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吗?”花满怜心若寒冰,面上苦笑着,尽是对自己的嘲讽,“他们感情甚笃,旁人是无法掺和的。”
余汾侧身挡住了花满怜的视线,“满怜,有些东西或许不论对错,但或许要讲个先来后到。”
“先来后到?”花满怜眼底泛着泪花,“难道只是因为我出现的晚,就不配与他说爱吗?”
“他的身份,从来就不是我们能高攀的起的。”余汾眼里的花满怜,从来没将他放在心上过。
这场名为爱情的博弈,难道不是他余汾才最可悲吗?
花满怜紧握双拳,指甲嵌进肉里,渗出血来。
“时间、身份,我都会一一补上!
我要他没理由不爱我。”
都是习惯了被娇宠的日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想要的,从没有一样会缺席。
清月一切都有承渊操心,花满怜的身边也有余汾。
在某些方面,清月与花满怜二人何其相似。
可若她二人连偏爱喜好都相似之时,花满怜便只能感慨命运不公。
若是今日对象换成了余汾,今日清月与花满怜便要异位而处了吧。
可惜,那个人不是余汾,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定阳山首座,承渊仙尊。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命运的结局。
但花满怜从不信命,她只信自己,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要是我的,就会是我的。”
另一边清月还在享受着指尖传来的舒适感,一点不晓得自己后院已经起火了。
...
承渊带着清月一起下山,本就是为了参加云秋华的喜宴。
顺便帮清月完成了定阳山关于弟子到了年岁,必须下山历练的规定。
清月咒术不精,尚还没有那个水平。因此待到喜宴结束,便又与承渊匆匆回了定阳山。
花满怜与余汾则是继续在山下历练。
云灵岛一别,“定阳四仙”再聚首之时竟已过了两年光景。
...
玄璃府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桃树,那桃树不是普通肥料浇灌的,而是吸收了大量的灵力长成的。
虽不会结果,但到春日之时便会开出大片的桃花。
偶有春风拂过,便会带起几片桃花瓣在空中摇曳,不疾不徐地落在清月的头上。
清月日日在院子里与咒术花草为伴,她都觉得自己要被桃花味腌渍浸香了。
背靠桃花树,清月随意坐在地上,“师父,明天满怜跟余汾就回来了。”
“倒是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承渊拾起落在清月身上的花瓣,淡淡道,“回来便回来吧。”
“师父,你希望她回来吗?”清月管不住自己的嘴,也惊讶于自己竟有这般自私的想法。
承渊却是一点不在意,“花满怜吗?月儿希望她回来吗?”
“我......”清月不知该如何说,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清月再一次习惯了承渊身边只有自己的日子。
一想到花满怜回来,就会分去承渊的注意,清月就有些隐隐的不安。
清月在心中对自己大骂,花满怜与自己该是情同姐妹的关系,怎么能生出这样的枝节来呢?
承渊说道,“花满怜回来或不回来,都与玄璃府无关。”
玄璃府,从来只有两个人,承渊与清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