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审问的人一鞭子甩过去,“你如实招,还可以免受些皮肉之苦,快说,混进军营的目的是什么,你们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军营里冬天都没有棉衣,衣服单薄,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王扬脸上扭曲了一下,被眼泪糊住的眼里带着恨意,低头却叫着,“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将军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不是蒙多族的奸细,我真的不是啊。”
司马青天走过去,略带薄茧的手抬起王扬的下巴,“你不说,我想赫摩会告诉我更多。”
王扬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他原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暴露了,没想到赫摩他也暴露,话脱口而出:“你们还抓了赫摩?”
说完见司马青天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立即觉得不对,“狡诈的东魏人,你套我话。”
他转而又冷笑出声,“即便你知道赫摩这个名字又如何,你不会知道他是谁,你们军营里可不止我这一个内奸,那个阿弃也是我们的人。”他觉得他被发现,肯定是阿弃说的,就算死,他也要拖一个人下水。
原本司马青天是怀疑阿弃的,此刻被王扬这么一说,反而不怀疑了。
王扬之前还一副宁死不说的样子,暴露后就说出阿弃,这就有些矛盾,他指不定就是想让他杀了阿弃。
想要借刀杀人,还要看他愿不愿意做那把刀。
他说的话,也让司马青天确信过了蔡华堂有问题。
叫来两个人去抓人,他松了抬起王扬下巴的手,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等候审讯结果。
蔡华堂很快就听说王扬被抓了,在房间里坐立不安,这个时间他被抓了,很有可能,自己也暴露了。
可又不能确信,他在床上反复翻身,最后还是坐起来,打算逃跑。
万一王扬坚持不住审讯招了,他至少还能回去通风报信,以免让王又中了敌军的诡计。
他刚起身穿好衣服出去,就看见两个刑营的士兵向着他的帐篷走过来,他睁大眼,转身跑回帐篷拿了一把刀冲出去。
这一举动,没多大会功夫招来更多人,很快他就被制服了,手被反锏在身后,压着去了刑帐。
自知逃不过去,在去的路上,蔡华堂咬了舌。
他宁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部落。
夕染提着桶回到自己的营帐,脸色还是很不好看,虽然用了幻术,但被一个讨厌的男人看到了身体,她还是很不爽的。
莫临渊伤还没好,每天除了躺着就是坐着,今天晚上到现在还没看到阿弃,他还有些担心她。
他刚爬起身想去找人,就见人黑着脸进来了,最近她变得有些油滑,这表情还是头次见,他疑惑的问道:“谁惹你了,你这个表情?”
夕染放了桶,设下结界,跑过去,上到床上,钻进莫临渊的被子里,一连套动作连给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她哭着脸,声音凄婉幽怨,“我刚洗澡被人看了,呜呜,他说他要娶我,我不想嫁给他,我该怎么办?”
莫临渊原本被她的动作弄的手足无措,一听她的话,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谁?”别人怎么能看他的女人,还想要娶阿弃,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不敢说,你斗不过他的,很快我就要嫁给他了,呜呜你放心,我是宁死也不会嫁的,明年的今天,你去我坟头上柱香就好,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为我伤心,会记得我。”
明柯:姐姐这是戏精附体吗?
还有这个叫什么莫临渊的,离姐姐远点,姐姐是界主大人的。
明柯隔空试咆哮,某人压根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不会理会它。
“你告诉我是谁,我帮你杀了他。”他伸手将人搂住,眼神愈发冰冷。
“是这个。”夕染刷的一下从被子里抓出一只小兔子,这只兔子是她之前抓的丢在空间,准备养肥了吃的。
小兔子被夕染突然抓出来,手中还抱着根萝卜,红红的眼睛看起来萌萌的。
它看到夕染以后,萝卜都不要了,蹬着腿往夕染怀里跳,见跳不过去,转而放弃,改为抱着夕染的手,还友好的在她手上蹭了蹭,一副亲昵的样子,跟成了精一样。
莫临渊:“”你是在逗我吗?一天不耍他就浑身不舒服吗?
还有,哪里来的兔子?刚她跑上来还没有的。
“你”莫临渊磨牙,胸口剧烈起伏,有口气憋在胸口,发不出来,这女人,真是欠收拾。
这么想着,他伸手在夕染屁股上拍了一下,肉感十足。
拍完以后,又觉得失礼了,真是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夕染舔着下唇,“要不我们去烤兔子吃?”
她手中的兔子一听这话,连忙松了她的手,往莫临渊那边挣扎。
它不要被吃。
莫临渊被小兔子的动作转移了注意力,忘了要生气的事,伸手把夕染手中的兔子接过去,“这只兔子看起来很有灵性,要不还是放生吧。”军营里肯定是不能养兔子的。
“不放,这只兔子看着就好吃。”用灵气养了那么久,肯定有灵性了,养肥的兔子要放生,夕染有些纠结。
小兔子抱紧莫临渊的手,救它呀,它不要被吃。
这个样子,他更加不忍,“要不这样,把兔子放生,我下次给你抓鱼吃?”
夕染盯着莫临渊看了好一会,“突然发现,你还是个这么有爱心、善良的人。”
莫临渊:“”他以前难道就不善良吗?
他都懒得和她计较了,就怕她又说出什么让人生气的话。
“既然没什么事,你就回你的被子里去休息吧。”
夕染把兔子丢进一边的桶里,搂住莫临渊的腰,“两个人一起睡暖和。”
“这怎么能行?”莫临渊去拉她的手,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没成亲?成亲之前同床共枕,多不合时宜。
夕染白了他一眼回到自己被子,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自己也不能太用力,以后再收拾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