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在唐朝的发展让因果观念深入人心,虽然中间也受到了皇帝的打压,但是因果观念已经深入人心。而且因果观念不仅佛家宣传,道家也认可。
所以,天定将军听到这里脸上气愤、难看、惊慌都显现了出来。
终于,他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
而他离开后,宋启平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上午,玉百合诵了了三部地藏经,喝了两次水。
下午,玉百合诵了四部地藏经,喝了三次水,饶是如此,她的嗓子也是受了影响,有些疼。
当她诵完地藏经的时候看到冯景天还是坐在那里,便说:“你都坐了一整天了,怎么还不走?”
冯景天笑了一下:“我平日里从没有听过经书,今天听了,感觉挺好。我不能诵,听一下你总不会赶我吧?”
玉百合说道:“你随意。只是这里湿气到底重,对你身体不好。”
冯景天咳嗽了一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诵经书超度我?”
玉百合看了看他说道:“会的。虽然我做不到什么众生平等,但是为朋友诵经超度还是能做到的。”
冯景天笑得很是灿烂,说道:“朋友?好,我是你朋友,别忘了将来诵经超度我。”
玉百合看看冯景天,说道:“你还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吧?同仁堂如果有医生”
“同仁堂已经没有医生了。”冯景天说道。
玉百合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听到了还是非常难受。
冯景天苦笑着说:“没想到我们玉城会变成这样?曾经我还是这玉城里的小霸王我们还一起参加宴会,画过画,做过诗,现在想想,简直是不可思议。”
玉百合现在是看出来了,冯景天是街头一霸,也很喜欢欺负人,是一个被养坏了的孩子,但是他人本身并不是多坏。
“天晚了,”玉百合说道,“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养好了身子明日才能听经呢。”
冯景天听了说道:“你说的对,我回去了。”
玉百合就看着他慢吞吞地走了。
宋启平有空地时候总是想待在她的身边,但是玉百合总是爱理不理,他也不生气。于是玉百合对他说:“启安哥还是不要来我这里了,你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给我拉仇恨呢。”
宋启平吞吞吐吐地说:“百合,对不起。”
玉百合冷冷地说道:“我不要对不起。”她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于是拿着经书走了。
宋启安看了看她,欲言又止,但是最终没有说出来什么,在她走了之后,他把跪垫收了起来。至于香案,还是那样放着。
晚上的时候,玉百合就着灯又读了一遍地藏经,
然后她去了西间,拉开了一点暗门,只听拿天定将军的妹妹在屋内疾步走,恳求着宋启安:“相公,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只听宋启安语气淡淡的:“有些事情我还要和将军商量。”
那女子火了:“商量?你白天陪着那贱人的哥哥,怎么不去和我哥商量?现在我让你留下了,你却是说有事商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义,你陪着他又怎么样?你是他们的杀父杀母仇人。”
宋启安说:“我承认我对不起玉家,我希望玉叔玉婶来找我,我希望他们来找我的时候你就在身边,到时候这笔账该好好算算。”
接着那女子的声音就比较恐惧:“你不要提那两个老东西,我杀了他们,他们怎么能敢来找我?”
“是啊,”宋启安说,“鬼都怕恶人,他们不敢来找你,所有你杀的人都不敢找你,所以你还是能够好好安睡的。”接着玉百合就听见他脚步远去的声音。
在接下来,静馨苑就比较安静了,但是过了一阵,那个将军的妹妹说道:“我不怕,我怎么可能害怕呢?我杀了那么多人还没有一个来找我的呢。什么玉家小公子,耍什么花样?还真以为自己会读地藏经就能把他父母的灵魂从水底超度出来。我不怕,我不怕。”
玉百合听到这里,明白白天的事情已经让那女人产生了恐惧,只是强装着胆大罢了。接着她又听到那个女子说道:“那个如夫人,能把李浩轩的妻子斗下去,没想到也是个不中用的,让她找玉家小公子的麻烦竟然把自己都搭了进去。”
玉百合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如夫人突然来找她的麻烦。
她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阵,玉百合也没有耐心听下去了,拉上墙,离开了西间。
豆包仍然在堂屋的矮榻上睡觉。
玉百合也并没有感到什么男女之别,自己到了东间和衣而睡,睡着睡着,感觉身边越来越温暖,温暖得她都不想醒来。
但是最终丑时她醒来了,醒来之后就感到自己在枕着一个手臂,腰上也横了一只手,而她整个人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醒了?”宋启平在她耳边说道。
她感到一股热气哈在了耳边,浑身泛起了疙瘩,她猛地坐了起来。
宋启平又来了。
她虽然也估计到他回来,但是他来了她竟然毫无知觉,还睡得这么沉,这让她感到太不可思议,难道她对他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宋启平也坐了起来,说道:“现在刚到四更。”
玉百合揉揉脑袋,心里有点虚,便说道:“我得去吓唬那个女人去。”
“我和你一起。”宋启平说。
玉百合从床底下的洞里掏出两身衣服和两个面具,都是一黑一白。
玉百合穿上白衣服,带上黑面具,宋启平穿上黑衫,带上白面具,两个人就轻轻地从堂屋走过,到了西间。
宋启平轻轻地挪开柜子,搬动墙,然后又把静馨苑房间里阻挡的柜子移开。
静馨苑里,天定将军的妹妹正睡着,但是很不安稳,虽然没有睁眼,也是一会翻一次身,一会翻一次身。
她的丫鬟在床边的脚踏上睡着了。
宋启平在那个丫鬟身上点一下,那丫鬟的身子彻底倒在了脚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