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的误会,引发了一连窜的反应。
先是庄子上打算在呆到十九日法会再回府的苏喜妹,被兄长说有事要提前回府,她反复强调自己一个人也行,原本兄长已经松口,京城里苏府二房却出事了。
苏二老爷夫妇虽然遇难,但是就在办丧事的期间,有人闯进苏府二房不说,还有一批黑衣人闯进安乐侯府,苏子渊虽提早做了安排,打斗仍旧持续了半个时辰,黑衣人死伤大半,逃跑掉的人让京城里也没有安宁。
这事惊动了今上,下令严查,可那些黑衣人凭空出现又凭出消息,就像暗害苏二老爷夫妇一般,根本寻不到踪迹。
苏傲原本都上了马车,听到侍卫带来的消息,跳下马车,直奔后院,不由分说的让下人收拾东西,执意带人回府。
“二妹那边也受了伤,好在咱们出了府,刀剑无眼,不然谁知道会不会伤了你?现在你一个人在庄子上不安全,那些人万一冲到庄子上怎么办?”
苏傲说完,见下人在收拾东西没有注意这边,又凑过去小声道,“那些人是不是找宝藏的?若真如此,你就更不安全,必须和我回府。”
着急担心是真,可心里美滋滋也是真。
苏傲怕他前脚一走,后脚宋玉就冲到庄子上来,偏这些只是他的猜测又不能问妹妹,现在好了,有这事当借口,轻松将妹妹带回府。
苏喜妹好奇的是苏盼儿受伤的事,“二妹怎么伤到了?”
“黑衣人分了几拨,一拨进了她的院子。”苏傲说起这个,到不见多担心,“只是撞到了腿,又不耽误走路,没什么大碍。”
这么听,还真是挺轻的。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冲进府中杀人,苏喜妹也不敢以身冒险呆在庄子上,何况在她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
一个时辰之后,兄妹二人坐着马车进了城,苏喜妹让车夫从姚记那边街道走,也是抱着侥幸心里看看排队的人多少,结果也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姚记门口竟然没有人排队。
苏傲都惊呀,“他们家铺子要关了?怎么没人?”
苏喜妹快一步跳下马车,打量了一眼,走进了姚记。
人刚进去,就有人迎出来,“苏姑娘要买点心吗?”
苏喜妹狐疑,“你认得我?”
小二暗叫一声不好,面上不动声色的谄媚道,“姑娘上次来过铺子,小的自然是记得,那次似乎夜郎先生也到这条街来了,引得买点心的人都跑过去看热闹。”
那就说得通了。
那事还是兄长搞出来的。
苏喜妹原本也是随口一问,小二回答的又有理有据,并未往心上去,挑了几件点心让人包好,“你们铺子今天怎么没有人?”
小二捧着包好的点心,“昨晚京城里闹贼,今天这条街都没有人过来。”
苏喜妹让红书付了银子,这才出了姚记。
姚记的小二一直看着马车走远了,才重重呼出一口气,远远的见街道口终于有人过来了,小二才展露笑容。
想到清晨开门时国公府小少爷让人送来的信,他们哪里敢不从,就看看这街上连个人都进不来,他们也得按着要求办啊。
眼下苏府的姑娘点心也买了,他们这边也能正常营业了。
对面雨听阁二楼,宋玉也方收回头。
深冬有些不明,“主子是如何料定苏姑娘会来姚记的?“
宋玉挑眉,“安乐侯府出事,她因私事而出府,心下自会愧疚,上次她兄妹二人买点心是给苏子渊。”
深冬明白了,“所以苏姑娘买了苏统领爱吃的点心。”
宋玉漫不经心的盘着手里的手窜,“可查到黑衣人是哪里来的?”
深冬神情一凛,“属下无能,未找到线索。”
“苏子渊早有安排也没有查出人,此事不是你能力不行,是黑衣人来头太大。”宋玉手指敲打桌面,眼帘微垂。
深冬天道主子在想事,安静的站在一旁。
良久,宋玉勾了勾唇角,“我到是奇怪苏家怎么突然被人盯上了,让人盯着点安乐侯府。”
深冬应了一声是迟疑了一下,“主子为苏姑娘做了这些,又不让她知道,岂不是白费了心思”
宋玉看他一眼,眼神淡淡的,“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她爱慕我,因此而对家人愧疚,我做这些不过是还给她情分。”
深冬长了长嘴,终是没有将心底的那些疑惑说出来。
其实,他觉得主子误会了,可主子去郊外,苏姑娘也去了,这事还真解释不清。
再说苏喜妹今天轻松买到点心,正在马车里和兄长说起些事,眼里尽是笑意,不想马车猛的停住,她整个身子往车外甩去,苏傲手快的身子往前探,一把又将人拉回来,这才没有出事。
随即,他对外面大喝一声,“不要命的东西,怎么赶马车的。”
“侯爷,是二姑娘身边的丫头绿荷,看到府上的马车过来求助,说二姑娘的马车坏在了前面。”外面侍卫禀报声中,还有车夫的求饶声。
“她怎么出府了?”苏傲先看一眼,见妹妹无事,才撩起帘子跳下马车。
苏喜妹坐在马车里没有动,没有过多久听到外面响起了兄长和苏盼儿的说话声,帘子被挑起,人也出现在眼前。
苏盼儿看着有些狼狈,发髻乱了不说,额角还有碰坏的地方,她一脸不安的对马车上的苏喜妹欠了个身,“原本想去庄子上接大姐姐和大哥回来,不想街上有孩童闯出来,车夫为了躲避撞到了一家酒楼,好在路到了大姐姐和大哥回来,不然我还不知要怎么办。”
说完,又欠欠身,“又给大姐姐和大哥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