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以修仙者为尊。那要问修仙的第一大派,还当看这定阳山啊。”
说书先生说得津津有道,清月在下面瓜子磕得也是兴趣盎然。
回到玄璃府之时,天色尚早。今日承渊来抓过一次了,清月估摸着就不会有第二次了。
一刻也闲不住,假借去寻小师弟拿东西为名,清月再次偷跑溜到了山下的渝宁镇。
“我等都是来定阳山拜师的,怎能不知这些。先生不如说些有意思的。”
正值定阳山弟子选拔的当口,山下往来人数激增,鱼龙混杂。
客舍茶馆皆是外乡人,拜师者甚中,各大来凑热闹的也不少。
说书先生喝了杯水,只问道:“那公子想听些什么?”
“既然这茶馆开在定阳山脚下,多少也该知道些我们这些外人不知道的。”
“要我看呀,先生就说说这定阳山上的奇闻趣事,让我们涨涨见识。
如若日后真能拜入山门,也能提早多些了解不是。”
座下的起哄者不在少数,说书先生便拾起了自己的纸扇,好好给他们讲讲这定阳山的奇闻趣事。
“定阳山的承渊仙尊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传言中这位仙尊仙法、才貌都堪称天下第一人。
可偏偏这一位收了个徒弟,却是个实打实的草包。”
“噗。”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清月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还是起先起哄的几人,“这你就胡诌了吧。
世人皆知承渊仙尊就一个徒弟,尚且视若珍宝。
能让仙尊如此看重的人,怎么会是个草包呢?”
说书先生徐徐道来,“仙尊的徒弟,那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十六年前,承渊仙尊带回一个婴儿,就此养在身边。你当是谁?”
醒木一拍,堂下众人皆聚精于此,“正是这个徒弟。
即使先天不济,修习难有进益,又哪里抵得过师徒二人十六年的朝夕相处呢?”
“但凡定阳山之人,皆知二人亲昵。说是亲如父女都不为过。”说书先生道。
肖二是个没脑子的财阀子弟,偏又酷爱抬杠,“说不准,他二人真是亲生父女呢。”
此言一出,整个茶馆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承渊何人,有几个人敢在明面上诋毁他?
清月这下坐不住了,说自己就算了,说承渊可不行。“你有什么证据,就敢这么胡言乱语!”
“各大门派私下这么传难道少吗?”肖二不屑,“若是弃婴,这天下弃婴何止几万,怎么就只抱了这一个?
若是看重她天资卓越,却又是个一无所长之辈。
若非亲生,又该当如何解释?”
“你!”清月拍桌而起,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急的自己憋红了脸。
肖二身边有眼尖的瞧见了清月腰间的玉佩,其纹理样式分明是定阳山的玉牌。
便悄悄拽了拽其衣角,“定阳山的人,地位不低。”
不成想,肖二不退反进,更来劲了,“嚯,我当是哪里来的小丫头?竟是定阳山的人。
别是被他承渊那张小白脸迷得五迷三道的,才丝毫见不得有人说他的不好吧。”
“你找死!”清月眼角发红,面色沉得可怕,肃杀之气毕现。
袖中的拳头紧握,另一只手聚了力,将桌上的茶杯一掷,直冲肖二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