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小然又是谁。
现在被抢救的,是艾琳。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把妇人拉走了,“秀丽,这个时候是小然的安危,小然这么喜欢这个男孩,她要是知道你打了他,她肯定会和你急的。”
“只要她没事,跟我急怕什么,之前我就说了要带她远离这个圈子,带她出国,要不是你和她一起说要留在国内,我早就带她走了,哪里会出现现在的事。从小她吃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日子好一些,又被人泼了硫酸,我可怜的孩子,为什么都要这么对待她?”
“秀丽”中年男人抱着妻子,他何尝不心痛。
小然被人bn失踪之后,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她。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也是想尽办法补偿她,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够预料的。
“秀丽,泼硫酸的那个舒瑶正被关在警局,你要是实在没地撒气,我们可以先去警局。”
“要去你去,我要守着小然。”
“那你了不能用再冲动。”
“哼,我还能吃了这个小白脸不成?”吴秀丽颇为不屑。
从他们的对话中,白邪大致猜出艾琳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为了他,她没有和她的亲生父母离开。
他确实该打,如果不是他软弱无能,也不会让艾琳受伤。
白邪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手术室中,医生拿着各种坑金属器械往夕染身上招呼。
硫酸没有泼到她的脸,但是脖子以下血肉模糊一片,看着十分恐怖。
被注射了药以后,这给了夕染一点安慰。
当时舒瑶扑过来的时候她是能躲开的,想到了白邪,她选择了现在原地。
只要她看起来不那么完美,他也不会那么自卑的吧。
她夺取了盛煜成的记忆,那天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她就赶到了。
只不过白邪比较敏感,又在过程中受到了鞭打,折磨,所以才不肯面对现实。
在手术过程中,夕染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身上被包成了木乃伊。
白邪趴在她床边。
夕染抽回被他牵着的手,目光看向窗外。
她抽出手以后,白邪从梦中惊醒。
看到夕染醒了,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艾琳,你醒了?”
手术过后,她都睡了三天多了,他真的好害怕她再也醒不过来。
这个世间他留恋的东西几乎没有了,所在乎的也唯有一个她了。
夕染没有任何回应,像是一只被腌制的咸鱼,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白邪有些紧张的伸手过去拉她的手,他不想看到她这副样子,沉寂安静,像是随时会死一样。
夕染抽了自己的手,声音沙哑难听,“你走吧。”
白邪瞪着眼睛,像是没听明白,她是在赶他走吗?
“艾琳”
“我说,你走,我这个样子很丑吧。”
关键时刻,演技上线,夕染脸上落下晶莹滚烫的泪珠。
白邪抿着唇,脚下没有任何动作,眼巴巴的看着夕染,“艾琳,我不走,你这样一点都不丑,真的。”
“你别骗我了,被硫酸泼过,怎么可能不丑。”
“艾琳,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无人可以替代,真的,一点都不丑。”白邪急切的说道。
女孩子最看重容貌外在,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被硫酸泼过,就算家里再有钱,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白邪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他突然发现自己就像是个混蛋,一点点事就自暴自弃,连个女人都不如。
夕染偏着头,不看白邪,“你别安慰我了,你走吧。”
莫名煽情,她有点想要笑场。
憋住,加油。
感觉自己棒棒哒。
姐姐,你可别把界主大人下跑了。万一他又要闹s,看你怎么下得来台。
闹s?
夕染眼神一凝,再敢闹s,她就打断他的手脚。
这么凶残的吗?
白邪低着头,眼泪在眼中打转。
他低声的哀求,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艾琳别赶我走好不好。”
夕染闭上眼,装作看不见。
空气一时间十分沉默。
白邪愣愣的看着夕染许久,最后站起来出去了。
夕染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
这小东西就这么出去了?
她的呼吸粗重了一些,她觉得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好想打人。
镇痛药不时的注入身体,夕染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闻到一阵饭菜的香气。
夕染睁开眼,只见白邪提着两个长长的饭盒在忙活。
回头见夕染醒了,他在身后擦了擦手,仿佛忘了之前的事情一般,露出一个笑容走过来,“艾琳,你醒了,我给你做了吃的,几天没吃饭了,你一定饿了。”
夕染张了张嘴,白邪生怕她说出赶他走的话,又立即说道:“艾琳,我和你说哦,我特意去学习了厨艺的,这次的东西不会再那么难吃了。”
夕染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床边上的小桌子,眼睛一闭,又继续去睡。
明柯在一边上蹿下跳,姐姐,界主大人亲手做的,你竟然都不吃?!
白邪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都是艾琳喜欢吃的,他有些失落的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搬着凳子在一边坐下。
过了一会,夕染下床上厕所,白邪立即紧张的跑过来,“艾琳你需要什么?我帮你。”
“你让开。”
“你慢点,别牵扯到伤口了,要什么我帮你拿就是了。”白邪没有让开。
夕染深吸一口气,“我要上厕所,你怎么帮我?”
“我扶你去。”
夕染眯着眼,看了白邪好一会,而后才伸手过去。
白邪喜上眉梢,动作迅速的扶着夕染进厕所。
进到厕所,夕染把人按在门上亲。
白邪身体紧绷着,过了一会才进入状态,任由夕染攻略城池。
一吻过后,夕染将身体的重量压在白邪身上,“结婚吗?”
“好。”你说什么都好。
“婚礼呢?”
“我去准备。”
“嗯,你可以出去了。”夕染揉了一把白邪柔软的短发,将人往外推。
“”白邪。
什么意思?
“笨蛋,我要上厕所,你还想看着不成?”
白邪的脸刷的一下爆红,从厕所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