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返回客厅,拆开了装有伸缩式钢梯的包裹。
钢梯并非实心,但就算是空心,其重量也不可小视。
使出了几乎浑身解数,白晓终于将梯子固定在了一面墙壁上,余下的伸缩部分也顺利放到了裂缝下的玄界之中。
趴在井边探头看了一下梯子的末端,确认其到达地面之后,白晓这才慢慢地攀上墙壁,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由于末端还未固定,途中梯子一直在晃动,好在幅度并不大,白晓得以安全下到地面。
他拿出工具将梯子的末端牢牢固定在了地面上,接着取出帐篷,搭了一个简单的营地。
以后再也不需要像个猴子一样爬绳子了。
把浴缸的碎渣清理到一旁,白晓取出了山地自行车,向着正北方向骑行而去。
从之前的种种迹象来看,白晓判断北面,也就是发现空间戒指的方位,一定发生过大战。
没准就是金尸口中的两名邪道至强打斗的地方。
他要看看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的绝世大战是什么样的。
骑行了一段距离后,周围又出现了之前那种类似爆炸过的痕迹。
随着白晓越骑越远,他离爆炸的中心也越来越近。
周围的树木,山川,河流等等,毁坏程度逐渐加重。
不知过了多久。
地面开始变的崎岖不堪,犹如大旱过后的田地一样,到处都是龟裂。
行至深处的时候,自行车已经无法再前进,白晓只好丢下自行车,改为徒步前行。
他就像一只蚂蚁,穿梭在皱巴巴的大地上,他知道自己已经离爆炸中心非常近了。
地面上的裂缝愈发的巨大,一不留神就可能会掉进去。
白晓神情紧绷,一刻也不敢大意。
在太阳落山前的前一刻,他到达了一个悬崖边。
他看了看手机,此次行程,他花了将近10来个小时。
现在他所在的地方,说是悬崖,又不算是悬崖,脚下的坡度呈凹陷状,一直延伸至深不见底的下方。
“这是什么地方?”白晓拿出了望远镜。
观察了一圈过后,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此地就是那两个至强邪道大战的地方!
他购买的望远镜能够看清千米之外的人,然而当他顺着脚下的悬崖边缘,一直延伸着看下去。
根本看不到头!
悬崖边缘呈现出一种非常小的弧度延伸至天际,其下方的坑洞也是深不见底。
整个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大洞。
以白晓目前的条件,他根本无从得知这个坑洞到底有多大,穷极目力恐怕也只能看到坑洞的一小块地域。
在巨坑的边上,白晓发现了许多闪着各色光芒的物体,很有可能是矿石。
可现在他没有任何手段可以下去。
大战的最终结果,应该也是在坑底。
“白来了一趟啊!”白晓叹气一声,转身离去。
前方的路已经被巨坑阻断,他只能原路返回。
半路上他休息了半日,经过一番波折之后,他返回了营地。
北面他已经探到头了,以他现在的水平,根本无法跨越那强者大战产生的坑洞。
眼下还有一个方位他未曾探过。
那便是正南方,虽然有着连绵不绝的山峰阻挡,但是现在白晓有了自行车,绕过去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两小时后,白晓驱车来到了一座大山前。
山脚立着一道青石门。
上边刻着“天离宗”三个字。
“看来是一个宗门,值钱的玩意应该不少吧!”白晓二话不说丢下单车就朝着山上狂奔而去。
他直接忽略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住房,径直到了宗门的库房前。
门口竖着一块大石碑,上书:“宗门重地,闲人勿进!”
“重地?笑话,现在我还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白晓轻蔑一笑,一脚踢开天离宗的库房大门。
然而他脚还没站稳,就被一股力量给掀了出去,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妈的,还有陷阱?”白晓吃痛,勉强站起身,再次上前查探情况。
库房门内什么都没有,倒是里面不远处的货架夺人眼目。
“这也没陷阱啊?为何我刚才会被打出去?”白晓一脸蒙。
他倾尽目力,却无法从库房的地面,墙壁,天花板上看出什么端倪。
既然看不见,只能试探一下了!
白晓取出一个小铁锤,用力扔进门内。
就在小锤飞入门里的那一瞬间,前方突然显现出一个蓝色的光幕,直接将小锤给弹了回来。
光幕之上显现着许多奇怪的符号,与滴血认亲的四个符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白晓猜测这应该是个阵法之类的玩意,幸亏他躲避及时,不然他可能要被那反弹回来的小锤爆头了。
“妈的,还真有陷阱。”白晓露出一副苦瓜脸。
如果不能突破这个奇怪的蓝色光幕,远处那些天材地宝自己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可自己一不会法术,二没有蛮力,如何突破这库房的封锁?
有了,铜壶!
白晓一拍大腿,摸向空间戒指。
铜壶再次出现在他手中,稍稍运神,铜壶散发出绿色光幕,将他庇护在内。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白晓抱着铜壶直接冲向了库房里。
这次他没有被弹飞,但是他的身体却动弹不了。
铜壶散发出来的结界,帮他抵挡住了那蓝色阵法。
两种颜色的光相互对抗,发出一阵嗤嗤的声响,两者相接触的地方,释放出一道又一道的小型电光。
白晓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雷电法王。
他感知到了铜壶正在消耗自己的精力。
但是他不打算放弃,维持着铜壶的结界与蓝色阵法对抗。
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无人维持,在僵持了大概七八分钟过后,蓝色阵法突然溃散,化作满天的荧光消散在天地间。
“就......就这啊,我都......我都没认真呢。”白晓喘着粗气,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露出一脸得意的笑。
此刻他的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浸透。
铜壶的消耗,对他来说太过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