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夕染立即催泪,蹒跚着脚步,将门打开,也没看来人是谁,如同失了魂一般,晃悠悠的走到沙发坐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
君墨眼神有些暗沉,跟着走进去,“漪漪,我刚看了新闻,就知道你会这样,今晚我在这里陪你吧。”
夕染抬头看着他,咬着下唇,扑进他怀中,“墨哥哥,夜冥大大他死了,他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最喜欢的人死掉了,我好难过。”
房间骤然一冷,夕染恍然未觉,一边哭,一边说着,“我是这样的喜欢他,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他不知道我对他,不是粉丝的那种喜欢,我还没有向他告白,他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再也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是不通情事,只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吗?
君墨握紧拳头,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她身边,她不该在意的人全部杀掉。
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他不允许她喜欢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我真的恨不得死掉,去陪夜冥哥哥,我呜呜”夕染哭得无比伤心。
她每说一句话,君墨的手就攥紧一分,实在忍不下去,他猛的抓住夕染的肩膀,“闭嘴。”
夕染被吼得一顿,浑身一抖,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而后晕了过去。
君墨揽着她,手放在她的手腕上,见没什么事,收回手,将人抱起来,进入她房间,而后把人放在床上。
他半跪在床边,眼睛透过这张脸看着什么,而后伸手描画她的眉眼,“乖一点多好。”
他站起身出去,轻轻的将房门关上,俊美的容颜上,带着冰冷的弧度。
出了夕染家,他径直敲响对面的门。
秦时还以为是夕染想通了,兴冲冲的跑过来开门,看到门口的人,含笑的脸上立刻变得面无表情,“你来做什么?”
“呵”君墨冷笑一声,径直推开秦时进去,将门关上,“我说过不要靠近她,你这么不听话,我自然要给你点教训,你应该庆幸,她不喜欢你。”
“你”秦时拧着眉头,手猛的攥紧,她不喜欢他是什么意思?
此刻的君墨没有丝毫掩饰,看秦时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出手快如闪电。
秦时防备的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一击。
君墨似乎料到他会这样,伸手拉住秦时的手,而后一脚将秦时踩在地上,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捏住秦时的嘴,将里面的东西倒进去。
那东西被硬逼着喝下,秦时想吐都吐不出来。
君墨收回脚,将瓷瓶随手一丢,用手帕擦了擦手,冷笑着离开。
秦时喘着气,紧接着身体泛起一股痛痒的感觉,如同被千百只蚂蚁撕咬过一般。
“呃”他咬紧下唇,忍住想要去抓的冲动,他的唇很快就被他咬出血来。
夕染睁着眼,对面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微微叹着一口气,没有能力,又何必逞强。
见到君墨回来了,她闭上眼继续睡。
第二天醒来,她是被君墨抱在怀中的,她将人推开,没有大喊大叫,没有质问,脸上平静得找不出一丝波澜。
君墨在她移动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准备好的措辞,就这样被堵在口中。
他抿着唇起身,指甲掐进肉中,眼中的暗沉浓得化不开。
夕染洗漱完,换好衣服,背着书包,神色低落的出门,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敲秦时家的门,去蹭早餐。
乘了电梯下楼,慢慢的往学校走,走了一段距离,她停住脚步,“你别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君墨停住脚步,夕染低着头往前走,很快消失在转角。
上完课,夕染打车回了沈家。
沈家父母看到她很高兴,寒虚问暖的,转而看到夕染没什么精神的样子,问道:“宝贝,怎么了?怎么这么没精神,眼睛还肿了。”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爹地,爹地让人收拾他。”沈父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爹地妈咪。”夕染抱住两人,呜呜的哭着,什么也不说。
二老手足无措,搂着她进入别墅。
“宝贝,别哭别哭,有什么事跟爹地妈咪说,爹地妈咪给你想办法。”沈母声音温柔的哄着,这么多年,她还没看宝贝这么哭过。
夕染哭了好一会,情绪好了一些,“爹地妈咪,我想出国散散心。”
“好,爹地给你安排。”沈父立即答应下来。
沈母抓着夕染的手,“宝贝告诉妈咪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太好,想出去走走。”夕染摇摇头。
“没事就好。”沈母不再往下问,让她上楼休息,而后打了个电话给沈安哲。
电话接通,略带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妈,有什么事吗?”
“哲哲呀,宝贝回来了,看着心情不太好,你知道怎么了吗?”
“漪漪心情不好?”沈安哲从座位上站起来,又坐下,想到她喜欢的那个sr身死的事,微沉着眸,“应该是因为夜冥,她很喜欢的一个sr,当初她进二次元的工作室就是因为他,夜冥昨天死了,她自己走出来就好了,不用太担心。”
话是这么说,他一刻都坐不住,将手中的事情处理了,匆匆的回了沈家别墅。
君墨还待在夕染的公寓里,他知道她下午没课,就在她家里一直待着,本来还想给她做一顿午餐,差点没把房子烧了,也就放弃了。
点了外卖,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人,等到下午两点都没有看到人。
脸色冷沉的给夕染打电话,手机铃声在沙发下响起,他将手机捡起来,上面的屏保,让他脸色更冷。
秦时一大早就去了医院,他不知道君墨到底给他喝了什么,此时身上一片溃烂,也不敢去找夕染。
自己一个人,忍着痛苦到达医院。
一系列检查下来,各个方面都很正常,医生就给他开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
他拿着药,上了自己的车,安静的坐了一会,才拿起电话打给夕染,电话被接通,阴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看来你还没有学乖。”
秦时挂断电话,痛痒的感觉又弥漫出来,就连呼吸都是一种痛苦,他手用力的抓着方向盘,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身体端正的坐在驾驶位上。
“坚持住,秦时,清漪一定不想看到你狼狈的样子。”秦时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着,那一张张干净的笑脸,在脑海中划过,让他多了一些力气。
他翻开相册,打开他刚见到她时,p的那张照片。
路灯下的少女,纯净得如同一张白纸,绝美透彻的容颜,眉目含笑,行走间,步步生花。
“咳咳”他突然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血液发黑,他倒在方向盘上。
夕染从床上坐起来,抿着唇进入浴室,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从头淋下。
她靠着墙滑下去,眼中看不出神色,浴室里除了水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第二天她就出了国,在夜冥头七的时候去了市,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夜晚,她一个人坐在夜冥的墓边,拿着他送她的精致短笛,吹着安魂曲。
短笛她放在灵府温养过,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你是个不错的人,命不该如此,希望能赠你一场造化,若还有再见的机会,再和你说一声抱歉。”
一曲毕,她站起身离开,一道细微的银光,划破长空,去了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