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五界围剿成功,现在也就没有妖界这一界了。
幽冥腾蛟说着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妖修不同于人修,他们吸食日月精华,死后是可以直接进入轮回的,以灵魂毁灭为代价,也就断了再生的机会。”
“妖千漓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我听说,妖千漓的修为在当时是比仙尊高的,又怎么会被玄珏刺伤,还是致命伤的那种。”夕染垂着眸子,瞳仁中暗流翻涌。
“当时六界打得很混乱,但我看到妖尊是自己撞到玄珏剑上的,一代妖尊就这么死了,倒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六界第一美人。”
“???”自己?她会做这种蠢事吗?
夕染觉得有些不可信,她杀了对方还差不多,还送上去死,除非她脑子被门挤了。
“妖尊为什么要送上门去死?”
幽冥腾蛟摇着头,语气似在感叹,“女人呀,总在情爱中傻得可以。”
说着,他语气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对了,我还留了影,拿给你看看,让你看看,我们的妖尊大人是如何的风华绝代,你现在这样虽然挺好看,但是还不及她万分之一。”
“”她能说什么?
说自己确实没自己好看吗?
幽冥腾蛟站起身在自己身上扣扣索索,而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一连脱了好几件衣服,“我没放身上吗,去哪了?你再等我会啊。”
眼见他伸手去脱裤子,夕染捂着眼睛不忍直视,伸手拍了一下桌子,“你没有储物空间吗?”在自己身上摸个p啊?
谁会把那么大一块石头放在衣服里的!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幽冥暗域五百年没进去一个人,他脑子都不太好使了。
在自己的神兽空间里找了找,空间里十多块留影石,他也不记得是哪块留影石记录的,一股脑的全拿出来,“你自己看是在哪一个里面吧。”
夕染一个一个的看,越看,笑意越深。
第一个是一个女人在洗澡,女人转过头,夕染认出是若水家的老祖若水仙颜。
她果断把画面关了,石头丢一边。
又看了几个,都是样貌极高的女子洗澡,更衣,睡觉的场景。
没想到幽冥腾蛟还是个老色鬼。
其中连别人鱼水之欢的时候都留影了下来,极其不忍直视。
看到倒数第三个,画面一打开,刀剑声和打杀声传了出来,天空上是五颜六色的灵光,看得人眼花缭乱。
“喂,老头,这种热闹你也凑,无聊不无聊?”
是幽冥腾蛟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这场行动,如果我若水家不参与,难免让人觉得我若水一族是反对这次行动,到时候五界谴责,我若水家承受不起。”
老者的声音中有疲惫和无奈。
“呀,第一美人出来了,你自己注意点,别一把老骨头,交代在这里,我凑过去看看。”
这声音中难掩住兴奋。
画面突然往上移动,从上方看下方,密密麻麻的人,横尸遍野。
打着打着,他们自己还互相打了起来。
紧接着画面一转,落在半空中的红衣美人身上。
女子红衣飞舞,魅惑的脸上带着笑容,在她身下是一只巨大的青鸾鸟。
后面还跟着不少妖界之人。
“腾应你个小东西也敢往本尊面前凑,一身皮肉倒是厚实。”女子开口,声音之中笑意清浅,手中的长剑没有丝毫犹豫的对着腾应砍去,强大的灵力令人震撼畏惧。
仅仅一剑,她那一剑横扫过的地方,尸体横呈。
妖界第一高手,也是六界第一高手。
此刻虽是留影石留下的画面,但那种强大之感,仿佛能够跨越时空的隧道,扑面而来,令人胆战心惊。
“怎么样,我们的妖尊大人美吧。”
夕染瞥了幽冥腾蛟一眼,唇角上扬,“你们的?据我所知,腾蛇属于神兽,神兽归属于仙神两界,你说这话就不怕我传出去,那群修仙之人打死你?”
腾应冷哼,语气满是嘲讽,“哼,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为了牟取妖丹就围攻妖界,以后为了魂丹,说不定还会围攻魂界那群老鬼,我才不屑和那群不要脸的东西为伍,在妖千漓的管理下,妖界可以说是人间仙境,可惜若水家的都不是妖,不然我还能和妖界供存亡一下。”
他盯着留影石上的画面看,眼中有恭敬,佩服,赞赏。
“你要是和妖界共存亡了,说不定你这留影石也留不下来。”
能在战场之上那么矜矜业业的当记者的,她估计也就腾应那么一个奇葩了。
留影石中的画面突然黑了,夕染以为没了,过了一会,又亮起来。
青鸾上的少女,突然把青鸾收了起来,用身体撞上冰冷的剑刃,对面绝美的男子瞪大了眼睛,仿佛发生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
少女被剑刺中的地方留着血,她笑容依旧,甚至更加绝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折妖,不,玄珏仙尊,我自诩聪明一世,唯独堪不破这情之一字,是你教会我,用情之人皆是愚蠢至极,本尊曾经说过,若是你背叛我,我就杀了你,现在我不那么想了,一个人要死去实在是太容易了,这世间活着才是痛苦,我祝你拥无尽之长生,享永世之孤独。”
说完,她伸手抓着那黑色的剑刃,将剑从自己的胸腔里b,鲜红的血从她嘴角溢出,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以吾之身,开辟空间,以吾之灵,幻演万物,妖界新立,众妖皆入妖界,从即日起,妖界之门,交由护法和蓝念掌管,非令,不得出。”
她的声音刚落,一个巨大的门出现在半空之中,门内传来巨大的吸力,将所有的妖都吸了进去。
妖族消失在修仙大陆和神域以后,妖千漓的身影也在消散。
就像是一阵轻雾,来也无声,去也无息。
“不好,快撤。”
是腾应的声音。
画面从这里,也戛然终止。
夕染笑着,声音之中听不出一丝情绪,“后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