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拉娜送回公司后,夏畈一直板着脸孔,包菜见状,也同样不吭声。
到了车库停好车后,夏畈直接把包菜抱起来就走向电梯。包菜挣扎,他就用力抱紧一点,再挣扎,更用力。
包菜拗不过他,干脆把头深深地埋在夏畈的胸前,当只鸵鸟好了,这样就安全了,不然如果被其它邻居看到这种姿势,包菜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进了门,夏畈小心地把包菜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又拿来另一张比较高的椅子,让包菜的脚架在上面,接着在厕所里找了条干净的毛巾,又从冰箱冷冻柜里找出冰块包住,然后敷在包菜的脚腕处。
包菜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忙进忙出,想问他脚扭伤不是应该热敷吗?怎么用冷敷?但看他熟练的动作,应该是有这方面的经验,自己从没扭伤过,可能他这样的处理是更正确吧。
包菜想开口缓解一下气氛,于是随便说了几句,夏畈都没有回应。她觉得有点气馁,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人都沉默着。
突然夏畈坐到她跟前,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问“我俩仅仅只是邻居吗?”
包菜低着头,夏畈继续说“我觉得你跟我说话象在做生意,你对待我应该象是在对待你的客户吧?”
包菜顿时悲从中来,骤地抬起头,她一下子被戳中心中最隐痛的部份,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从小到大,包菜什么都靠自己,她不敢也不习惯依赖别人,披着厚厚的盔甲,浑身上下长满坚硬的刺,这是她的保护色,不轻易靠近别人,也不让别人随便走近。
她也想做个小女人,也想拧不开瓶盖,但是不能。
一个女孩子,年轻又没背景,到哪都会被欺负和占便宜,只有把自己武装起来,才能更好地生存,没想到,装着装着,装到失去爱的能力。
现在总算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但在对方眼里,自己已经成了一块不解风情没有温度的顽石了。
夏畈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只是问了一句话,这话没骂人也没伤人,怎么包菜就哭成个泪人了?
不过,他也不想去弄明白,因为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女孩子,没有了以往的坚锐和倔犟,看起来脆弱得象个瓷娃娃,他只想生生世世好好地保护她,给她最有力的依靠,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坚定不移。
夏畈猛地把包菜搂在怀里,低头一把吻住包菜的嘴唇,和着泪水的咸味,舌头伸进包菜的嘴里,灵活地转动着。
包菜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微微在颤抖,唇齿间感受着炙热的呼吸和来自男性独特的味道,这是她的初吻,好或坏无从比较。
这个吻带着强悍地气息,她除了安心地接受,还有种释然,终于可以在一个人面前做自己,向他坦露出最柔软的一面,做那个柔弱地需要依靠的女人。
过程没有突兀和意外,两人感觉象已经相恋很久的情侣,热烈而自然。
良久过后,夏畈终于放开包菜,两人的嘴唇都显得饱满圆润,心腔里充斥着浓浓的幸福和满足,这时侯,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只有彼此深深地凝望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包菜以为从此以后,这个男人将会为她遮风挡雨,可没想到,后来的大风大雨也都是他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