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灵化物，幻！”

清月再三催动法术，却是连面镜子都幻化不出。

起先清月只当是伤了元神，需要休养。

可一连三天，清月多次尝试最低级的幻物术，皆是无事发生。

甚至体内半点法力波动都不曾产生。

这下子，清月算是认清了：她堂堂上古神祇，如今是个彻彻底底的凡人了。

“承渊，下手挺狠啊。”清月轻笑着摇头。

虽然失去了法术，但清月发现自己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

当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画面要不了多久就会在现实中发生。

呵，她现在可是连门口的老母鸡昨晚上几时下了蛋都了如指掌呢！

这不，婆婆马上就端着那个煮好的蛋来了。

“来，吃个鸡蛋，好得快。”婆婆看着清月的眼神总是十分慈爱。

清月放下手中的砍柴刀，笑眯了眼睛，“谢谢婆婆。”

“慢点吃，别噎着。”婆婆帮清月擦掉额头的汗滴，又替她整理散乱的碎发。

“我以前也有个女儿，如果她还在，应该也会出落得像你一样漂亮。”

清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婆婆头发花白，少说也有六十多岁了，她的女儿怎么也得到了中年吧。

我看起来都这么大年纪了？

清月不由自主伸手去碰自己的脸颊，还好还好，没有皱纹什么的。

修仙者的长相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老，如承渊者，或许活了百年，长相还是那般无可挑剔。

因此清月的样貌仍旧停留在十八岁的模样，只是气质与当年有些不同了。

婆婆是真的将清月当作自己的女儿了，“二妞她刚出生，就被放在篮子里随河流去了。

那天我在河边看见你，还以为是二妞她回来找我了。”

“什么叫做随河流去了？”清月不解，但她多少也能从婆婆悲伤的表情里猜出个大概。

家里若是没米下锅了，自然也养不起女儿。

可不就扔进河里自生自灭了吗？

李大婶皱着眉，过来打断二人的谈话，“母亲，你跟清月姑娘说这些干嘛？”

“老大下午就回来了，就别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婆婆没了话，杵着拐杖，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走开了。

清月看婆婆偷偷擦了下眼角，心中不忍却也无法。

她早已预见，云灵岛弟子今日下午就会经过此地。

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李大婶却仍旧支使清月做活，“姑娘勤快，还帮着劈柴。真是麻烦了。”

李家老大原是去镇上买卖货物了，这才好几天都不在家。

只是清月没想到，她刚要辞行，就迎头碰上了回家的李家老大。

“我李大才回来，妹子就要走。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撵你走的呢。”

“妹子还是留下吃顿饭再走吧。”李大说话时，眼睛却不安分地在清月身上四处游荡。

李大婶将李大赶进了房间，他那点龌龊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清月有意无意朝着房间的方向，露出自己左半边脸被头发挡住的伤痕。

李大直到此刻还趴在窗户缝里呢！

“饭我还是不吃了。我去向婆婆辞行后就走。”

李大婶头上还插着清月的那支累丝珠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不好赶客，只能应允。

“那你快点吧。”

母亲尚在，想你也翻不出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