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渊与清月一起坐在屋顶，抬手指了一颗星星，“月儿，你看天上那颗星星。”

清月顺着看去，除了看出那颗星星比别的亮些，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

“亮吗？”承渊今日高兴，小酌了几杯，说话间都带着些迷迷糊糊的酒气。

“亮。”

承渊所指方向忽而又偏向了另一侧，“那颗呢？亮吗？”

“也亮。”清月觉得承渊有些糊涂了，呆呆的问些毫无逻辑的问题。

“这两颗星都很亮眼，但他们分属不同的星盘，注定是不会相遇到一处的。”承渊没有醉，他很清醒，有些道理他需要借着酒劲才能说给清月听。

清月沉默，承渊言下之意便是指他和花满怜两人。

“月儿，没有人规定只有最强的才能和另一个最厉害的相配。”承渊暗戳戳向清月身上靠近了些，引着清月的手去指一颗忽闪忽闪的小星星。

“你看这颗星，它虽不大亮，但与另外一颗交相辉映，谁就能说他们不是良配呢？”

这下换清月呆呆地看着承渊了，“师父，你是在说月儿吗？”

承渊脸上泛着红晕，环过清月的肩膀，将人搂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应道，“嗯，月儿心中如何想呢？”

对于承渊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清月不仅没有躲开，反而顺势将脑袋靠在了承渊的肩头。

或许是在陈酿的作用下，承渊早就烧红了两颊，也没直接去看清月的表情。

正当承渊以为自己终于功成之时，清月突然道，“师父说得对，月儿一定会好好开解满怜，帮她解开心结。”

“啊？”承渊反应都迟缓了不少，他难以置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

清月并非是什么五感不通、六十不全之人，正常人拥有的、该懂的感情清月也是一样不落的。

怎么就理解成这样呢？

承渊不解，难道是自己说得太过晦涩，清月一时无法明白吗？

一不做二不休，承渊索性抛下所有的修饰，直白地问道，“月儿，我是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呀，月儿当然喜欢师父啦。”清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除了师徒之间，你喜欢我吗？喜欢我这个人吗？”承渊有些着急，连眼神之中都充满了焦躁不安。

清月凑近了承渊，快速地在承渊的脸上啄了一口，“师父对月儿最好了，月儿也很喜欢师父这个人。”

承渊愣在当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去探自己的脸，烫的都能煮个鸡蛋了。

“师父也喜欢月儿。”承渊低下头，不再去看清月。

清月亲的这一口，叫承渊又悲又喜。

清月打小犯了错，承渊给她收拾完烂摊子之后，清月都会跑过来在承渊的脸上亲一口。

这是清月幼时留下的习惯，即使再亲厚，清月也只将承渊看作自己的师父，多余的一点没想过。

但自从清月越发大了，逐渐通人事后，便很少会对承渊这般表露自己的喜欢了。

数年来，今天是头一遭。

这么一想，承渊的嘴角又逐渐控制不住上扬了。

一时半会的失利算什么，自己的小徒弟怎么说也是亲了自己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