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渊带着清月回到玄璃府的时候，清月早就靠着承渊睡着了，想来一张嘴叭叭了一路也叭叭累了吧。

也不知是怎么了，原先还靠着承渊时，清月睡得还算是安稳。

可现在将人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了，能有个舒坦的睡法了反而不安稳起来。

清月闭着眼睛紧皱眉头，手中紧紧地攥住了承渊的衣角，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师父，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想跟你吵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嘛，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好好好，我都知道了。”承渊早就看清了，自己或许早就被清月磨得没有脾气了。

即便是一时发作，根本也毫无用处，最终也只是自己一人咽了所有的不平。

承渊坐在清月的床边，轻轻揉她的眉心，一点一点舒展开她紧皱的眉头。

一个晚上，清月将被子踢了又踢，承渊彻夜未眠，就这么守着她，帮她一次又一次地将被子盖好。

...

“师父？”太阳晒在身上，清月很快就醒了。一醒就看到承渊靠着床沿，眼下发青，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承渊一看她醒了，转手就先将事先准备好的醒酒汤端来。

清月才醒，头痛的很，很快就将醒酒汤喝了个精光。

过了一会儿舒服多了，清月才开腔，“昨天我喝多了？”

清月自然是记得自己跑去喝酒了的，但她昨天喝得太多，喝断片了，根本不记得后面的事情。

承渊略略点了个头表示应答，又试探性的询问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干什么了吗？”清月往后退了退，她想不起来了，但总觉得昨天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震惊到清月都觉得骇人听闻的地步。

“没有。”承渊眼中的失落再明显不过，嘴上还不肯承认，“你喝醉睡在路边，然后我把你捡回来了。”

“就是这样，什么都没发生，你也什么都没干。”

上一句说完，承渊还要特地补一句，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奈何清月是个榆木脑袋，看不穿别人的委婉，“哦，那就好。”

承渊从清月手上将汤碗拿回，放在桌子上时像是用力过猛，都放出一个脆声来了。

清月愈发觉得危险，小心翼翼地再次试探，“真的——没有干什么吗我？例如，惹师父你生气什么的。”

承渊这个表现，实在是不像没发生什么的样子啊。可任凭清月想破脑袋，她也不可能想象出自己到底能跟承渊发生什么。

“怎么会呢？我们的小月儿最乖了不是吗？”承渊一板一眼地说着，吐字磨蹭到要一个字一个字出。

“对了，月儿之前不是说要好好练功吗？”承渊浅浅的微笑着，可却没有一点亲和力，反而处处透着渗人的诡异。

“从今天起，我们就专心练功，练到你能独自面对危险的时候。”承渊说道，“如今基础也打得差不多了，每天练上个十几个小时没问题。”

“啊？”清月迷惑，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明显地针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