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晚坐在裴晚的对面,裴晚终于啪的一下,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陆与晚这才看清楚那是什么,那是一个药瓶!
“抗生素,我给你准备的东西,我看你最近身体不太好,给你拿点药给你补补。”
裴晚说完,掏出其他的文件,“我们来谈一下吧!”
陆与晚看着那个药瓶,抗生素的药?
裴晚察觉到了陆与晚的眼神,也直接开口说着,“抗生素,一天五粒,晚上睡觉前吃。”
陆与晚听到,心里纵使再多的疑惑,也还是压了下去。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说的,我就信。”
裴晚身子往后靠去,头发略微有些长,让陆与晚一时间看不清楚,裴晚到底在想什么。
“你跟白家什么关系!”
“……”
“你背着我做了多少针对我的事情!”
“……”
“最后一个问题,这件事情,你插手了吗!”
“……”
三个问题,陆与晚都是沉默的样子,有的时候,沉默就是答案,裴晚看着陆与晚那沉默的样子。
突然觉得她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她看着陆与晚。
“你不说,我来说。”
“陆家与白家在十几年前,就定下了婚约,如果没有我的话,白家的两个女儿,好像是姐姐跟你在一起了。”
“而你正因为这一层关系在,你之前或多或少都帮助了白家。”
……
裴晚说着,屋中安静的只有裴晚说话的声音,陆与晚的头低着,双手握着拳头。
说到最后,裴晚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听到声响,陆与晚看去,看到的就是将玻璃杯打碎,手拍在了碎片上。
一时间,陆与晚慌了起来,伸出手,还没来得及碰撞,就被裴晚抓住领子。
“你TM的给我说话!”
“我是来听你解释的,不是来听你沉默的。”
裴晚说着,猛地甩开,陆与晚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裴晚人拿起木棍,不等陆与晚站稳,一棍子落在了陆与晚的背上,陆与晚跌倒在地上。
随后,裴晚冲着陆与晚的肚子,直接踹了一脚,蹲下来,看着陆与晚紧咬牙关,脸色苍白的样子。
“陆总,我记得,我进去CKT那个鬼地方的时候,你对我说了,你找了人说是要关照我。”
“我当时并不觉得你会这么好心,但是我现在信了。”
裴晚说着,拽着陆与晚的头发两人靠近,“我在那里的每一顿饭,里面都被掺杂了一种,让我怀不上孩子的药物。”
“为了让我发现,还特意磨成粉末,我愣是吃了三年。”
说着,陆与晚眼睛睁开,看着裴晚的眼神发红,眼中带泪,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是我,晚晚。”
“真的不是我做的。”
裴晚手中的动作松动了一下,她再次扯出一抹难看的弧度。
“我让人去调查那些人,我让人刨根问底,甚至我用他们的家人威胁。”
“得到的答案都是你。”
裴晚说到这里,松开陆与晚,走向桌子的位置,她拿起药瓶,“如果说这些是巧合的吧!”
“你能告诉我,你跟白宴在酒店同一间房聊了什么吗?”
“时间正好是我从CKT出来的前一天,陆总,能告诉我吗?”
裴晚说着,陆与晚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是通红,红血丝看的格外的渗人。
“晚晚,你信我好不好,就这一次你相信我也可以,我真的没有做。”
“我没有让人做出那种事情。”
陆与晚说话断断续续,想要站起来却是非常的艰难。
腾出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神看着裴晚,裴晚打开药瓶,来到陆与晚的面前。
“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陆与晚看着裴晚那双,冷漠到极致的眼神,心里顿时很难受,他拽着裴晚的裤脚。
“晚晚,不是我做的。”
“你信我好不好。”
如此卑微的请求,裴晚却视而不见,她蹲下来,“陆总,我头发不是被人推掉的。”
“是吃了那些药自己掉的。”
说完,倒出来那些药片,毫不犹豫的放在嘴里,陆与晚突然有着剧烈动作,想要试图阻止。
“晚晚,你疯了!”
“赶紧吐出来!”
“我求你了,你吐出来好不好,我吃,你想我吃多少我就吃多少,你别吞下去,你给我,好不好。”
“晚晚,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得好死。”
……
陆与晚说着,下一秒裴晚就亲在了陆与晚的嘴上,只是裴晚的嘴里已经没有了药片。
陆与晚眼角的泪落了下来,裴晚松开,陆与晚坐在地上,眼神看着裴晚,里面慢慢的恳求。
“陆总,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无论什么事情,我都知道。”
“原本那些事情,我不想说的,只是,你好像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我还没死呢,你就很白宴搞在了一起,如果我不问,你就想这样瞒着我?”
裴晚说完,把药瓶放在了桌上,拿起木棍,走向了大门口,“从今往后,做好被我针对的准备吧!”
说完,狠狠的关上了大门,而陆与晚倒了下去,刚才裴晚的力度大的惊人,导致陆与晚现在肚子很是痛苦。
陆与晚却挣扎的想要站起来,他爬起来,一步又一步艰难的走了出去。
“晚晚!”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不要不要我。”
陆与晚说着,裴晚上车的动作顿了一下,裴晚回头看了一眼,陆与晚的身子摇摇欲坠。
“陆总,我们以后就是敌人了。”
“别叫的这么亲切。”
说完,裴晚上车,不等陆与晚的话,车缓缓地开了起来。
陆与晚看着,整个人失去了灵魂,最后晕倒在了地上。
……
车上。
裴晚伸出手,看着,自己手里的药片,没有犹豫,扔在了烟灰缸。
“裴姐,陆与晚晕倒了。”
司机开口,裴晚不以为然,她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风景。
“晕倒而已,又死不了。”
裴晚说罢,“还没有算账,就想这样死去的话,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她出来后,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她的话。
这辈子或许不会有孩子了。
裴晚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陆与晚,而是去调查了所有的一切。
只是,调查的结婚,无论如何,最后都会指向陆与晚。
“陆与晚,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