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染嘲讽一笑,“那你送我进来怎么不给我个好身体,你觉得这身体能交流感情吗?”也不怕她死在床上!
到时候她的人生该画上多么辉煌的一笔,想都不敢想,更重要的是墨迟灵魂恢复后会记得的,他不笑话她才怪。
作为女人,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丢脸的事发生。
一次也不能。
明柯想了想也是,默默地遁了。
要强颜面子的女人不能惹。
一次也不能。
他很显然在无意间已经惹了,还是跑路比较安全。
明柯没再说话,夕染冷哼一声,把帕子收进空间,又拿了一条新的出来放在身上。
有个空间也挺不错的,最适合放这种不好毁尸灭迹的东西。
明柯泪奔,那姐姐你能不能往自己的空间丢,别往他待的空间丢?
夕染打着哈欠,脱了鞋子拉了一边的被子躺在床上睡觉。
最近为了让身体能跑能跳,她付出不少努力,此时觉得一切努力喂了狗,而且这只狗还得让别人理解他的那种。
辗转一想,以前墨迟靠近她是什么感觉?
想完之后觉得自己亏大了,他在任务世界压根不带记忆,也就不存在知道对方是和我两情相悦的人,他此刻却不爱我的心情了。
“我下个位面能不带记忆吗?”
理论上,不能。不带记忆怎么找人?想想都是不能不带的。
夕染翻了个身,再给墨迟记了一笔账。
睡了大学半个时辰,夕染从床上起身,时间不过才午时,外面的阳光愈发炙热。
夕染走出去,在太阳底下晒了会。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极了,她脸对着天空露出一抹笑容。
连城璧和父母说完话出来就见梅欢站在院子里,面朝太阳露出微笑,她浑身洒了一抹光,那光又似要从她身体里迸发出来,衬托得她整个人如梦似幻。
不过
连城璧走过去,伸手在夕染眼睛上当,“这样直接对着太阳看,眼睛不要了吗?”
夕染扬起眸子,对着连城璧的脸,“原来你会关心我啊。”
她语调之中带点轻微的嘲讽。
一边还在忙碌的丫鬟对视一眼没敢吱声,难道姑爷不知道小姐眼睛看不见吗?
应该不可能吧。
连城璧也听出她语气之中的嘲讽,觉得莫名奇妙,冷沉着脸回自己房间。
这个女人,他说一两句关心的话都要嘲讽,也不知道她如何自命不凡的。
左右只有三年,他忍忍就过去了,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忍的。
快入夜的时候,几个人坐着马车回惠阳城。
陈大德一天都坐在马车上,此时正靠在车壁上休息。
夕阳昏黄的光芒下,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点疲惫。
夕染取下身上的披风盖在陈大德身上,而后抱着腿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
鞋子是诗意做的,上边绣了两只卡通猫,十分可爱。
没有了披风,冷意侵袭过来,抬眸看到沉默的坐在对面的连城璧,夕染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手一点也没客气的塞进他怀里。
连城壁拧着眉头看她,感受到那冷意后愣了一下,伸手将那素白纤细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手中。
天气已经慢慢回暖了,她小小的手却没有一丝温度,应该是身体很虚的,可少女娇俏的脸不显半点病态。
她父亲是有说她之前卧病在床的。
然而连城璧没有深究,这只是一场交易,她如何,与他无关。
马车里气氛微妙,夕染眯着眼,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不停释放冷气的行为来看,平时应该是个冷冷的人。
他气质冷,身上却很暖和,没多久就把夕染的手给捂热了。
花那么多精力,以后让他当个暖床的也不错。
夕染那么想着,唇边的笑意更深,靠在连城璧身上睡了过去。
马车进了城,路渐渐平稳,陈大德醒了过来,见女儿靠在连城璧怀里睡得安稳,眉头微微拧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还没有成亲,就搂搂抱抱的。
唉女儿这身体状况,她想如何便如何吧。
先送了连城璧去客栈,马车差不多到客栈的时候,夕染也醒了过来,她接过陈大德递过来的披风披上,看着连城璧下车。
坐在马车左边的陈二跟着一起下车。
两个人下车后,马车又缓缓走动。
回到梅府,梅夫人正站在大门口,见到夕染下车,第一个走了过来扶住她往里走。
她仿佛没有看到陈大德似的。
最近一段时间夫妻两的关系有所缓和,所以陈大德才能带着夕染出门。
在梅夫人眼里心里,女儿总是第一位的,陈大德没有生气,安静的跟在后面。
“欢儿呀,虽然有你爹带着你去踏青,但也要早点回来,入夜外头就凉了。”梅夫人拉着夕染的手,发现她的手还有点热乎,顿时眉开眼笑。
最近欢儿的身体是越来越好了,这样她也安心多了。
“知道了,娘,今天女儿摸到了桃花,让爹折了几支带回来,到时候用花瓶插了放在你房里。”
“好,好。”
梅夫人一直带着夕染去了夕染的院子后才离开,诗意和琴音从院子里跑到夕染身边,“小姐,今日外出,可有何收获。”
“见到姑爷了吗?”琴音眼睛左右看着,压低了声音。
“嗯。”夕染由二人扶着进了屋。
诗意端了水过来,给夕染洁面净手。
没了妆容的掩盖,那精致的小脸,惨白如纸。
诗意和琴音看了,都有些心疼,“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今日出去吹了风,又不舒服了?”
夕染摇摇头,“在连家家里,哪里有风,只是坐马车累了。”
“要去床上歇会吗?”
夕染在软榻坐下,把趴在软垫子上的雪球搂在怀里,“给我准备热水沐浴吧。”
“是。”
两个人出去忙活、备水。
夕染捏着雪球的小肉垫,它也不叫唤,眯着小眼睛,似乎是在享受。
明柯在空间里撇撇嘴,怎么抓着他就是一通揉搓,搓秃噜皮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