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初,求求我,或许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高跟鞋落在林宴初布满划伤的小脸上,肆虐碾压。
林宴初紧咬着下唇,纵使唇瓣已经沁着血珠,她也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瓢泼大雨似要冲刷尽她留下的斑斑血迹。
林宴初无力的躺在一滩血水里,狼狈不堪。
“哟,嘴巴还挺硬。”
穆江雪得意的扬扬唇角,一双美眸里是似毒蝎的阴鸷,鞋尖踢了踢林宴初沾满血污的小脸。
“你那四个哥哥还真是难缠,不过我骗他们你在废旧工厂里生死未卜……他们还真都去了,估计现在已经葬身火海了,难得愚蠢一次,到头来还是为了你……”
穆江雪纤手掩唇笑得开怀。
“对了,还有你那个父亲,你一直觉得他为了公司周转把你卖给裴煜……算了,你不知道真相也好,估计过不了几天,那个可悲的家伙就咽气了,林宴初,你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穆江雪的力道微微加重,林宴初小脸上的旧伤崩裂。
殷红顺着下颚滚落,融进血水里,俏嫩的小脸略显狰狞。
父亲把她卖给裴煜另有隐情?!
林宴初的胸腔里燃着灼灼炽热:“不可能!”
林宴初忘不了那个似毒蛇的男人对她百般欺辱折磨!
“啧,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的文彦哥哥漏了那么多破绽,你还黏着他不松手!林宴初,你是不是贱?”
林宴初愣愣的注视着穆江雪嗤笑的脸,眼前的视线早已模糊。
她已经分不清脸上到底是雨痕还是泪痕。
她是傻,听信了好闺蜜的谗言,害死了自己的四个哥哥,父亲躺进重护病房奄奄一息!
穆江雪在林宴初的手腕上绑紧了厚重的锁拷,甜甜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来。
“好啦,别生气了,好好享受你生命中的最后一晚吧。”
脖颈处一凉,锋利的刀刃抵在林宴初的大动脉上,刺痛感仿若刺穿了林宴初娇小的身躯。
四周是汽油弥漫的刺鼻味,灼烧的烈火将她吞噬。
林宴初的身体是麻木的,茶色的瞳眸里只留下恨意……
…………
……
“欧导,您可说话算数?”
娇软的嗓音矫揉造作,那甜甜的声线林宴初再不过熟悉。
是那个亲手送她去地狱,是她最恨的女人——穆江雪!
可是她现在在哪里?
“行了,快滚。”男人压抑的粗犷的声音低吼呵斥。
穆江雪斜斜的立在门口,闻言,在男人看不见的方向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
林宴初的大脑顿顿生疼,吃力的睁开双眸——
横跨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腆着大肚腩,不耐的摆了摆手,他的上身已经脱得精光,迫不及待的俯下身子想要吸吮林宴初娇嫩的唇瓣。
身体被他狠狠地压制,眼见那粗糙的大手即将冲着她的身体探去,林宴初猛然惊醒,下意识抬腿踢向男人的要害。
待他吃痛的俯卧在床上,林宴初急忙爬下床,眼前的一切都与记忆里的那段黑暗渐渐重叠。
她想起来了,这曾是她人生中最大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