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出手便是要直取他人性命,尽是杀招、毫不留情。
席温瑜拼尽全身修为,方才险险化解,却也震得他心脉震荡,涌出一大口鲜血。
“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清月一双眸子黑的可怕,仿佛能将所有的光都吸进去似的。
没有多余的动作,清月再次抬手便又是一次杀招,威力更比方才。
“月儿,住手!”承渊突然出现,竟然稳稳接下来了这一招。
见到承渊,清月也没什么反应,仍是一副冷漠模样,“阻我者,死。”
承渊意识到事情不妙,清月已然失了神志,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就算眼前之人是承渊,也不例外。
清月双手结印,召唤出许多光球,忽而一同迸发,好似流星奔涌。
出招一次比一次狠,威力一次比一次强。
纵使是承渊,现下也难在清月手下闯出一条活路来。
“琉璃现,无名出!”承渊念念有词,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把剑,剑鞘上的琉璃珠光芒熠熠,流光溢彩。
此剑一出,莫说招数了,便是清月也瞬间失了神采,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清月!”花满怜也跟着承渊后一步来了,一来就看见清月晕倒,立刻冲了过去。
承渊对花满怜的出现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月儿就先交给你了。”
他要对付的,此刻还在后头呢。“席温瑜,你造的孽该还了。”
席温瑜依托着墙壁,好不容易站起身子。
今日一战,他席温瑜就是赴死,也要有尊严地去。
席温瑜本就不是承渊的对手,何况方才还被清月重伤。
如今大势已去,路鹤轩也不装什么贞烈,趁着此刻没人注意,脚底抹油,悄咪咪循着暗色一溜烟跑了。
承渊收起那把琉璃剑,换回自己的佩剑,气势凛冽,他今日定要为清月讨一个公道,为天下讨一个太平。
席温瑜自心脉向外输术,以毕生修为势要与承渊殊死一搏。
他忽而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与激射而来的虹芒碰撞在一处,好似要将周遭的空气撕扯成两半。
承渊尚留有余力,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再次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中的闪电连接到一处,将席温瑜整个劈落。
席温瑜心知自己已无胜算,转而锁定了已然晕倒的清月,只见他身法如风,亦似浮光掠影。
黄泉路上,也要拉上一个作伴,忘川河畔才不算孤单。
花满怜抱着清月,可以她的修为哪里是席温瑜的对手,偏偏又无法躲闪。
在劫难逃,花满怜只得挡住了清月,闭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承渊尚在,哪容得席温瑜在他眼皮子底下抢命?
剑气席卷而去,愣是在最后的毫厘之间挡住了席温瑜的攻势。
花满怜再睁眼之时,就只剩承渊还站着。
至于席温瑜,已然彻底丧失了继续进攻的能力,他喑哑着声音嘶吼,“承渊,你所修非常道,所行非人事,早晚会遭天谴的。”
承渊看向席温瑜,平静的面容透不出一丝情感,仿佛一块高岭雪山上的万年坚冰。
席温瑜也不过是负隅顽抗,话音落,便彻底失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