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你能不能把我的内衣拿过来,就在你旁边的柜子里。”
“阿尘,帮我拿一下外套,别忘了,人家现在不能动呢。”
“阿尘……”
毫无疑问,这是在叫叶无尘。但,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的叶无尘丝毫不理床上咧开嘴笑的肆无忌惮的薛亦晴。
这个女人真是……一言难尽。
在薛亦晴醒来之后,叶无尘问了她几个问题,他完全确定薛亦晴的记忆停留在别墅门打开那段时间,其他的一概不知。
在她的认知里,是双方醉了酒,发生了成年人都会发生的事情,而这一切恰好是她想要的。
然后,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开始了无限撒娇模式。
一会儿又让叶无尘给她做点吃的,,现在非常饿,叶无尘照做了,他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个不知道什么日期的汉堡,递给了薛亦晴。
接连做了几件事之后,叶无尘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丫的根本就是在没事找事。水也不喝,吃的也搁在一边,非要他来喂,他喂个……算了,不说脏话。
索性,他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看书,任凭薛亦晴如何呼喊,他都不会应声。
叶无尘看了一眼薛亦晴,并没有搭话,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接了这句话,那么接下来一定是噼里啪啦的炮语连珠。
他才不会给这个女人可乘之机。
薛亦晴眼巴巴的见叶无尘真的不理自己,终于放弃了对这个男人的挑逗。
虽然挑逗不成,但毕竟两个人关系进了一大步,恩,薛亦晴,加油,总有一天你会得到他的心的。
嗯,不对,貌似,好像,他还有个老婆,那我,岂不是真的是小三了,将来有了孩子……啊,不要啊。
“阿尘,你真的有老婆吗?”事到如今,薛亦晴终于想起了最关键的事情,她不甘心的问。
“有。”叶无尘点了点头。
“能……能离婚吗?”薛亦晴小心翼翼的问,虽然她知道这很不道德,但是难得她为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动心了,她想争取一次。
叶无尘抬眼看了一眼薛亦晴,蓦然的,他发现薛亦晴除了第一次看到的妩媚之外,似乎还透露着一股孤独的气息,那种感觉让她有了一种遗世独立的味道。
怎么回事?他竟然有些心疼这个女人?
我特么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
“不能,离婚的话,要经过别人同意,而我暂时找不到那个人。”叶无尘耐心的解释了一句,但关于入赘的信息,他不能透露半点。
听了这句话,薛亦晴的神情短暂的低落了一秒,但转瞬间,她笑着说:“没事,反正也是酒后的事,谁让,我喜欢你呢,算是便宜你了。”
便宜我了?叶无尘撇了撇嘴,不由得想起昨晚屋里发生的事情,要不是金光护体,他怕是要被这种原始活动折腾到魂飞魄散。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死气啊!他的身体被死气不知腐蚀了多久。全靠金光的保护,才勉强保住自己和快要丢了命的薛亦晴。
当然,自己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譬如对周围气息的感知能力提升了不少,力量大了不少,身体的灵活程度也提升了很多。如果说先前他只是靠着本亓附身才有打架的能力,那么现在,他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虽然最后也没能知道金光的由来,但这些好处是实实在在的,也让他知道金光对他并无恶意。
“我要起床了。”薛亦晴千娇百媚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目光瞟到了被子的某处,不由得“啊”出声来。
“怎么了?”叶无尘关切的问。
“没,没事,你……你先出去啦,我要穿衣服。”薛亦晴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叶无尘点了点头,这是在人家家里,别人让出去,咱就出去。不过,刚刚还让拿内衣的人,现在穿个衣服还让出去,这,很可疑啊?不过,叶无尘还是乖乖的走出了房门,坐在客厅里等待薛亦晴出门。
作为直男本男的叶无尘并不知道红透脸的薛亦晴正偷偷的将床上的被单换下,将那片红色的血迹剪了下来,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什么,轻轻的将布片放进了一个檀木盒子里。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薛亦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穿着黑色的短裙,红色丝绸长衫,腿上依然包裹着黑丝,小巧的玉足踩上了黑色的细高跟,原本的长发也挽了一个发髻,优雅的束在脑后。
“看什么看,呆子。”薛亦晴三分兴奋,七分羞涩的上前挽住了叶无尘的胳膊。
动作自然而优美。
“没……没什么。”叶无尘口不对心的说。
天,这个女人真的是妖怪吧,怎么能将这份御姐气息驾驭的如此炉火纯青!你要是这样,我叶无尘真的就不客气了。
虽然昨晚他亲眼目睹了薛亦晴另类的美,但是,整个过程的操作人员并不是他,所以他就像是在看小电影一样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更吃亏的是,金光最后留给了他一具疲惫的身体和意识,令他昏昏而睡。
这什么,毫无体验不是嘛!
而此时薛亦晴的美真正的震撼到了叶无尘,这种美,不是办公室OL的那种端庄之美,不是浓情蜜意时的**之美,更不是庸俗的熟女少妇之美,而是带有一分端庄,一分妩媚,一分柔弱,三分羞涩,四分纯真的美。
这几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令叶无尘短时间内有些呼吸急促。
“看够了吗?走啦,再不走就迟到了,要不,今晚……让你仔细看?”
薛亦晴的声音由大到小,直到最后声音小若蚊呐。
“好,这就走,这就走。”
叶无尘挣脱了薛亦晴的手,急忙的跑出院子,他怕自己再呆一会儿,真的要做出什么禽兽之事了。
不过,刚刚她是不是说了什么重要的话?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明明刚才看的那么入迷,嘻嘻,不过,我喜欢……等等我啊,阿尘。”
“阿尘,我院子里的花草怎么都死了?”
“阿尘,你不要不说话嘛~”
“阿尘,你看你看,我才刷过的外墙好像掉色了……”
面对薛亦晴一系列的“阿尘”式问句,叶无尘冷静的保持着沉默,不是他不想搭理她,而是,他没办法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
就像高考状元无法向小学生解释微积分到底是什么一样。
一路上,叶无尘开着车,而薛亦晴就在副驾驶不停地说哪家早点好吃,哪家卖的糕点正宗,哪条街可以淘到名牌店里买不到的好款式,虽然叶无尘大学也在金陵这座城市生活,但是很少逛街,耳边听着薛亦晴滔滔不绝的说着这座城市的柴米油盐,他竟觉得有一丝丝的温馨,久违的温馨。
也许,这样也是一种生活?
或许,像我这样的人也配拥有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