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别墅。
林宴初把裴煜拖进房间。
裴煜的意识渐渐薄弱,浑身已经使不上丝毫力气,强撑着身上剧烈的疼痛,裴煜呼出的气声低哑。
“小宴初,打电话给……”
“骆纪琛。”林宴初忙着翻找着裴煜的外衣口袋,头也不抬的补充回应。
裴煜艰难的点了点头。
“让他……”
“让他不要背医疗箱,注意降低你那个窝里斗的弟弟的警惕……你手机密码是多少?”
林宴初一字不差的复述着裴煜的内心所想,小手在裴煜的面前晃了晃他的手机。
“一零一二。”
裴煜见林宴初已经给骆纪琛拨通了电话,无奈的牵扯着唇角:“你还真是……”心思精巧的要命。
“行了,你快闭嘴吧。”
林宴初的小手直接捂在裴煜的唇瓣上,电话接通,林宴初飞快的向骆纪琛解释,手心是一阵轻痒,林宴初诧异的转过视线。
裴煜正双眸微眯,细细的轻吻着她的手心,感觉到小丫头的视线向自己投来,裴煜又是故作无事的瞥移视线。
“臭流氓!”林宴初低低咒骂。
真是无时无刻占她的便宜。
裴煜则是像偷到腥的黑猫,懒洋洋的半眯眸子。
骆纪琛来得很快。
这个固执的男人依旧是单肩背着大大的医疗箱,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个病人。
裴煜的眸光淡淡的掠过他的医疗箱,一阵气噎:“你……”
“行了大少爷,我不带工具来怎么给你做手术?用菜刀开膛破肚吗?”
骆纪琛毫不客气的回击,转头看了林宴初一眼,林宴初立刻识相的退出房间。
骆纪琛锁紧房门,谨慎的消毒后才走近裴煜的身旁,他胸膛处的血迹已经晕染一片,可是裴煜却像是不知疼痛,任由殷红蔓延。
“又吃那个老不死给你的镇定剂?”
骆纪琛气得快要跳脚。
身为私人医生,他的怪癖就是不喜欢自己手里的病人如此不听话。
他虽然有妙手回春的医术,但前提是需要那个已经半截入土的病人乖巧配合!
裴煜的薄唇毫无血色:“死不了。”
“早晚得死!”骆纪琛一阵骂骂咧咧。
裴煜刚刚结痂的伤口已经崩裂,不过情况并没有上次那般严重,骆纪琛仔细检查后,忍不住勾唇讥讽:“这次的剂量用得倒是不多……怎么?过度摧残身子这么久,终于懂得保养了?”
“如果吃了太多,我怕我……”
裴煜欲言又止,他怕自己像是个行尸走肉,就算是被人开膛破肚,也不会因为疼痛而皱一下眉头。
裴煜的目的只是为了在林宴初的面前示弱,勾起那个小没良心的愧疚。
裴煜就不信林宴初会任由他撑着这个虚弱的身子,凄惨的自生自灭。
骆纪琛清冷的眸子越过裴煜深邃复杂的眼眸,轻而易举的窥视到他的内心。
“都说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你居然对自己都这么狠?”
骆纪琛轻笑着,戴着手套的手指肆意拨弄着裴煜狰狞的伤口,要说裴煜是为了私欲,凭一己之力崩裂伤口,骆纪琛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裴煜,你还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