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怀信和慧儿的到来都十分开心。
“红烛姐!”
红烛与慧儿好久没见了,两个人一见面就开心地拥抱了对方。而至于怀信,红烛则强装淡定,但是她看到怀信还是不能像别人一样自然地与怀信打招呼。当然红烛如今自认绝不可能再对怀信有什么幻想了,但是深埋心中的情丝让红烛暂时还是不能坦然面对怀信。红烛深吸一口气,打算敌不动我不动,怀信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也尽量在众人面前装得自然大方一点,总不能让梁怀信觉得自己还喜欢他,让他看笑话。
可是梁怀信一见红烛就对着红烛喜笑颜开,灿若桃花,问询近况,似乎是对自己兴趣洋溢的样子。
这……他怎么对我这么热情?这与红烛的预想完全相反,这让红烛措手不及。他之前不是还在妻子面前对我装客气吗,怎么现在又好像对我很关心的样子?
秀秀看见梁怀信与红烛寒暄,就旁敲侧击地问红烛,这个人是谁,一脸倾慕。红烛看到秀秀的样子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
红烛还没有从怀信带给她惊讶中缓过神来,只说是医庐的大夫。
秀秀激动地说:“大夫还能长这么好看?这大夫平时都给谁看病?”
“皇亲贵胄。”
“果然啊,长得就是不一般。”
“你之前没有见过他?”
“没见过啊!我都是在洗衣库,哪里见得到这些似模似样的人。”秀秀看得眼睛也不眨一下,“这也太好看了!是吧!”秀秀拉拉红烛的衣袖还在偷看梁怀信。
“这……哪里好看了?你可小心点,他可是看不得我们这样的普通女人。”
“什么意思?姑娘说的看不得是什么意思?”
“就是讨厌,他讨厌我们这样的女子,眼里只容得下绝世美女和千金小姐。知道了吧。我们最好少跟他接触,免得惹人厌烦。”
“这么严重?这位大夫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对!他就是这么看不起人。”
“这……这么说来,他虽然长得和天仙似的,但是为人很差啊。姑娘是怎么知道他的为人的?姑娘跟他很熟吧?”
“一点也不熟!我不认识他!”红烛跺脚。
秀秀看红烛这么激动,十分疑惑。红烛时刻远远地避开梁怀信,好让自己冷静。
……
这几天,红烛依旧是每天跟着二殿下习武。梁怀信也像其他人一样对红烛学武很好奇,于是和承勇一起来看看。
凌岫对红烛还是很严厉的。动作有一点不到位都要反复练习,直到凌岫看顺眼为止。有时候红烛确实做不到,红烛就很泄气。但是凌岫仍然是不打算放过红烛,还是让红烛继续练。
在练习实战的时候,凌岫的木剑打到了红烛。红烛“啊”的一声。
承勇笑嘻嘻看热闹,“还差得远呐。”。
梁怀信立刻冲过来查看,“打到手了么?”他拉着红烛的手腕,轻柔地按了按伤处,“这里很疼吗?”
“不,没有,还好。”红烛被打到倒是不疼,但是被梁怀信的举动吓到了。他?怎么回事?这么关心我?
“放心,我收着力,不会伤到骨头的。”凌岫的语气有点冷。
“公子,红烛毕竟是弱女子,不似从小学武的人一般扛得住击打,还是不要过于严格的好。”
“不严格就不必学武了。漫不经心不如不学,既然学就要认真,否则就是浪费我的时间。”
“我没事,也不疼,我要学的。”红烛讪笑,怎么了这是?怀信难道是在心疼我吗?
“怎么回事?梁怀信?这么关心红烛干嘛?”承勇嘻嘻哈哈地说。
“你胡说什么。”怀信说。
“看你着急的样子,是我在胡说吗?”
红烛大约知道承勇是在揶揄怀信,但是承勇说的也是事实吧,怀信刚才确实很紧张,真是奇怪,难道真是对我还真的有点喜欢吗?
回去的时候承勇的嘴又憋不住,当着红烛的面对梁怀信说:“红烛是不是比以前漂亮了,怀信?”
“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答非所问啊,你心里有鬼。还是想着红烛姑娘?”
怀信憋了一眼红烛,说:“你别胡说了,我已有家室。”
红烛低头不语。心里却是很纠结。
凌岫在收拾东西,此时赶了上来,但是没有停留在他们身边,还是继续往前走。
那天以后,承勇的嘴越发不可收拾,像是在这边界荒野找到了乐子,抓住不放,时不时就说一说怀信与红烛,一会说红烛面对怀信脸红,一会说怀信对红烛笑,语气温柔,说得红烛上了头,觉得怀信确实对自己有意思。承勇还不仅仅是对着当事人说,对其他人也说。这下好了,搞得大家都说红烛还喜欢怀信。
几天下来,红烛觉得有点众口铄金的意思。半真半假就要变成半推半就了。
一天,红烛远远地见到梁怀信,刚想叫他,他就一转身从另外一边走开了。“恩?怎么回事?”大约是没有看见我吧。一次两次,红烛没有在意,后来,红烛终于发现他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从那之后梁怀信对红烛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管在哪里都极尽全力地远离红烛,即便在面前也绝不看一眼,不说一句话,当红烛是透明人。
是因为被众人他说与我的关系,所以他厌恶了,是这样的吧。也罢,当看不见就当看不见吧,我也当看不见他好了。我再傻也不能傻到被同一个人鄙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