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带来的人并不是很多,手下人不是死在箭下,就是死在刀下,他们还被生擒,简直是奇耻大辱。
“东楚长公主靠近龙辰国都,当晚就受到了多方刺杀,长公主受惊过度,精神不振,你们说,龙辰国主该如何赔偿?”她踱着步子,箭矢在她手中灵活的转动,“本宫并不好奇你们打哪来,只要能得到本宫想要的就够了,都说新婚不宜见血,本宫这可没有这规矩。”
压着三人的侍卫迅速动手,三人连辩解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抹了脖子。
他们大概至死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被派来查探,却会丢了性命。
培养出一个有将领之才的暗卫并不容易,大概有些人要伤心了。
夕染冷笑着将箭矢丢在地上,回了马车,“你们弄干净一点,让人知道本宫新婚前夜见了血就不好了。”
明柯看着静默了许久,它总感觉它像是送了个进来。
大反派不一般都是最后一集死的吗?重要反派也不该死那么早,这样一上线就砍人左右手的,不会有问题吗?
空间有书库,它平时也会去看,套路都明明不是这样的。
它难道看了假的?
“你都说了是套路,这样的人不杀了,留着过年吗?”夕染躺在软塌上,世上哪有那么多死里逃生的小虾兵,作者不写死只是为了给剧情做线,她做任务可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
原主心狠手辣,这人设很好用呀。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蠢呀。“夕染闭上眼,不再理它。
第二日一大早,夕染被叫起来沐浴更衣,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搭建的木房子,泡在撒满玫瑰花瓣的热水里,由人伺候着沐浴完,穿上熨烫平整的嫁衣。
跟之前穿的华袍很像,却更加华贵,上面的鸾鸟栩栩如生,一针一线,做工极其精细。
换上衣服,两个侍女给她绾发,戴上凤冠,铜镜里的女子,娇艳如妖,精致的眉眼,眉心用胭脂画着火凰图案。
等上好妆,天已经大亮,夕染被搀扶着上了轿辇,赫连木指挥着侍卫将现场收拾了一下,才带领着队伍往前走。
午时刚过,一行人才到达龙辰国东城门口。
之前就给龙辰国主发了消息,所以此刻地上都是用大红的绸缎铺着的,城门口站着不少大臣,在车辇经过时一同跪在地上,“恭迎东辰长公主。”
“起吧。”夕染轻声说道,接着笑了笑,“昨夜本宫车架在官道修整,却有贼子带刀冲撞于车前,本宫才方入龙辰国都境内,不知何人想要本宫性命,还望国主给个交代,好告慰昨夜为了保护本宫,我东楚死去的大好将士。”
龙辰皇抽了抽嘴角,他的人可一个都没回来,所以发生了什么,他到现在还都不知道,他只下发过暗中保护的命令,可没有刺杀,事情到底如何,也只有等人回来才能知晓。
不过东楚比龙辰强大,遇到了刺杀的事不好好处理,只怕两国都要交恶,于是笑道:“公主放心,此事寡人一定彻查,给公主一个交代,现下还是请公主起驾车马,莫要耽误了吉时。”
“那便先谢过国主了。”
车架缓缓往前走,龙辰皇派了人在前面引路。
暗处一些派了人查探的人都拧着眉头,他们只是派人查探,并不曾派人刺杀,也不知是何人敢在此时动手,东楚长公主名声虽不好,却是东楚最受宠的公主,若是公主死在送嫁的路上,必会引起两国交恶,可见下手之人用心之险恶。
他们的人现在也没回来,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昨夜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单方面的大s而已,她会告诉他们吗?
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到达镇国王府。
镇国王府两边站满了观礼的人,身穿黑色织金婚袍的男子,面如皎月,长身玉立,脸上带着笑容,目光殷切地盯着夕染的轿辇。
“世子,该踢轿门了。”一旁的媒婆拉了拉傻傻看着轿辇的苏荀。
苏荀咳了一声,走过去,红着脸,抬脚踢了踢轿门。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就是很激动,似乎跨越了千百年的岁月,只为了现在这一刻。
两边的侍女拉开纱帘,夕染从轿内起身走出,四周响起抽气声。
楚胧月被誉为六国第一美人,容颜如玉,肤白赛雪,会有人惊叹,她并不意外。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荀,半晌伸手抬起苏荀的下巴,状似仔细打量那容颜,“龙辰国倒是人杰地灵,一个男子竟生得比女子还美上几分,本宫都要及不上了。”
言罢,松手,她踩着梯子,从车架上下来,接过媒婆递过来的红绸,与苏荀并肩走着。
苏荀微微侧目看着身旁的女子,女子容颜比画像上更美,那双眼睛仿佛一早就印在心底,那抹心动也更加清晰。
一路到了前厅,拜堂,送入洞房,夕染没再说话。
到了洞房里,也没人敢闹,径直退出去,去了前厅喝喜酒。
安静下来,夕染命人取下了一头头饰,又让人准备膳食,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前安静的用着。
吃完,她将厚重的衣袍脱下,换上了一身轻便的男装,长发用玉带系住额边两缕于脑后,腰间挂上一根白玉的玉笛,躲过府中巡逻的人,飞身从镇国王府后院离开。
房间里伺候的侍女都是从东楚带来的,自然不会说什么,继续做自己的事,将床上,房内事物,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整个换了一遍。
夕染走在大街上,此时才刚刚入夜,路上几乎没有几个人,她问明柯要了国都的地图,找到慕容华会去的那家青楼。
她慢慢的往那边走,到了地方,就看到慕容华吐了太子一身,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呕吐物极其恶心,还十分厉害的自己身上没沾染一点。
接着就看到慕容华拉着她的丫鬟往外跑,太子被人引上包间,一架马车从远处驶来,在青楼前停下,就跟规划好了一般。
夕染拦在门前,被经过的慕容华撞了一下,她还没说什么,慕容华却嚷了一句,“神经病呀,这么大个门非要站门中间?”
她的丫鬟连声道歉,“对不起这位公子,我家公子喝醉了。”
“我不介意帮她醒醒酒。”夕染拿出一块手帕包住手,一个巴掌用力甩上去,打完将手帕解开丢在地上,仿佛上面有什么病毒一样。
慕容华被一巴掌打懵,耳朵嗡嗡作响,鼻子还流出血来,人清醒了一点,撸起袖子就想打回来,她的丫鬟也是惊呆了,愣在原地。
她怎么会觉得面前男子会有点酷!
她一定是疯了,这人可是打了她家小姐。
夕染往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地上的手帕,有些后悔丢早了,紧接着抬脚将人踹在地上,“不识抬举。”
慕容华不会武功,被这一脚踹的,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本来跑出来打算收拾她的几个打手,见人都爬不起来了,都撤了下去。
丫鬟回神,自家小姐已经被踹在了地上,忙跑过去扶起慕容华往回走。
走到一半又被人拦住,“酒钱还没付就想走?”
丫鬟忙从钱袋子里拿了钱出来,给了钱,路才被让开。
发生了这么多事,丫鬟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陪着小姐出来了。
夕染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马车,一甩衣袍,大步走进青楼里,要了一个包间,要了些酒水,坐在窗口对月独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