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苑,宫灯在风中飘摇。
广庆宫的偏殿中,大皇子伏在侍寝美人承儿的身上,连连喘着粗气。
“你今日服侍顾南渡更衣,到底跟他做了什么?”大皇子用力捏着承儿胸前软肉,一边大动一边质问。
一想到顾小侯爷在她身上肆意而为,大皇子心头就有一股浇不灭的火,嫉妒、酸楚、忿恨、悔疚、兴奋、无奈、心痛……五味杂陈的复杂心情几乎要把他吞噬。
他有时想完全将她占为己有,藏在密不透风的深宫中,不让任何男人看见,她的一切只归他所有。
但有时他又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想跟天下男人共享她。这样一个宝贝尤物,简直让人流连忘返,醉蚀入骨,若不让所有男人都尝尝滋味,天下人又怎会艳羡他?
这种矛盾心理几乎要让他折磨疯了,每次享用过她,他都迫不及待想跟人分享。于是将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想象她曲意承欢的模样,心里又嫉妒痛苦得不得了。
“顾小侯爷是正人君子,并未有任何不轨。”承儿忍受着巨大疼痛,却假装出娇滴媚态,缠住大皇子的脖子,“怕是他不敢跟大皇子比较,担心败下阵来吧。”
一番话无疑夸赞大皇子英武,顿时令他心情舒爽,又用力讨伐她一番,最后瘫软在她身上。
半晌之后,大皇子抬起头,捏住她的下巴,冷声说道:“起来沐浴熏香,你今晚去镇远侯府伺候,一定要把顾南渡拿下!”
承儿早已习惯这样的安排,丝毫没露出惊异之色,而是柔顺地应承道:“奴家遵从大皇子的旨意,定会把顾小侯爷伺候好,让她对奴家念念不忘,专心为大皇子效力。”
自从皇后失宠,大皇子的地位也跟着一落千丈。
这几年他却能招揽京城内外名门贵胄、显贵权臣,获得多数朝中官员的支持,有三分之一的功劳要归于承儿。
承儿已经记不清她陪过多少男人,甚至连番邦使臣、江湖异士的床榻,她也都爬过一遍。
大皇子不止一次承诺,将来他继位登基,定会给她封个贤妃名号。
承儿只是笑笑,大皇子的誓言,她只是听听而已,从不当真。
她也不稀罕当他的贤妃,无论皇族贵胄,还是贩夫走卒,各种男人粗鄙的丑态,她都亲眼目睹过,对他们封赏的名号没有任何兴趣。
世间男人都一样,只除了一个人。
那是她心头永远存在的牵挂,日日夜夜的惦念,犹如峰顶的皑皑白雪,不染一丝俗尘。
在那个很小的年纪里,她满门尽灭,弱小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犹如浮萍,无处可依。
他在院子里为她堆一个雪人,笑容可掬,惟妙惟肖,鼻子上插一根红辣椒。那是她一生见过的最好看的雪人,干净而洁白,从未被泥淖和尘埃玷污过。
从此,那小小少年的双眸,便像夜空里闪闪晶亮的星星,像汪洋中指引方向的灯塔,是照亮她灰暗人生的一缕明光。
承儿沐浴完毕,身上污秽已被洗去,披上一层轻纱,又是一个清丽温婉的美人。
她坐在镜前理妆,难得地露出一个喜悦笑容。
今晚我便去见你,顾南渡,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