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铭砚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华沁的照片,俊朗不凡的面容上不动声色的说道。
仿佛封九说的事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般,实则封铭砚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一次次的想要靠近她,而她却步步倒退,退到了他觉得已经无路可退了,她依然不肯给他丝毫亲近她的机会。
希望这次到了帝都会有所好转,否则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暴戾的一面,不想吓到她。
第二天机场华沁正带着穆程母子两个一起过安检,发觉身后有人在观察自己,她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华沁觉得自己此时只想口吐芬芳。
次奥
这男人怎么在这儿?
他不会是跟踪自己来的吧?
“你好,你也是要去帝都吗?”
封铭砚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主动对谁讨好过,而这小白痴自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就是华沁,居然毫不避讳的敢与自己对视,真不知道该夸小白痴太过自信了还是该笑她把他封铭砚看得太简单了?
“嗯,你也去帝都?”
华沁对于封铭砚的背景并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的高贵雅正,其实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只是要看是在面对谁罢了。
“嗯,你买的商务舱还是?”
封铭砚此时只想逮着机会好好跟华沁说说话,明明从退婚到现在也没有多久,他却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小白痴一样,想得紧,说思之如狂都不过分。
“商务舱。”
华沁刚回答了封铭砚的话就看到自己走到了检票口,她抬脚站在手拿检测棒的工作人员面前很是配合的让对方检测,她并没有回头的看一眼封铭砚,只是很随意的向机舱内走去,等到她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后才发现,穆程母子俩与她坐一排,过道的另一边,而自己身边的位置却是空的,正好奇是谁坐在自己身旁时她看到封铭砚满脸堆笑的走过来直直的坐在了自己旁边的位置上,然后很是惊讶的问道。
“原来我离你这么近啊?真巧!”
这一语双关的说话方式华沁是真的没有听出来,她也只当是两人同坐一排是巧合。
而她却忽略了男人深邃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神色。
“真巧啊!”
华沁说完看了一眼过道那边正在闭目养神的母子俩然后她也拉下眼罩盖在眼睛上休息了。
虽然隔着眼罩她却清晰的感觉到旁边男人的眼光一直在自己脸上没有移开,太过炙热,她不想再说话,怕多说多错,最终选择背过身子面向窗外的蓝天白天。
她是真的怕,自己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什么她不知道的破绽。
从他们所在的城市达到帝都至少也要三个小时,一路上华沁一直注意着身旁男人的动静不敢睡得太沉,而整个商务舱里都安静如鸡,直至一声尖叫华沁才迅速摘下眼罩站起身朝着声音快步走了过去。
这一切都在封铭砚的意料之外,他都没有注意华沁就已经从坐位上起身走了过去,那速度快的令人惊讶。
他自认为身手少有敌手,却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人速度能快成这样,简直像是一道闪电。
“都让让,我是医生,让我给她看看!”
华沁拨开围观的人走过去蹲在浑身抽搐不止的女人身边一脸严肃的说道。
众人一听她是医生瞬间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有些甚至很配合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但是依旧是站着的。
都想看看这个看似年纪不大却自称是医生的小姑娘如何救下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妇人?
华沁把手放在女人手腕处,过了几分钟后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用消毒湿巾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全神贯注的给女人施针,不消片刻,女人手腕处像是有什么虫子在蠕动,然后冲破了皮肤爬了出来,那模样很像是水蛭,可是细看便会发现它并不是,只是长相有些酷似水蛭的一种蛊虫罢了,也是专门吸食人体血液的一种蛊虫,水蛭是很容易被引出Ti外的,可这女人身上的这种蛊虫是专门饲养的,若非她懂得苗疆的蛊毒这女人怕是要被吸干精血而亡了。
“我去!那是什么东西,看着怎么那么恶心?”
“咦?那虫子的肚子里是不是血?看着很像啊。”
“哦,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我去过苗疆,在那里见过这种蛊虫,是专门吸食人的业血的,它还会在人ti内繁殖,最后人体摄入的不够它吸食的它便开始噬咬人的内脏及身体,直至这具身体枯竭而亡它才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继续繁衍。”
“这女人也是可怜,被下了这种蛊,若不是遇到这小姑娘,怕是要玩完了吧?”
“哎,看这女人的穿着就不是普通人,非富即贵,恐怕又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豪门阴私?”
……
华沁:“……”
封铭砚:“……”
这些人的脑洞要不要开那么大?
只凭一只蛊虫就能联想这么多,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回到位置上吧,这位夫人也没事了。”
华沁找出一个瓶子把那只蛊虫给收了起来,然后很是轻松的把那妇人给搀扶起来坐在一旁边的座位上。
她看了一眼周围满眼疑惑的人们,试图从中找到可疑之人,结果她失望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蛊虫一般都是前期没有什么异常,后期才开始折磨人的,想来这下蛊之人没有料到这蛊虫会繁衍那么快吧?
而封铭砚则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华沁做这一切。
小白痴也没有想像中那么一无是处嘛,很好!
有一技之长傍身总好过处处受人牵制。
毕竟如今这个世道并不是谁弱谁有理,而谁强谁有理。
“累吗?来,先喝口水,我帮你擦擦汗。”
封铭砚眼看着华沁一脸疲惫之色,有些心疼的递上自己早就准备要喝的水拧开给她,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方真丝手帕很自然的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
“谢谢!我,我自己来就好。”
华沁并未多想便接过了那瓶已经打开的水喝了几口,随即发现男人正在给自己擦汗,她有些窘迫的接过那一方手帕自己擦了起来。
“不客气!你怎么知道那是蛊虫?万一伤了你呢?下次不要再这么不顾一切了,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
当看到那只蛊虫从妇人手腕处出来以后,封铭砚很担心,怕那只虫子突然钻入小白痴的身体里去了,自己见过蛊虫,却不知道如何医治,所以他紧张了。
“没事的,我有把握,不然也不敢冒然出手。放心!呃,这手帕,我洗过再还给你,不好意思,给你用脏了。”