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怀拄着拐杖,脸色不好看走到易行夜面前,忍着怒气道:“小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自家爷爷的质问,易行夜有些为难起来。
这让他可怎么说,而且这也太突然了,他都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他挠着头小心翼翼的观察易忠怀的表情,开始解释:“爷爷,那个其实这是个误会。她就是个卖减肥药的,我和她也不是太熟,怀孕的事就是毛毛胡说的。”
“他胡说,这么大的事还能胡说,”易忠怀想到自己不久前接到电话时,简直是气血攻心。
他忍着气继续问:“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半夜去找人家,还说什么怀孕的事?”
“那不是因为有事嘛。”易行夜瘪瘪嘴,语气里满是委屈。
他也不想半夜去找人,可出了这种事,他能怎么办。
而且早知道他爷爷知道这事,也没有再犯病,他就不瞒着了,白白浪费了他那么多钱。
易忠怀看他这样,心里一叹,孩子总归还是太年轻。
他想狠狠责怪,可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我也不追究,只是那个女孩,你以后不准再和她来往。”说到最后,语气也愈发严厉起来。
易行夜一听,赶忙摇头:“不行啊爷爷,她收了我的钱,就这么走了那我不是吃亏了。”
他可是付了三个月呢,这才几天,可不能便宜了她。
“那你还想怎么样,让人家把到嘴的钱吐出来。”
易行夜想到莫小鱼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心里嘀咕道:吐肯定是吐不出来的,说不定找上门还被嘲弄一番。
他只得小声嘀咕:“那也不能便宜了她啊。”
自认还算了解易行夜的易忠怀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以他这孙子的性格,哪里是真的在乎那点钱,无非也就是想给自己找个理由。
他早该看出来,一个能随意接近他孙子,并且还能在他面前丝毫不露马脚的女孩,哪里又会真的如她的面相那样单纯无害。
现在最主要的,是他这个已经动了春心,却犹自不知的孙子。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要去找那个女孩。
“小夜,你听爷爷说,钱没了就没了,这个女孩,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和她有任何联系比较好。”易忠怀说着上前一步拍了拍易行夜的胳膊,继续用他一贯的慈祥语气说:“小夜,爷爷是不会害你的,这个女孩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而且你也说了,她是个卖减肥药的,难道你要和他这样身份的人去做朋友吗。”
易行夜虽然知道自家爷爷的话是对的,他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和莫小鱼那样的人做朋友,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去反驳自家爷爷。
“爷爷,我不是要和她做朋友,我就是想拿回我的钱。”
易忠怀看自家孙子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只得拿出杀手锏:“小夜,你可不是这么喜欢计较的人,前段时间我可看到你转出去一笔不小的费用。”
易行夜的脸立刻僵住,这是他第一次被爷爷主动说出他花钱的事。
难道......
“小夜,你能不能告诉爷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易忠怀说完,易家的佣人立刻捧着一个密封起来的纸袋递给站着的易行夜。
易行夜看着这密封的纸袋,心头直跳。
在易忠怀的目光注视下,一点点拆开,最后看见了那熟悉的化验单时,眼睛倏然睁大。
“爷爷,你在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