和本性,看来自己已经通过的差不多了。
不过要是全部给自己,自己估计也不会想要吧。
一出来就无敌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凭借着一帮拖油瓶来拖延剧情?
真的,没意思。
没有危难的事情会组成舒适圈,然后犯贱的人们会一次次的反复横跳。
瓦罗兰的搞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