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天干物燥,注意多喝热水,”裴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轻挑的话锋却陡然一转,“不过,嫂嫂这是要去哪里?”
林宴初面不改色,冲着裴炀无奈的摊了摊手。
“正准备去超市买点米呢,家里可一点食材都没有了……阿煜那个臭男人还不知道帮我,成天就知道忙他的工作!”
林宴初的眉头轻拧,小脸上满是埋怨,演技很是自然。
裴炀则是若有所思的转过头,看向别墅的方向,不远也不近,可是别墅的四周丛林密布,仅仅是来过几次的人,很有可能会迷失在错综复杂的绿荫间。
“那看来嫂嫂对这周围很是熟悉啊?”
“还好吧。”
林宴初隐去眼底的心惊肉跳,娇憨的挠了挠头,故作不谙世事:“其实我也不太熟悉,刚才就差点迷路了……”
“那大哥经常带你回家吗?”
裴炀始终是浅浅的笑着,只是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略带警告,林宴初像是被毒蛇层层缠绕,对她肆意的吐着蛇信子。
“也不是经常,”林宴初犹犹豫豫的搓着手指,脸颊上是两抹化不开的红晕,“你也知道我和阿煜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我们……”
“所以你来到他的家里,只是为了那种事吗?”
那种事?
那种事是哪种事?
还没等林宴初细想,裴炀便步步走近。
低沉的话音变了味儿,大手拂过林宴初的脸颊,在她错愕间,拇指摩挲在她娇软的唇瓣上,“他对你做到这一步了吗?”
“你在说什么?!”
林宴初恼怒的甩开他越矩的手,却又被攥紧手腕带入怀中。
裴炀捏紧她的下巴,喉结微动:“还是说,比这个更进一步?”
被那个男人抚摸,亲吻,又或者是……
裴炀忍不住思绪万千,极力控制住心底翻腾着的阴桀,浅色的瞳眸里映出林宴初惊慌的小脸。
倏然,裴炀笑得邪佞,这种傻傻的模样才该是她,而不是方才对他刻意戴着假面的小丫头。
裴炀轻拍着林宴初的脸颊,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挣扎着扭动挣扎,只是眸光越来越沉。
直到林宴初意识到不对劲,僵住了身子。
那里的炽热……
林宴初的红唇微颤,恨恨的抬眸剜了裴炀一眼。
这兄弟两个人不愧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耍起流氓不分伯仲!
“这可不能怪我,美人在怀,谁都控制不住,”裴炀无辜的扬了扬眉角,指尖捏了捏林宴初的脸颊,“真不明白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金钱?还是权利?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
为什么要宁愿深陷淤泥,也要给他打掩护?
听着他越来越过分的话语,林宴初猛然推开裴炀:“你不觉得你做的事很出格吗?”
裴炀被她推得向后踉跄几步,直到后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裴炀才双手插进裤兜,半倚着身子。
他身着朋克风,耳垂的银饰璀璨耀眼,笑得肆意又张扬。
“嫂嫂,这件事你最好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