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工作人员也笑得奸诈:“某家的小姐,倒追宋经理,追到这里来了,办了最高级别的。”工作人员看到了林玉亭,便问:“宋总这是?”
“给我一间训练室的钥匙。”
工作人员很快拿了钥匙递给了贺天宇,不觉多看了林玉亭两眼。
贺天宇结果钥匙,交代了一句:“嘴严点,别那么卦。”然后带着林玉亭走了。
林玉亭不明白贺天宇带她到这里干什么,问他他也不说。只好跟着他在后面走,然后看看两边的大教室都在训练什么。
贺天宇不再带她做电梯,而是从安全梯上去,楼上也是训练的,似乎不仅是跆拳道了,还有武术。在向上走一层,这层变得比较安静。教师室人员少,几乎是一对一训练。
贺天宇带她进入一个教室,把门关上,扔给她一套跆拳道服,指着更衣室的门:“把衣服换上!”
“你要做什么?”林玉亭很吃惊,“不会教我跆拳道吧,我告诉你我不学的。”
“不学?”贺天宇笑了一下,“那你想多了。进去换上。”说着,把她推进了更衣室。
“那你让我换什么衣服?”可是林玉亭的声音贺天宇已经不理会了,她自己郁闷了一阵,没想到贺天宇上辈子武功不错,这辈子竟然会跆拳道。换上衣服看看吧,看他要干什么。
林玉亭出来的时候,贺天宇以已经换好了跆拳道服。他朝林玉亭勾了勾手指:“到这里来。”
林玉亭犹豫了一下,看到他站的地方铺着厚厚的垫子,也就走了过去,她也奇怪他到底要干什么,也好奇自己催眠中练武的体验能不能用起来。
哪知她刚刚站好,贺天宇的拳头就猝不及防地过来了,她大吃一惊,猛地侧身退让,险险避过。“你要”,她话还没说完,贺天宇的另一拳又扫过来了,她噗通坐在了地上才躲了过去,狼狈至极。几招过后,她被贺天宇摔在了垫子上,感到五脏六腑都有点移位,贺天宇还真没对她留情,一拳就朝她面上打了过去,躲是躲不过了,她不由地闭上了眼睛。
等了半天,林玉亭也没等到那落下来的拳头,悄悄地睁开了眼睛,结果就看到那拳头停在她头上不远处。等到她全睁开了眼,贺天宇嘴角轻轻一扬,拳头笔直地落下来。林玉亭惊叫一声,脑袋向旁边翻过去,那拳头擦过,落在了垫子上,感觉整个身子都随着垫子颤了几颤。
他是来真的。林玉亭不由有了这个想法。“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贺天宇面色有点严肃,“你好象挺喜欢一个人做什么事。一个人上山,一个人夜晚坐地铁,一个人在公司加夜班,一个人面对那个未知的鬼魂。昨天晚上”
“打住,昨天晚上我可不是一个人,晓雅陪着我呢。”
贺天宇听了又起了一层薄怒,向下俯了一下身:“那你也是想一个人面对!”他说话呼出来的热气喷在了林玉亭的脸上:“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自保能力呢,没有实力的勇敢是逞强,是愚蠢!”
林玉亭感到不自在,微微转了一下头,不看他那张放大的俊颜,嘴上还是硬的:“我那怎么能叫逞强呢,那叫策略。我自己面对是给晓雅腾出时间让她报警或是找人帮忙。”
“你那么相信汪晓雅。”
“废话,我当然相信她。”林玉亭对这个怀疑感到无聊,甚至有点愤怒。她和晓雅之间不仅仅是今世的情分。她推了一下贺天宇的胸:“你起来。”这胸还真硬,
“林玉亭,”贺天宇并未直起身子,“假如昨天晚上和你同行的不是汪晓雅,而是一个平时和你有矛盾的人,你还会那么做吗?”
林玉亭想了想说:“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有时间把平日的恩恩怨怨掂量掂量呢?”
贺天宇的一腿屈膝,一腿跪地,他打的拳还在林玉亭的耳畔没有移动分毫,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林玉亭的耳畔,林玉亭感到耳边有些发热,便又加了一些力道推贺天宇:“你快起来!”
贺天宇笑了一下,突然想逗她,说道:“你让我满意了我就起来。”
饶是林玉亭反应慢也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脸“刷”得一下红了,她自认为不是一个容易脸红的人,现在脸红了真是又羞又恼,拳头也握了起来。
“想什么呢?”贺天宇说,“我的意思是你的理由让我满意了我就起来。”
奴奴的,林玉亭心里突然冒出来这个词,高中时候同学们经常说这个词,也没什么特殊意义,就是用它来代替“他妈的”、“他奶奶的”等词,她已经几年没有想起过这个词了,但是现在,奴奴的,这意思为什么不早说清楚。
“有些事一个人做有效率,何必要占用别人的时间。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我占用别人的时间就是占用别人的生命,占用别人的金钱。”
贺天宇纹丝不动。
“有些事一个人做挺有意思。”
贺天宇依旧纹丝不动。
“我也不是什么事都是一个人做,不然我和晓雅也不会形影不离,我也不会有朋友。”
贺天宇还是纹丝不动。
林玉亭深吸一口气:“好了好了,我以后不会一个人做了,找人陪我。”
贺天宇嘴角稍稍有点上扬,可是,他却并没有起来,慢慢地俯下了身子。
就在他的嘴快要碰到林玉亭的嘴时,林玉亭脸一侧,说道:“我学,我学。”
“你学什么?”
“学跆拳道。”
“跟谁学?”
林玉亭愣了一下,看到贺天宇又府了一下身,咬牙说道:“跟你学!”刚刚说过不愿学的,现在在某人的n之下,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贺天宇笑了一下,站了起来,说道:“那就现在开始。”
林玉亭刚送了一口气,马上就紧张起来:“现在就开始?”
贺天宇挑了一下眉:“怎么?你有意见?”
真够霸道的,林玉亭在心里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