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正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
林宴初睁开双眸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摆着臭脸的裴煜。
那一阵子,林宴初正好和裴煜出于冷战期,裴煜见她悠悠转醒,脸色铁青。
“你是不是个傻子?”
打着点滴的林宴初气息虚弱:“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要是不在这里你早TM没气了!”
裴煜向来喜怒无常,恶狠狠地瞪着病床上娇小的人,大手摁着她纤细的脖颈,仿佛一用力,那白皙的脖颈便会被折断。
林宴初被他扣紧脖颈,呼吸有些困难,吃力地从唇齿间挤出倔强的话语。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你在自导自演?”
裴煜一怔,倏然像是被触了逆鳞,长臂一挥,恨恨的摔碎花瓶。
“对!当时就是我想掐死你!你TM彻头彻尾就是个傻子!”
…………
……
记忆渐渐消散。
林宴初步步后退,腿弯抵在床沿,林宴初一个踉跄跌回小床上,用被子紧紧的包裹颤栗的自己。
那个危险的男人凶狠的扼住她喉咙的一幕,像是梦魇,林宴初的小脸埋在屈起的膝盖间,一回忆起便手脚冰冷。
“笃笃”
墙壁又是被人敲了两下,林宴初一惊。
“睡了吗?”
那个男人的声音低哑。
林宴初不予吭声。
过了许久,裴煜又是微微启唇:“记得盖好被子,晚安。”
裴煜的声音很轻,像是借着晚风托进林宴初的梦里。
那一边终于不再有声响,林宴初才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小脸埋进枕间,不停地告诫自己保持清醒。
他们之间只是合约关系!
-
天边拂晓。
林宴初给裴煜留了早餐和字条后,便匆匆赶去学校。
名扬中学。
能进入这所名校的学生都是贵族子弟,需要仰仗家族的势力。
林宴初一边赶去学校,一边匆匆的联系三哥给自己送书包。
“你长本事了?彻夜不归?父亲不就是给你安排了一场相亲,就这么叛逆?去哪里鬼混了?知不知道父亲多担心你?”
那一边的林钰城在书房忙着给林宴初收拾书本,将手机夹在颈窝间,不停唠叨。
“你好烦,”林宴初冲着天边翻了一个白眼,“昨天的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林钰城把她的文具盒往书包里一扔,拿起一本练习册翻了两页,“这本模拟练习册带不带?”
“带带带!”林宴初话音一转,连忙讨好,“还有我放在书架上的校牌。”
她现在就因为没穿校服,不戴校牌,被拦在学校的大门外。
林宴初站在路边,浑身不自在,她已经感受到无数的同学或嘲笑或疑惑的眸光。
“还有十分钟就升国旗了,你如果送不过来,就直接帮我请假吧,就说我胃不舒服。”
“你做梦,父亲能允许你谎报病情不上学?”
林钰城对妹妹求学之路的强烈使命感爆棚,待到林宴初等到双腿发麻,林钰城终于赶在十一分钟将她的书包稳稳地送去学校。
正好迟到。
“我迟到了。”
林宴初面无表情的叙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