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爱我,你却觉得我在做戏,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
夕染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就当她是在做戏吧。
“是想做给外人看吗?想要做给外人看,也不一定要选我吧。”
以梅欢这一身气质才识,想要入赘的应该只会多不会少。
“原来你也不是那么聪明嘛,我就单纯做给我娘看的,你长得好看,有才学,按着约定还要疼我宠我,倒时候我娘看了一高兴,肯定不会不准我出府了。”夕染望着外面,像是很向往外面的世界的样子。
连城璧不可置否,沉默的看着画。
夕染见他不说话了,也没有搭话。
明柯小眼珠子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流转,很明智的没有和姐姐说话。
大人聊天或者是要做什么的时候,小孩子要乖乖的,不能打搅。
他就是乖宝宝。
夜色静好,湿冷无声。
在原地站了大半个时辰,夕染打起了哈欠。
以前冷到睡不着,现在也冷,就是睡不醒。
忧伤。
夕染出声打破沉寂,“连城璧你看完了没?”
“你要休息,可以自己先去。”连城璧头都没回。
这副画是大家之作,就这么随意摆放在招待客人的大厅里,梅家可能远比世人想象的还要富有。
等成婚之后就可以知道他们连家的仇人是谁了,到时候复仇的计划,也可以开始展开。
夕染笑了一下,把明柯往地上一放,往前走了两步,扑在了连城璧背上。
连城璧全身僵硬,女子柔软的身体贴在背上,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你干什么?”
“夫君是不是忘记自己的义务了?夜深了,哪里有暖床的比要睡觉的人还晚回房的?”
明柯往后面退了许多,这种单爱相杀的既视感,有点危险。
他惹不起,躲得起。
暖床的?
连城璧本还染上些许红晕的脸,瞬间就黑了。
“你我可还没有成亲。”他才不是什么暖床的。
“这并不妨碍你为我暖床。”
“你”他气得胸口猛烈起伏,到这里以后,他的尊严,一步步被她踩在脚下,真当他没脾气的吗?
连城璧用力拉开夕染的手,把她从小自己身上扒开,“男女授受不亲,梅小姐还请自重,在成亲之前,我也可以不住在梅府,告辞了。”
“你是跟我闹脾气?”夕染笑起来,笑颜如花,“我一般都习惯先礼后兵,连城璧,我告诉你,惹了我,你以后的日子可别想好过。”
她将手背在身后,揉了揉手腕,刚才连城璧突然用力,她都没有防备,就把自己手给拉伤了。
好想把他给暴揍一顿。
听了夕染的话,连城璧没有丝毫动容,往府外走着,声音如深水寒潭,“请便。”
夕染闭上眼,闷声咳了一下,她立即拿帕子捂住嘴。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后,把帕子丢进空间里。
“明柯,走了,回院子了。”她在这冷风中伤不起了。
明柯抬脚跳到夕染怀里,舔了舔夕染的手心。
姐姐,别生气了,界主大人现在不喜欢你,说他是暖床的,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嘛。
夕染步伐轻缓的往前走,“我故意气他,我怎么可能会生气,我是被风吹的,这个身体太差了。”
他还以为是被气吐血的。
果然是想多了,姐姐几乎少有生气的时候。
此时界主大人能气到她的几率也很低。
连城璧从梅家出去,看着没有什么人走动的街道,毅然往远处走。
让他一直处于被人轻践的状态,他做不到。
夕染这几天有些嗜睡,身体十分困顿,意识又很清醒。
睡了和没睡一样,说没睡又一天到晚躺在床上。
明柯看着,既心疼,又担心。
心疼她受苦,担心任务完不成,要永远留在这个地方。
至于空间之杖是绝对不能轻易使用的。
使用空间之杖,就会惊动执法界,到时候就算能回去,下场会更惨。
这个位面,界主大人怎么就这么让人发愁呢。
夕染睡觉的时候没有让人在房间里伺候,室内一片安静。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琴音突然跑了进来,“小姐,大事不好了,姑爷他,姑爷他被人bn了。”
夕染蹭的一些从床上坐起来,“你说连城璧怎么了?”
“姑爷他被bn了,绑匪放了匿名信在府门口,说是要两万两银票去赎人,否则他们就撕票了。”
夕染眸光一亮,“就让他们撕票吧。”这样她岂不是就可以早点离开。
明柯瞪着小眼睛,
姐姐,这有点丧心病狂了吧。
那是界主大人,亲爱的界主大人啊。
琴音直接被夕染的话给弄懵了,小姐不是喜欢姑爷的吗?
她刚刚应该是幻听吧。
“小姐,我刚是听错了吧?”最近小姐都病恹恹的,兴许是脑袋还不清醒。
夕染掀开被子下床,“嗯,给我来穿衣服。”
“是,小姐。”
她张开手,让琴音方便给她穿,一边还问道:“绑匪说了什么地方交易吗?”
“城外的城隍庙,还说说让小姐带着钱一个人去,要是有别的人跟着,他就撕票。”
“让我一个人去?”
“是的,老爷不会同意小姐一个人去的,所以拉着夫人在商量对策呢。”
夕染点点头表示了解,“嗯,这样吧,你给我换身轻便点的衣服,你掩护我,我等下从后门出去。”
“啊,这这不好吧小姐,要是老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琴音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去拿了轻便的衣服过来,给夕染重新把衣服穿上。
夕染扬起笑容,“琴音你放心啦,我爹最疼我了,不会动我身边的人的,你等下就帮帮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琴音没有立即答应,像是在犹豫。
过了好一会,她把最后一件衣服给夕染穿好,“小姐,我不要你带吃的,只要你平安回来。”
“就知道你最好了。”夕染伸手过去,落在琴音的头顶。
琴音本是下意识就要躲的,想到自己的目的,于是站着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