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渊所言字字句句回荡在清月耳边，再睁眼之时一切已不复当初。

“你醒了？”承渊在床榻边守了一夜没合眼。

清月好不容易睡醒时，早已日上三竿，太阳都晒屁股了。

清月第一反应去探自己脸上的面纱，结果连遮挡的头发都被梳起来了！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清月将被子盖过头，试图躲避承渊的目光。

“嗯，很丑。”

承渊的回答让清月大跌眼镜，她本以为至少能换来一句安慰。

清月将被子抓得更紧了，承渊也不动，两个人就这么耗着。

安静不了多久，清月就憋不住了。

不行，她实在气不过！

“你丑，你才丑，你最丑！”清月一把扯下被子，转而就提脚去踹承渊。

承渊全都受着，也不反抗。

踢了两脚，清月就觉得没意思。

“给我玉凝膏！”清月盯着承渊，伸手讨要得理直气壮，气鼓鼓的样子活像只炸了毛的小猫。

承渊翻手幻化出一面镜子，淡然道，“已经好了。”

他原本以为清月带着面纱只是遮挡面貌，哪里想到面纱之下竟有那么深的一道伤痕。

玉凝膏虽有妙用，但也是循序渐进的过程。

可若能辅助术法，便能药到病除，即可见效。

很显然，承渊昨夜已经为清月用过药，施过法了。

清月盯着镜子中的容貌看了许久，但也并不全然是因为伤痕消失了。

镜子里的这张脸，确实很像清月，但绝对不是同一副面容。

“这是怎么回事？”

承渊收回幻术，“你手上的链子名叫日月轮，它能压制你原本的气息，有颠倒阴阳，翻转日月之效。”

“哦~”清月消化了一下，总结道，“就是障眼法呗，比较厉害的那种，容貌声音全方面的。”

承渊默认，这么说也没错。

“不愧是承渊仙尊，多的是别人听都没听过的宝贝。”

“那我是要带着这个手链一辈子吗？”清月举着手，端详上面的珠子。

虽说这个链子挺好看的，可它幻化出的样子没自己之前好看呀。

“你不怕死的话，也可以不戴。”

承渊此话一出，清月立刻收回手，“我保证把它揣得牢牢的。”

“咕噜~”

这才睡醒没多久，清月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响了。

清月很是尴尬，承渊却将准备好的粥端了过来。

他早就知道清月是只好吃懒做的小猪，睡醒了肯定会要吃的。

时辰算得差不多，那粥此刻尚是温热的。

清月从床上坐起，伸手接碗时却牵动了伤口。

方才没觉得，此刻后知后觉，昨夜花满怜那一鞭打得她骨架都要散了。

用力之猛，可真狠啊。

对呀，花满怜！

昨天她怎么会突然出现？

清月索性不吃了，质问道，“为什么花满怜昨夜会在玄璃府？”

“我不知道。”承渊推得一干二净。

“那为什么结界跟巡防的弟子都没有，你是不是守株待兔呢！

昨天还摆出那么一副搔首弄姿的模样，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承渊罕见地红了耳尖，勺了一勺粥就塞进清月嘴里，“不是饿了吗？喝粥，多喝点。”

“唔唔唔。”清月满满被塞了一嘴粥。承渊还不停地继续喂，根本不给空隙的机会。

清月只得恨恨盯了承渊一眼，“你，慢点。我，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