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与她说了什么？”

路鹤轩不带波澜地问着话，刀疤男愈发怵了，“小人，小人......”

刀疤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路鹤轩也能猜到必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那碗水还剩了一小半，他便当着清月的面喝得一干二净。

清月愣了，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嘴里泛着的是药的苦味。“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路鹤轩并不回答，只是说道，“闹够了就安生待着，不想活就自己一头撞死了干净。没人会拦你。”

“还给你！”清月抽出袖口中的发簪，发狠似的掷向路鹤轩。

路鹤轩背着身子仍稳稳接住，手中用力就将那簪子折了两段，然后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

...

“如今你行事越发嚣张了。”席温瑜侧坐在长椅上，一只脚还踩在上面，很是不羁的模样。

路鹤轩跪在殿中，解释道，“她在定阳山曾有恩于我，我......”

席温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刀疤不过就是碰了她两下，你就将人杀了？

怕是那位姑娘也不会领你的情吧。

路鹤轩，你是个什么黑心肠的玩意你自己不清楚吗？

活在黑暗与血泊里的东西，你配见光吗？”

“别忘了她最敬重的师父是被你下了毒才受了重伤的。”席温瑜突然出现在路鹤轩身边。

手指掐在伤口处，整个捏着他的肩膀发力，几乎要将他的肩膀卸下来。

“人家姑娘恨不得杀了你，你就别白费功夫了。”

路鹤轩像是感觉不到疼，“弟子，受教了。”

“好，很好。”席温瑜很满意路鹤轩毫无情绪波动的态度，顺着力道将人摔在地上，

“那就让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位姑娘，看看她想不想杀了你。”

...

清月断水断食地在这潮湿阴冷的水牢里待了一天一夜，早就饿得眼冒金星，双腿发软。

看到席温瑜等人来了，她也只能蜷缩在角落。

席温瑜带给清月的恐惧，就像是要一个活人直面地狱恶鬼般栗栗危惧。

“小姑娘，你很怕我？”席温瑜坐在椅子上说道。

别说要她回答了，清月就是连看都不敢看席温瑜。

清月平生所见的第一具尸体，便是席温瑜当着仙门百家的面现杀的。

“听说你昨日还强硬的很，”清月这番反应却是逗笑了席温瑜，他别有深意地看向路鹤轩。“就是我这不中用的徒弟，都没在你手里讨得半分好处。”

“你，你想怎么样？”清月不止身体发颤，声音也在发颤。

若是为了给路鹤轩报仇的，那就——

也不能来啊，她还不想死！

席温瑜朗声道，“小姑娘你别紧张，我呀也不是什么嗜杀之徒。”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八岐殿该是一脉相承的。

“只要你告诉我关于玄天秘法的事情”席温瑜顿了顿，“只要你将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我就放你回去，如何？”

可惜，玄天秘法这四个字，清月根本没听承渊提起过。“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那你那天突然涌动的法术是怎么回事？”若是撇开水牢的环境不谈，席温瑜着实算得上是苦口婆心地循循引导了。

偏了清月却是个一问三不知，“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