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军说道:“王婆子,这就是我那大嫂子住的地方,我大哥也住这,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这要看了人才行,你这间房子不行,朝向不好,女子住在里面住久了就会受淫邪之气的影响。”王婆子摇头晃脑说道。
夕染看着兀然笑了一下,昨天的事闹得大,十里乡都知道了,再向周围的人问一下陈大鹏的房间,就能说出这番话。
陈父和陈家几个人听了,只觉得神了,这王婆子不愧能在王家村打出这番名号,确实有几分道行。
一大群人进了堂屋。
虽然离了婚,陈大鹏仍然觉得头上绿油油的,心里不爽利的很。
之前送陈大嫂子和陈光耀回娘家的时候,陈大嫂子娘家人看到女儿成了这个样子,接回去还得拿钱出来养着,一点都不想接收,还闹了一番。
陈大嫂子不守妇道,陈家还给她养了四年儿子,出了这事,婚也离了,还想再回陈家,别说门没有,窗户都没有,陈大鹏当着陈大嫂子娘家众人的面把憋了一晚上的怒气给吼了回去。
陈大鹏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狠的,陈大嫂子娘家人都被镇住了,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把人接进了屋里,至于之后会怎么处理,就是他们家自己的事了。
回来后陈大鹏就坐在堂屋里,黑着一张脸,一个下午怒气都没消一点,看到一大群人进来,也没给好脸色。
王婆子咋一看到这张凶神恶煞的脸,还吓了一跳,强压下心底的害怕,神色严肃,“这就是大鹏吧。”她掐指一算,用力拍了一下大腿,“不得了,那陈大嫂子的煞传到了大鹏身上了,要是不p,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陈父吓了一跳,他几个儿子都倒抽了一口气,“王大师,你说说要怎么p吧,大鹏才三十多岁,可不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大鹏听了,眉头也拧得更深了,他身体好好的,能出什么事?
夕染靠着门框,就听王婆子瞎忽悠,郁结于心这种事没弄好确实容易送命。
王婆子脸上一层难色,“这”
“钱的事好说。”就当破财免灾了,钱还能有人重要不成?
王婆子顿时喜笑颜开,从身上背的布袋子里拿出几道黄符,“这几张符贴在门上,贴三天,还有这一道符用火烧了和这雄黄酒给大鹏喝下去,那祸事就可以避免了,之前我说的那间屋子万万不可再住人了。”
“我知道了,多谢王婆子了。”陈大军拿了钱,用红布包了,递给王婆子。
王婆子捏了一下红包的厚度,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从布包里拿出一个三角形的符,一个清花碗倒上雄黄酒,符纸丢在碗里就自己燃烧了起来,等符纸化成黑灰,她用手指在里面搅了搅,将碗推到陈大鹏面前,“喝了吧。”
陈大鹏端着碗一饮而尽,没一会就一脸便秘的样子,从家里冲出去了。
陈父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没事,这邪气在体内得泄出去,等泄完就好了。”王婆子说完背起布包,“p之法我也告诉你们了,我家里还有别的事要忙,就先回去了。”
“好,多谢王大师了,大军啊,你送王大师回去。”
戏看完了,堂屋里各自都散了,夕染打了一个哈欠回房间,回到房间里,她坐在床头拿着镜子揭开脸上的纱布,脸上的血迹干涸,和纱布粘在一起,她疼得一哆嗦。
明柯丢出盐水出去,姐姐,用盐水泡一下再撕,不然等下伤口又破了。
夕染没反对,用剪刀撬开盐水的盖子,坐在床边,将盐水倒在脸上,纱布被盐水浸湿,和伤口连接的地方软化了一些,她慢慢把纱布撕下来,对着灯光看了看缝合的地方,“啧,缝得真丑。”
好好的一张脸,还不是你自己划的。
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让陆铭喜欢上。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夕染从空间拿出剪刀针线,先用银针封了脸上的感觉,才用剪刀把脸上缝得线剪断抽出来。
才缝一天还能抽,再过几天线就和肉长在一起了,到时候想抽就抽不了了。
夕染拆了线,伤口也没流一点血,她在拿着针线重新缝合,之前医院用的线都太粗了,要是用那样的线让伤口愈合,这个疤就难消除了。
明柯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自己给自己缝针,认真的吗?
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是认真的,姐姐脸上都没有什么动容的表情。
凶残,太凶残了!
它还是老老实实去修炼好了。
夕染缝完针,给自己上了修复除疤的药,伤口重新用纱布包好,这才躺在床上休息。
过了半个多月,夕染一早起来去向陈父要钱去县里拆线。
最近家里一切安定,陈大海和陈大智都看了一门亲事,双方都还算满意,决定过两个月把婚礼办了。
刘翠花下不了床,现在也不喊打喊杀的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由陈二嫂子照顾,也不吵人。
这相当于双喜临门,陈父心里也舒爽,看了一眼夕染脸上的纱布,没多说什么,给了她几角钱,让她跟着进城的卡车进了县城。
脸上的线夕染昨天晚上就自己拆了,进县城不过是想犒劳一下自己的胃,每天吃青菜,她本来就面黄肌瘦的,不补充点蛋白质都水灵不起来。
卡车速度快,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县里,夕染先是去了一趟医院,上次陈大军给陈父买的降压药并不多,陈父吃了几天就吃完了,家里备一些药,也免得他突然血压升高没药用,背过气去。
买了药,夕染往外走,拉开门就撞上一个人,鼻尖一下就撞红了,她鼻子一酸,眼角落下两滴泪。
夕染退后一步,低着头说了一声对不起,抱着药往外走。
没走两步就被拉住了,低沉中带着一些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我突然撞上你的,该我说对不起才对,你鼻子怎么样?要不要找医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