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神那么可怕,他竟然能活下来!”
“这个外乡人到底是什么人?”
“不可能,一百年前花姑洞神掀起滔天血雨,还是靠着阿晓婆,还有十几个从别寨请来的巫师合力才封印的!”
“难道这个人比阿晓婆还厉害?”
“会不会,这世根本就没有洞神……”
“天啊,他衣服破成这样了,怎么一点伤都没有?”
不知道谁说的最后一句话,众人听了更是轰动!
耿伟哪听得懂他们的话,在众人目光炙炙下走到阿本跟前:
“阿六兄弟救回来了吗?”
阿本愣愣的点头,“他已经送到,阿春婆救治,你……怎么?”
怎么逃出来的吧,耿伟笑了笑,对罗大叔道:
“其实我家是干阴阳先生的,加我会些拳脚功夫,花姑洞神刚已经暂时被打退了。”
话音刚出,罗大叔和寥寥无几会普通话的人顿时惊呼。
“你打退了花姑洞神?!”
周围的同伴连忙询问他说了什么,听明白后都目光呆滞。
镇北寨最可怕的传说,竟然被一个外乡人打败了,他能活着回来就是铁证!
顿时寨里的人都兴奋了,围着耿伟赞美、雀跃。
耿伟苦笑的摇头,跟罗大叔回到他家。
冒充阴阳先生实属无奈,首先是难以解释,第二是花姑洞神放言会报仇,虽然只是针对他。
可难保不连累这个寨子几百号人,鬼物、妖物最是记仇,要是缠你家几辈子,想想也可怕。
耿伟起了杀心,但还需要打听出这个妖物的底细。
罗大叔也明白这个道理,吩咐阿贝去请阿春婆和寨老。
十分钟不到,五个耄耋的老头、老太来到大厅,其中就是耿伟接处过气息的阿春婆。
先由耿伟大概说了事情经过后,几人开始沉默,小眼睛不停盯着他。
“呵呵,事情就是这样,哪位阿翁、阿婆愿意,给我讲一讲这花姑洞神的来历?”
耿伟摸了摸鼻子,看见他们人手一旱烟带,掏出唯剩不多的利群发烟。
阿春婆摇头拒绝,声音带干哑难听:“我来说吧。”
竟然是普通话,耿伟奇了,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巫。
阿春婆接着说:“花姑洞神,从何处而来,其实我等都不知。”
“只道是两百多年前它就出现了,根据巫代代相传的辛秘,传闻它有六腿,爪可裂石、牙可咬金,更可怕的是它身披了三色狐皮,此皮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它祸害本族也是两百多年前,后来被游方的道士镇压,镇压之地就是花姑神洞。”
“当时乡民们怕它呀,常常祭拜,望它沉睡求个安宁,久而久之,反倒被奉为洞神,其实那是它被封在沉睡中,不祸害人罢了。”
“第二次,是一百年前的事了,传说阿晓婆与十三巫寨合力,用百蛊设阵,才勉强把这孽畜镇压回去,但也损失惨重,寨中伤亡大半,家畜一夜死尽,家家户户死人。”
“唉,惨啊,想不到刚平静百年,这孽畜又出世了。”
几个寨老不停的点头,满脸皱纹更深了。
耿伟抽了口烟,疑惑的问:
“百蛊是一百种蛊吗?现在你们还能不能设那个阵?”
阿春婆苦涩的摇头:
“不行了,这些年会蛊术的人越来越少,就算加十三寨,也凑不出来。”
耿伟无语,又问道:
“既然它被镇压,阿本兄弟却说阿六撞了花姑洞神,难道你们能看到它?”
“不可能,那个祭祀只不过是一块石板,象征而已,传说花姑在洞底深层,谁也没见过。”
罗大叔摇头,立即否认。
那就奇怪了,难道它设了闹钟,那有阵法它也出不来啊,或者阵法只能维持百年?
耿伟强压住疑惑和去看一看的冲动,不说话了。
一个老头咂吧着旱烟,指着耿伟叽哩呱啦说了几句。
罗大叔翻译道:“阿宝翁说你既然能打败它一次,那你就能再打败它,请你帮我们。”
阿春婆和几个老头、老太连连点头。
“问题不大,不过寨子这么大,我一个人看护不过来。”耿伟实话实说。
阿春婆道:“这个你放心,我们会把人聚集起来,老婆子虽然老了,可还是有点自保手段的。”
“只是我们最多能护着几个屋子为你争取时间,还得从别寨请帮手过来,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
那就是拿我当枪使了呗,耿伟无奈的笑了笑。
“成吧,反正它第一个要找的人绝对是我!”
几人又商量了一会,对于布置做了一些准备。
花姑洞神刚出世就受伤,众人都认为它应该不到今晚来。
但没人敢大意,镇北寨立即行动了起来。
寨民们聚在一起,被分配到相临的几幢竹楼,鸡飞狗跳,都赶着天黑前收拾好。
罗大叔又派人去传说的十三寨请他们的巫和高手,尽量加大希望。
阿本带着三十个壮汉组成巡逻队,负责放哨与巡视。
寨里迷漫着一股紧张而又沉重的气息,压得这些苗民喘不出气。
阿春婆带着两个老太,三人抱着坛子,悄悄在四处洒些东西,像是虫子,又像是草药,一落地就隐入土中。
耿伟带着优优闲逛,不时抬头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